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一定有机会重振凌家。”
方咏言听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微笑问道,“骡车上的东西都卖了。”
林怡然得意的回道,“也不看看谁出马!”
“对,林姑娘出马,一个顶三。”方咏言调贶说道。
林怡然抬着下巴哼了一起,“赶紧吃饭,有事问你。”
“得令,林姑娘!”
“就你事多!”
凌齐轩看着跟林怡然斗嘴的方咏言,微微一笑,跟着进了客栈,苏小兰连忙让店家上菜。
江城太守府
夏宗泽已经吃过晚餐,正在书房里处理公务。
三和身后跟着一个拿东西的侍卫,两人一起进了书房,正在说话的范先生停下来,问道,“什么事?”
三和回道:“回王爷,先生,江城府丞派人送东西过来。”
范先生问道:“什么东西?”
“一套竹凉席。”
范先生嗤笑一声:“就送了这玩意。”
“是,先生。”三和回道。
左祯在边上轻笑一声,“殷府丞不管怎么样,还送点东西过来,除了逃走的汤大守,就梁都尉都露面了,王爷你看……”
夏宗泽抬头眯眼,“去查查他想干什么,要是不听话,我不介意杀个把人。”
“是,王爷!我出去安排”左祯行礼出了书房。
范先生不高兴的转头,“王爷,江城投降了,可是这些官吏滑得很哪!”
夏宗泽抬眼冷峻的眯了一眼,“现在有多少官吏捐资纳粟了?”
范先生回道:“回王爷,有几个小吏捐了,可惜捐资连个门房都不够。”
夏宗泽问道:“太子那边有派人过来吗?”
范先生回道:“回王爷,有,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到,可这胥吏还是需要本地人任职,否则就是再有能耐的官员过来,也是枉然。”
夏宗泽揪了揪眉心,“赶紧把这里的事弄好,我要去攻打定城。”
“王爷……”范先生有些惊讶。
夏宗泽却摆了一下手,说道:“别说了,这些事,你去信给大哥,我嫌烦!”
“是,王爷!”范先先生拱了一下手,又叫道,“王爷……”
“不是让你去信给太子了吗?”
“是,属下知道,可……”
夏宗泽不耐烦的说道:“让大哥安排,我只会打仗。”
“王爷——”
“我要看书了!”
“是,卑职先行告退了。”
三和跟着范先生准备转身让侍卫把东西扔了。
夏宗泽无意扫了一眼,突然叫道,“东西留下!”
“是,王爷!”三和有些疑惑,让侍卫把拎包放到了长条几上,夏宗泽再,凉席拎包正面,对角线上各描了一簇角花,像缠枝纹①,(中国古代艺术品的重要装饰纹样,寓意生生不息,万代绵长的美好愿望,为中国传统吉祥纹样之一。)又好像不是,跟自己平时看到的不样,这个图案,自己好像在那里见过,眼前闪过一个人影,他明白这个花样在那里看到过了。
“三和……”
“王爷——”三和等待主人吩咐,可是主人却不吭声了,静静的看着凉席拎包,难道此物有什么特别,他跟着仔细看了看,没看出有什么特别,过了一会儿,轻声提醒到,“王爷——”
夏宗泽回过神来,“没事了!”
“……是,王爷!”
三和出了书房,站在门口想了一下,招了招手,马上有侍卫过来站到他面前。
“你去查一下,这套凉席,殷家在哪里买的?”
“是,大人。”
江城某客栈
四个人快速的吃了晚食,晚食过后,苏小兰坐在门口就着月光,边洗衣服边帮他们放哨,林怡然三人在屋内一起讨论外面听来的消息。
林怡然问道:“江城都尉①(郡之长官,职务是典武职)姓梁?”
“对,姓梁名其道。”方咏言回道。
“为人怎么样?”
方咏言看了眼凌齐轩。
凌齐轩垂下眼:“别把我当陵国人看待。”
方咏言回道,“为人阴险狡诈,如果说太守是明面上的贪官,他就是暗地里的贪吃蛇。”
“哦……”林怡然继续说道,“今天听到他家的丫头说,他躺在床上很多天了,是真病还是装病?”
“你说呢?”方咏言嗤笑一声。
“哦……明天让马大哥重点打听此人。”
五月的夜晚总是那么令人陶醉,墨蓝色的苍穹里布满了点点生辉的星辰,显得格外耀眼。
一轮明月高高地悬挂在空中,淡淡的光倾泻下来像轻薄的细纱,朦朦胧胧之中,远处的街道,近处的庭院,落在眼里,显得那么不真实,如梦如幻的庭院走廊下,一个修长的身影贮立在夜色中,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仰头,英俊的脸庞棱角分明有如刀削斧砍一般,从来都傲视天下、驰骋沙场的战神,高傲的眼神里,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冷漠,可是此刻,在朦胧的月色下,显得与往常不一下,有些许淡淡的意味不明的情愫。
从来没功夫望月悲秋的公子竟然站在走廊里看月亮,难道太阳从西边出了,三和刚想暗暗笑一下,公子也跟那些文人一样开始酸腐了,当三和意识到自家主人与往日不同,突然捂了一下嘴,难道公子他想女人了,可……那个臭丫头居然不想跟着公子,为什么?公子难道长得不好看,还是公子显得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