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世间谁都懂,天上怎能掉馅饼?
偏有头脑简单汉,不挨洋错不清醒。
随便作画本无心,即景题词出圣手。
工地虽大无学者,易懂唯有顺口溜。
男人事业抖,美女换着搂。无能不肖子,一个也没有。
骗术多无数,花环是憧憬。一旦套上脖,变作索命手。
闲言无用且住口,书归正传继续走。上文说道:常大伯在工地搞了个联合承包看料,给大家增加了收入,四个看料人非常高兴,无不对他唯命是从、奉若神明。他下了班却没有回家,目的是想看县长来工地检查安全工作。谁知县长没见到,却在正门外边意外地知道了宋百万的过激想法。在他和保管的说服帮助下,终于平息了一场即将发生的流血事件。
常大伯赶天黑回到家里,又听到学校因雾霭不让学生上学的事,自己觉得十分不妥,学生的学习时间不能这样白白耽搁,准备让玉顺上县问问,建议他们取消这样的决定,恢复正常的上课时间。
第二天早饭过后,常大伯先和玉顺说了上县的事,再到果品厂门前和老蝴蝶坐坐,然后再找祥合,让他抽时间到宋百万那些空房曠院里看看,如果能用上就租赁下来。自己宽展了,宋百万的生活也有了着落。
常大伯进门房刚坐一会,老蝴蝶的孙女节节跑来说:“爷爷,学校不让上学,我的作业早写完了,今天闲着没事,就推你出去转转。”
老蝴蝶嫌节节没长眼色,让她回家把作业多写几遍。他老伴边洗锅边嘟囔,埋怨学校不该放假,操心孩子不上学,学不到本事没出息。
老蝴蝶连骂带说:“真他妈的胡弄哩,这么好的天气把学生放了,说什么雾霭严重。咱活了一辈子,快死得啦才听了个新名词,什么鬼雾霭,分明是老师太可憎,自己耍奸躲滑,不想上课才编出的鬼名堂。他们就不为学生、为国家的未来考虑,我要不是这两条腿,非跑着告狗日的不可。”
他老婆接着说:“可不是吗,老师的心就没有底。一星期休息两天,一年暑假寒假几个月,五一国庆过元旦,一放就是一星期,还有清明端午教师节,八月十五连住歇,一年能上多长时间课吗?就这样还没歇够,现在又想出个什么雾霭。干脆把学校关了,孩子不上学,教师也别混钱啦。”
常大伯忙说:“这是上边的决定,你们别怪老师,当老师的也想把学生教好哩。我已经叫玉顺上县问去了,他们可能会恢复正常的上课时间。老花,节节难得有时间,你就让娃推着散散心,娃也能放松一下。我这次回来有点事,不知祥合回来了没有?我要进厂看看,没回来就得打电话。”
这时候,沙要红走进门房,脸上笑嘻嘻地说:“啊呀,我爸他大叔,你要找祥合就问我,我知道他干啥去了。我爸他大叔呀,你可能要多娶个儿媳妇哩!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和三秀喝喜酒呀。”
常大伯瞪了她一眼说:“你胡说啥哩,我只有一个儿子,媳妇孩子都在家里,怎么会多娶儿媳妇,纯粹一派胡言。不挨骂都是好的,还想喝什么喜酒。好好和三秀过日子,想办法多挣几个,再不要胡说八道了。”
要红嬉皮笑脸地说:“你老头知道啥吗,有本事的男人一个媳妇怎么能行。你祥合现在是大厂长,有钱有权,人又长得英俊潇洒,起码要家里有个做饭的,厂里还有作伴的,出外也有陪转的。他这次出门就是带着别的女人,能干啥吗,不是游山玩水,就是开房打滚,过得比谁都美。”
老蝴蝶挥着手喊:“快滚,快滚,再不要胡放屁了。知子莫若父,祥合是个啥人,他爸比谁都清楚,用不着你在这里乱嚼舌根。”
常大伯不由得乱想一通,但他嘴上却说:“祥合出门带女人,那也是工作需要,用不着大惊小怪的。现在又不是过去,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沙要红又说:“是呀,时代不同了,一个老婆不行了。不光经济开放搞活,还要开放搞活思想,守着老一套跟不上形势的需要。你也不想想,你家那个儿媳妇,虽然人长得漂亮,可她没见过世面,文化也差得远。要论迷惑男人的本事和现代化的床上功夫,她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这样落后的农家妇女,是不可能跟上形势,满足成功男人的需要。”
老蝴蝶大声说:“老婆子快把她轰出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不轰把我的拐子拿来,看我不打烂这个吃人饭不说人话的狗头。”
他老婆推着沙要红说:“姑娘,你还是出去吧,别跟他一般见识。”老蝴蝶又喊:“啥姑娘,不知陪过多少男人啦。还姑娘哩,臭不要脸。”
沙要红往后退着说:“我不要脸把你咋啦?嗯,要不是看在你们给我说个好丈夫的份上,非叫你说个张道李胡子不可。我爸他大叔,我就是看你是个大好人,才给你通风报信哩。我说的不是假话,能防就防着点。”
沙要红出去了,老蝴蝶继续说:“老常,可别信这种女人的鬼话,祥合是个啥人,你还能不知道吗?他的事太多,身边没有秘书忙不过来。”
他老伴也说:“是呀,心放宽些。社会是他们的,他们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去。咱们这些老家伙看不顺眼,干脆不看啦,别管年轻人的事。”
常大伯走出门说:“人没在就不等了,咱们就此告辞,我回去还有点事哩。让节节把你推出去转着再想一下,祥合的事还望实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