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豆病导致的溶血性黄疸输血不用很多,只要一次,把严重贫血缓过来就好。因为机体的造血功能是没有受到损伤的,机体自身还能不停造血。跟那种定期需要输血的再生障碍性贫血不一样,那种贫血,自身造血能力受到严重摧残,自己造血跟不上,必须要用别人的。
孙玉郎这次也是拼了,一方面自己医生,对方病人,这是天职。另一方面是前大哥的儿子,人在江湖,也是身不由己,不能被人造谣说,故意薄待故人之子。
输红细胞只是其一,因为只是纠正了贫血。其二就要应对黄疸了。
因为这次是遗传病导致的溶血性黄疸,与新生儿溶血性黄疸等疾病不同。新生儿溶血性黄疸本质上是一种abo血型不合导致的abo溶血病,母亲的血型跟胎儿的血型不合而发生免疫反应导致溶血。
这次是蚕豆病导致的黄疸,目前关于蚕豆病的确切发病机制还在探索当中。所以孙玉郎就各种方法全上,期待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孙玉郎用了一套让镇一医眼花缭乱的做法,静注丙种球蛋白,以及输注稀释过的白蛋白。其中稀释过的白蛋白用原瓶为20的白蛋白50毫升,用0.9氯化钠盐水稀释至5的白蛋白200毫升,就是另外加150的0.9氯化钠盐水来稀释,小学生都会做的算术题。补充血液制品中的丙球是赋予被动免疫能力,短期增强小海的免疫能力。而补充白蛋白是期待白蛋白的运输能力,把小海血管内的异常蚕豆类抗原吸附后清除出去。
除了血液制品,孙玉郎使用了还原型谷胱甘肽及腺苷蛋氨酸等药物,目的是保肝退黄。
除了西药,孙玉郎也用了中药。茵陈黄注射剂不敢用,现在茵陈黄注射剂的说明书还没有婴幼儿禁用的文字表述,但在16年,我们国家将修改茵陈黄注射剂的药典说明,增加婴幼儿禁用的文字表述。这是这种药物出了很大的事情,有婴儿在注射茵陈黄注射剂时因为不良反应而死亡。
不过熊胆类中药孙玉郎就大胆用了。用的是方剂,熊胆粉不煎后入。
关于熊胆,目前争论很多,主要还是动物保护方面的,不过孙玉郎知道没那么简单。
熊胆的效果是的的确确的,这一点没有疑问。无论是我们的祖国医学中医,还是舶来品西医,都证实了这一点。中医自然不必说了,我们国家的中医使用熊胆的历史超过3000年了,这是一种珍贵的中药材。
西医方面,不知道有没有受中医启发,这一点西医没有记载。不过也不能排除他们偷师我们,但为了面子,却故意不提老师的可能性。西医上是这样记载的,瑞典的探险队北上北极圈猎杀了北极熊,获得了北极熊胆,然后瑞典的生化学家在北极熊胆里面发现了一种胆汁酸。后来这种胆汁酸被命名为熊去氧胆酸。生化,就是生物化疗,孙玉郎大二上过基础的生物化学课,其中有非常让人讨厌的三羧酸循环。再后来,倭国科学家人工合成了熊去氧胆酸。而熊去氧胆酸被证实有利胆的功效,跟中医熊胆制品类似。
不过现在跟以前也不一样,以前是杀熊取胆,现在是活熊置管提取。所以再用以前的罪来加在现代养熊场上,也不是很合适。
西方人攻击现代养熊场残忍,血腥。那么奶牛场又怎么说?母奶牛连与公奶牛交配的权利都没,直接针筒注入授精。母奶牛的一生,不是在怀孕就是在哺乳。公牛被保留必要的精子来源牛而养大外,其余直接杀死。小牛皮皮鞋,小牛皮箱包,就是这样来的。lún_lǐ关系也是不存在的,一头公奶牛的精子会用在他的女儿奶牛孙女奶牛等身体内。除了奶牛场,还有养猪场,养牛场等等,杀了取肉,难道不是一样残忍,血腥吗?难道现代人都只能去吃素?
孙玉郎不抵触现代医学中的西医内容,但觉得祖宗留下的东西还是要适当保留为好。现在养熊场是置管取胆汁,与杀熊取胆也是不一样的。现在养熊场,其实与野生黑熊是两码事,人工饲养的熊多一些,人们野外狩猎的熊也会少一些。因为人工多了,价格下来了,而价格下来了,再去野外狩猎获取熊皮熊胆,也就不那么值得了。
另外就是盲目抵制排斥祖上的遗产,对我们民族也不好。别人民族,屁大的事都要纪念啊宣传啊,怎么到了我们这里,就反过来去抵制祖国医学了呢。
经过孙玉郎的积极对症治疗后,小海海达理的病情也是逐渐好转。毕竟他的病也可以说是一种中毒。因为他的体质特殊,g6pd酶缺乏,结果正常人可以消化的豆类制品,到了他的体内,反而会导致溶血。
而随着时间推移,经过积极对症,体内导致溶血发生的抗原也是逐步被清除。而小海本身就是在生长发育中,机体的其他机能都是健康的,自然也就慢慢痊愈了。
大嫂伍美珍感激涕零,她并不是一个傻女人,她知道是孙老大的努力,挽回了她儿子的生命。
不过这时候,孙玉郎却把一个小麻烦丢给了她,“大嫂,我这边还有点事,麻烦你照顾下这个小女孩,嗯,还有这个大女孩。”
欧阳娜娜不乐意了,不过她没有发言权,孙玉郎不跟他商量,就把她跟秦宝宝一股脑儿推给了伍美珍。
伍美珍看到这个粉琢玉雕的小女孩本来就很高兴,现在小海好了,更加开心。嗯,小海有个伴了哦,而且前面在脑海里闪现过的娃娃亲的念头又再次闪现。于是赶紧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