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从宽袖中拿出一幅画像,在她面前唰的一下打开:“就是这个人。”
荀兰的目光在画像上停顿了一瞬,须臾,垂下眸来。
男子收好画像,居高临下地问:“他在哪里?”
荀兰冷静地说道:“我不知道。”
男子给护卫打了个手指。
护卫端起一盆冰水,朝着荀兰兜头兜脸地泼了过来,随后不等荀兰做出反应,从火炉上抽出一块烧得发红的烙铁,狠狠地摁在了荀兰的后颈上!
娇嫩的肌肤被烧得嘶嘶作响,荀兰疼得死去活来,几度咬紧牙关,却还是惨叫了起来!
男子扬扬手指。
护卫拿开了烙铁。
男子往前走了几步,更近地看着几乎奄奄一息的荀兰,眸中没有丝毫怜悯:“现在可以说实话了?”
荀兰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颤抖着虚弱的身子,有气无力地道:“我确实不知道……他在哪里……”
男子再压手。
护卫取了一块新的烙铁,撕裂她后背的衣衫,毫不留情地地摁在了她光洁柔嫩的美背上,空气里传来了肉被烤糊的气味,荀兰疼得晕了过去。
护卫又拿水将她泼醒。
这一次,她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了,就那么虚弱地趴在冰冷而坚硬的地板上,嘴唇发紫、面色惨白。
男子神色淡淡地看着她:“还是不说吗?”
荀兰艰难地说道:“你……你听我……把话说完……我是真不知道……他在哪……我只知道……他失踪前……见了谁……”
“谁?”男子问。
“姬冥修。”荀兰道。
“姬冥修?”男子呢喃着这个名字,眸中透出一丝诡异的困惑,“你最好不要撒谎,否则,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荀兰说道:“你不信我,又何必问我?”
男子眯了眯眼,没有反驳。
荀兰又道:“姬冥修……抓了王府的巫师……让他用十万两黄金赎走巫师……那之后的事……我便不清楚了……但没人……能在姬冥修的手中……占到便宜……”
男子困惑地顿了顿:“你的意思是……姬冥修拿了赎金,然后把世子抓了?”
荀兰虚弱地说道:“以我对姬冥修的了解,恐怕是这样。”
男子深深地看了荀兰一眼:“姬冥修会把世子关在哪里?”
荀兰摇头:“没人知道……他不想让别人找到的东西……别人一辈子都找不到……”
男子问道:“你可有法子把世子救出来?”
“没有。”
“你有。”
荀兰沉默。
男子冷笑一声道:“我调查过你了荀氏,你自六岁住进姬家,十三岁离开,回往姑苏,两年后再度返回姬家,之后,便再也没有离开。你小时候被养在公主府,与姬冥修一起长大,如果说这个世上有谁最了解姬冥修,这个人,必然是你。你知道他怎么样才可以放了世子。”
护卫见荀兰不说话,又拿起了一块烙铁,然而这次,荀兰却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了。
就在护卫即将对荀兰用刑时,被男子制止了。
男子蹲下身来,捏住荀兰的下巴,用苍老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徐徐说道:“我还知道你有个儿子,其实你嘴硬没关系,不知道你儿子是不是也和你一样嘴硬。”
荀兰一记冰冷的眸光打了过来!
男子微微一笑:“或者,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和你儿子远走高飞。”
“他重情。”
“接着说。”
荀兰低低地说道:“你只要抓了他最在意的人……威胁他交出世子……他会答应。”
男子饶有兴致地勾了勾唇角:“他最在意的人是谁?”
荀兰素手一握:“乔薇。”
男子笑了:“隐族的小卓玛我可抓不到,换个别的。”
荀兰道:“他弟弟,或者……他孩子。”
……
南山书院的地址原本是选在郊区,郊区的地便宜,也山多湖多,适合建校,但书院的弟子多了之后,四周的商铺也陆陆续续多了起来,数十年过去,这一带已经成了除城中心外最繁华的一块地带,周边衍生了不少种类繁多的商铺,最常见的是饭馆,其次是书斋与布庄,木匠铺子少,仅两家而已,由于其中一家的老板最近出了点事,把铺子给关了,剩余的那家便成了书院外唯一的木匠铺子了。
书院负责工事的夫子来到了木匠铺子,老板高高兴兴地接待了他:“是赵夫子啊,今儿来是想做点什么?”
赵夫子叹道:“前几天不是下了一场雨吗?有个年久失修的马棚被下塌了,书院想着索性建个新的,你这儿能做马棚吗?”
老板笑道:“瞧您说的,我这儿什么不能做呀?您只管告诉我,要做多大的,我按最低的价、最好的材料给您做!”
赵夫子道:“价钱不会亏待你,你把东西做好,待会儿你把人带去书院,我跟你讲讲怎么做,另外,院桌坏了,你顺道给修一下。”
“成!”老板毫不含糊地应下。
赵夫子指了指书院:“没什么那我先去了,你别弄得太晚了,学生们的马都等着马棚子用呢。”
老板笑盈盈地道:“我多叫几个人,给您连夜做出来!”
赵夫子点点头,又强调道:“主要是院长的桌子。”
老板忙道:“桌子这就去修!小槐呀!”
“诶,爹!”一个虎头虎脑的小伙子跑了出来。
老板道:“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