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才没那要你命的闲工夫,快说你究竟选妲己还是选本王。”
费仲本来还想硬抗一会儿,但是子辛看透了他的想法,拽着衣领子的手猛然一松,费仲被吓得惊叫一声再也顾不得许多,伸手抱住子辛的腰道:“老奴远大王,选大王!”
幸好子辛早早将宫人都打发掉了,否则费仲这张老脸科就再也挂不住了。
心情甚好的子辛大发慈悲的放开了费仲,随意在一块还算是平整的石头上坐了下来,道:“说吧,若是被本王听出一句废话来,本王就将这里面的鱼全都捞出来,就说都是你压死的。”
费仲哭丧着一张脸道:“大王。不是老奴不想说,而是事情牵扯到了姰妤公主啊。”
“小姑姑?!”
费仲抄起双手叹气道:“这件事只有老奴和公主殿下知道,就连大先王,也不知道一星半点儿,只希望大王眯听完了之后,千万不要动怒。”
子辛深吸一口气道:“你说吧,本王听听看。”
费仲又道:“老奴要是说了,你可不能对南宫适动杀心啊。”
子辛顺手折了根花枝敲打着水面道:“单凭你这句话,本王就想剐了他!”
费仲囧囧有神道:“大王,你要是真的剐了南宫适,怕是公主殿下再地下则不得安稳呢。”
子辛斜着眼睛看向费仲道:“少拿小姑姑来压本王,等你说完了,本王若是心里不爽快的话,还是要剐了他的。”
费仲只能先在心里偷偷祈求上天保佑着南宫适,然后才慢慢的说了起来。
“唉,现在想起来,都是近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在费仲缓慢的叙述中,子辛渐渐明白了南宫适为何会死心塌地的站在小姑姑这边。
那还是小姑姑刚嫁到西岐,连同姬昌一起回王宫过年时候的事。
小姑姑和姬昌的亲事就是一场交易,朝歌为了拉拢西岐,西岐则是羽翼未丰需要在朝歌面前示弱和示亲近,于是双方都算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将一场政治亲事办的热热闹闹。
毕竟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连理,所以浮华之下的丑陋就有些不怎么能隐藏的住。
除夕夜的家宴上,姬昌和新婚夫人在还只是姬昌贴身侍卫的南宫适陪护下进了宫。
酒过三巡之后,因为心中不如意有些不胜酒力的姰妤扶着太姒的手出去醒酒,最后不知为何就昏昏睡了过去,并且被人脱掉了外衫,就连鬓发也被揉的散乱。
当时还只是个刚入宫的小新人,并不能在大殿伺候,尤浑心疼他也没有安排什么紧要的事情给他做,随他在御花园里逛。
结果就在费仲闲逛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南宫适在一个人的带领之下急匆匆往后花园走,且一边走一边说什么姬昌醉了酒,大王让他提前回驿馆歇息什么的。
由于费仲刚看到姰妤走了过去,所以现在很是好奇,就悄悄跟在了后面。
这一跟可是不得了,费仲竟然看到前面不远处就是衣衫不整歪倒在石头上面的姰妤,就她一个人,身边连个侍女都没有。
费仲当时酒觉得奇怪,再看看养那个方向赶过去的南宫适,忽然就明白了过来,公主殿下这是被人给算计了!
无论背后是谁在算计,公主殿下的声誉都不能受到一点儿伤害。
那时候,费仲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从哪里来得胆子和决心,搬起一块不小的石头快步上前,兜头就对着那领南宫适向前的人砸了过去。
南宫适不愧是武将出身,一个反手就将费仲给制住了。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王宫里行凶!”
费仲赶忙道:“南宫适你小声点儿,这个人是来陷害你和公主殿下的,要不是我,今晚你就死定了!”
南宫适也不是个笨蛋,原本在听那人说姬昌喝醉了要自己去御花园伺候的时候酒起了疑心,现在一听费仲这话,立刻就松开了手。
“小哥怎么称呼?”
费仲着急道:“都这种时候了姓名还有什么要紧的,公主就在前面,我们还是快些想法子怎么过了这个关口才是。”
南宫适道:“我去处理掉这个人,然后回去装作什么根本没有任何人找过我的样子,公主那边就麻烦你了。”
费仲伸手外脸上抹了一把道:“好,既然他们想作怪,我们就将一切都擦干净,让他们什么都把柄都抓不到。”
于是他们二人分开行动。
南宫适将那个倒霉蛋丢进了费仲说的枯井里面,然后借口不适提前回了驿馆,费仲也是扶着姰妤去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一狠心泼了她满头满脸的冷水。
姰妤醒了之后,上来就甩给了费仲一个巴掌。
费仲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将前因后果简单一说,只恨得姰妤一口血酒喷了出来。
“公主殿下,我这就去找太医过来!”
姰妤自然是将费仲拦住了的,一穿太医还不就是将今夜的事情都捅到了人前,于是她硬忍着心口的疼,让费仲在前面探路,饶路回到了自己的寑殿,然后派人去蟠龙殿禀报,就说自己不胜酒力先回去歇着了。
姬昌那边一直没有等到事成的讯息就知道不成了,于是停住了下面所有人都安排,并一脸担忧的请旨离席去看姰妤了。
南宫适可不是个笨人,今晚这事回头仔细一想就心里有了个大概,后来又听到姬昌和散宜生说起此事,最终断定了当时陷害他和姰妤的就是姬昌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