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一个皇子的面说皇帝心思难测,侯崇文也是没谁了,当然了,他也知道祁王这个人重情义,只要不是辱骂他父皇的话,祁王都会当做没听见的。
祁王其实并不太懂侯崇文的意思,明明是献出救国之策,怎么还会引来麻烦,这时甄建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道:“殿下,就这么做,别说这计策是我想出来的。”
“哦。”祁王点了点头,问道,“那说是谁想出来的呢?”
“额……”甄建迟疑了一下,道,“就说是你想出来的。”
祁王翻了个白眼,嘟哝道:“父皇能信么……”
确实,祁王在皇帝的眼中几乎就是一个任性妄为的小孩子,说他想出这么好的一个计策,皇帝怎么可能会信。
但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甄建道:“你只要坚持说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你父皇不信也得信,毕竟你曾经也是神童来的,说不定忽然开窍了一下呢,对吧。”
“这倒也是。”祁王挠了挠头,转身往外走去,边走还边回想着离间计里的一些具体内容,生怕自己给忘了。
已经月上梢头了,皇帝还在跟众臣在麟德殿商量退敌之事,群臣无能的行为让皇帝很是焦躁和烦闷,头隐隐作痛,但他只能强忍着,因为国事要紧。
忽然,门外有侍卫走进殿中,禀报道:“启禀皇上,祁王在殿外求见,说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奏报皇上。”
“不见!”皇帝不耐烦地回了句,现在什么时候啊,哪有空理那臭小子,真是胡闹。
那个侍卫退了下去,皇帝继续跟群臣商量着,这个议会,已经开了三个多时辰了,群臣站在这里大半天了,许多人脚都发麻了,他们也知道继续商议下去也是没用,但他们还是要站在这里,他们可以献不出计策,但必须要表现得很积极,表面功夫要做好,千万别让皇上把气撒在自己头上。
没过多久,那个侍卫又回来了,这一次,他入殿后高声道:“启禀皇上,祁王在殿外求见,说是想出了退敌妙计!”
此言一出,整个麟德殿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大臣都转头望向这个侍卫,皇帝也是一阵惊诧,随即赶忙高呼:“宣!”
“宣祁王进殿!”
一声高呼后,祁王身穿王服,快步走进了麟德殿,这一次,他难得走得端庄无比,步伐很符合礼仪,就是在进门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踉跄往前几步,有点狼狈,一秒破功。
祁王走到殿心,刚准备行礼,皇帝开口道:“虚礼都免了,黎儿,听闻你想出了退敌的妙计?”
“是的,父皇。”祁王点头。
群臣闻言尽都露出不屑之色,这种弱智儿童能想出什么退敌妙计,简直开玩笑。
皇帝却是一本正经地摊手道:“说来听听!”
祁王道:“父皇,儿臣想出来的这一妙计,名为离间计?”
“离间计?”群臣闻言一阵茫然。
皇帝望着祁王,又摊手道:“你继续说,这离间计如何实施。”
祁王道:“派人暗中潜入大梁境内,到大梁的都城散播谣言,说敌军的大帅察哈尔罕与我们大楚私下来往,意图谋反,只要大梁皇帝听信了谣言,就会杀了察哈尔罕。”
皇帝闻言蹙了蹙眉,群臣闻言也是一阵莞尔,觉得这个计策太可笑了,果然是小孩子才能想出来的计策,大梁的皇帝又不是傻子。
这时,秦桓第一个跳出来讥讽道:“祁王殿下,臣知道你担忧国事,但吾等已经在和陛下商议退敌之策,你就莫要来闹了。”
这句话说出了众人的心声,包括皇帝都是这么想的,因为他们认为祁王就是一个心智不健全的孩子,此次来哪是来献策的,完全就是来捣乱的,皇帝很不开心,自己都烦的一个头两个大了,这奇葩儿子还来捣乱,不省心啊。
祁王满面认真道:“本王没闹,本王献出的这就是退敌妙策,只不过还没说完而已!”
秦桓笑呵呵道:“好了,殿下,您去别处玩吧,莫要耽误了臣等与皇上商议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