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有人赶进来报:“禀太后,禀陛下,大司马屯兵城外,已遣使进殿,有急事请奏天子与太后!”
桓温亦是老奸巨滑之人,所有表章皆有专门的人递送于朝廷,以防自己受朝廷所钳制,他本人并不会单独进入台城朝见天子。
宿卫传来的话并不多,但只一句:“大司马屯兵城外”便已令庾太后惊恐色变,天子与琅琊王亦是脸色发白,大司空庾冰更是问了一句:“桓大司马到底意欲何为?”
言罢,不免看向了桓澈:难道为了一个庶子,桓符子果然连清名都不想要,就要行王敦之举逼宫造反了么?
“罢,罢,你们都走吧!都下去吧!”庾太后更是说道,然后吩咐殿中宿卫,“来人,送桓家玉郎以及顾十一娘出宫!”
“是,是!”宿卫连连应道。
很快,顾钰与桓澈各乘一辆宫车,在几名宿卫的护送下出了中枢台城,到达第三重宫墙之外。
待顾钰走下马车之时,就见宫外亦有数百身披白袍凯钾的军士林立,严整以待。
而就在桓澈也走下马车之时,那数百军士便齐刷刷的向他施礼,道:“桓六郎君,我等奉家主之命,前来接郎君归府!”
桓澈点头,旋即便看向了顾钰,极为邪魅而意味深长的一笑。
“请求天子降旨令你生母回归吴兴沈氏,从此与父恩断义绝,顾氏阿钰,我欣赏你的行事果决之风,原本这样一个腐朽的顾家也的确不值得你留恋!”
说到这里,他突地又话锋一转,道:“现在你的事情办完了,是不是就该轮到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