舒静眼中含泪点了点头,伸手拉过对方的手,在对方手心里写下:这个胎记,在我儿子左肩上,形如龟,王爷说四象中有玄武,也是与龟形似,所以王爷为吾儿取名为萧武,希望他能一生顺风顺水,福寿双全。
萧南屏望着这个苦盼儿多年,却一直难与儿子相见的母亲,她心中也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她压低声音对她说:“我希望你尽量控制好你的情绪,你的儿子,他没死,他过的很好,林琴柔那些话都是骗你的。”
舒静听到这些话,惊喜交加,又是难以置信,情绪很为激动,可她还是克制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压抑的哭声呜咽在黑夜里,为黑夜添了一抹悲伤。
萧南屏收起夜明珠和那张纸,在黑暗中,她低声与舒静说:“林琴柔当年把你的孩子养在外地别院多年,直到你的孩子四岁那年,她才命人把你的孩子卖到了一家生意红火的小倌馆里。可你不用担心,你孩子命很好,被一个洗碗妇救走了。后来,他遇上了我,这些年一直在我身边,过得很好,没有任何人欺负他。”
“呜呜呜……”舒静压抑的呜咽哭着,对于这个陌生人,她只有感激的向对方叩头,谢谢她救了她的儿子,还照顾她儿子这么多年。
萧南屏也没去伸手阻止舒静的举动,她只压低声音对她说:“听我说,你不能露出任何马脚,我会在明晚来救你。可在这短暂的期间,你要和平常一样,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你有一丝不对劲儿。如果你做不到这些,你或许永远都不能和你的儿子团圆了,明白吗?”
“啊啊!”舒静张着嘴连连点头,为了见到儿子,她什么都能忍受,一定不会让自己露出任何马脚来。
“好了,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萧南屏起身离开,小心翼翼开门走了出去。
商海若等见到萧南屏出来了,她便在她飞来后,便与她对视一眼,二人悄没声息的离开安成郡王府。
安成郡王府的守卫不算森严,这西院更是禁地,从来不许任何人靠近,林琴柔也没有安排人看守着。
毕竟,关着舒静的铁笼子,可不是普通的铁打造的,没有钥匙,谁也休想轻易打开。
也是因此,林琴柔对此特别放心。
……
翌日
萧南屏便去乱葬岗找女犯人的尸体了,商海若则是去找京兆府那位孙仵作了。
北冥倾绝和傅华歆一觉醒来,皆是很为哀怨。
昨夜,他们被自家媳妇儿给药到了。
次日醒来,听下人说,媳妇儿天蒙蒙亮就出门去了。
所以他们郁闷了,媳妇儿到底在瞒着他们做什么呢?
萧南屏和商海若忙完就回府了,回府吃了午饭,就回房睡觉了。
昨夜忙到半夜,今天又起了个大早,她们困啊!
晚上还有事,她们现在必须睡觉补眠。
这下子,北冥倾绝和傅华歆更不能冷静了。
这媳妇儿,昨夜到底偷偷去做什么了啊?
对此,京墨狗胆包天的说了句:“该不会是去偷人了吧?”
北冥倾绝和傅华歆一起出掌拍飞了京墨,他们媳妇儿才不会偷人,毕竟他们是如此出色的美男子。
试问一下,这建康城还能找到比他们更高大俊美的出色男人吗?
二人,自信的还是有点心虚。
刚成亲没多久,不会就真的看烦他们这张脸了吧?
两个睡得昏天暗地的女人,还不知道她们家的男人,已经欠揍的把她们往红杏出墙方向去想了。
……
夜深人静,有几道身影飞入了安成郡王府。
两名勾魂使者抬着一具死沉的新鲜尸体,萧南屏带着商海若和麒麟悄悄地推门走了进去。
舒静一直等着人来,所以,在有人推门进来时,她便情绪激动的坐了起来。
萧南屏取出一根蜡烛点燃,蹲在铁笼子前,对舒静温声道:“别紧张,我让她把锁打开,很快就带你离开这里,明日你就会见到他了。”
“啊啊!”舒静喜极而泣的连连点头,她很安静的缩在一角,目光期望的望着那名年纪不大的开锁姑娘。
麒麟这回倒是没多嘴问什么,而是神情专注的开锁。
这锁有点麻烦,打造它的人可是真费心思了。
商海若去外头放风了,距离林琴柔到来的时间,可已经越来越近了。
麒麟累的满头是汗,解了一盏茶功夫,才开了这把锁。之后,那镣铐好开,一戳锁眼就开了。
萧南屏伸手把舒静扶了出来,舒静很虚弱,瘦弱的站都站不住了。
麒麟忙上前帮忙,搀扶住了这位皮包骨的可怜夫人。
这些王侯之府,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瞧瞧,好好的一个人,都给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萧南屏用一件斗篷把舒静包了起来,将人交给麒麟抱走。
麒麟本就有力气,抱着这个好似五六十斤的女子,根本不算是什么事。
可她根本不知道,她抱得,其实是她未来的亲婆婆。
萧南屏让人把女尸放进铁笼子里,并且还把镣铐铐在了女尸的手脚腕上,关上了铁笼子,上好了锁。
他们一行人一离开后,那座院子便着火了。
火势冲天,很快便惊动了京兆府的人。林琴柔很想把人拦在外头,可是来人是京兆尹赵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