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农人手中有银子了,林怡然又让大铺子里的掌柜苏大易带着伙计亲自走村蹿巷,建议他们三个村就设一个点,让百姓能在村口就买到种子,不耽误农事。
骆、方二人见林怡然这个方法挺好,他们也三村设一个点,派一个小吏驻守,他们隔三差五去查落实情况。
整个佑福沉浸在一片忙碌之事。
忙忙碌碌之中,三月天里所有的农事准备工作已经就绪,四月天不知觉又过去一半,农人们买的种子已经一大半下地了。
看到种子落地,农人们不急了。
林怡然却急了。她急什么呢?我想大家肯定已经猜到了,对,没错,她在焦急的等待着棉花种子。
祁大和路二两人连小喽喽都不用,亲自迎到了前面一个县城,可是仍然没见杨思源的踪影。
太平寨
朱大叔蹲在林怡然家的院子门口,正在跟林父聊天,“林老爹,你在种什么?”
林父回道:“丝瓜、豇豆、瓠瓜。”
“都是爬藤的?”
林父笑道:“是的,丫头让我多种点爬藤的瓜果,说是夏天在下面乘凉。”
“那敢情好!”朱大叔笑眯眯的说道。
“孩子们喜欢,我就做。”
“那倒也是。”朱大叔伸头看了看院子里面,“咦,小然不在家吗?”
“带小黄去溜达了!”
朱大叔问道:“她有没有说收到小杨的信?”
“我没听说。”林父边干活边笑道,“朱大叔你急了!”
朱大叔笑笑:“也不算不太急,就是留田的人让我过来问一声,小杨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林父摇了摇头,“朱大哥,别急,总归就这三、五天吧!”
“行,我知道,我再让他们等等!”
陵国某小城
杨思源正在城门接受查,他们一行人,比叫化子还不如,头发好像十年没有洗过头,跟鸟窝一样,身上的衣服好像跟在泥浆里滚过晒干一样,又干又巴。
咦,都这样了,守门的还要查他们干嘛?
人虽不如叫花子,可他们有几辆不错的马车啊,这可比人值钱。
这不,被守门的扣住了,查东问西。一个守门的卒子抓了一把带毛的黑籽,问道,“这是什么?”
杨思源连忙回道,“这是羊屎粒子。”
刚想把棉花种子寨到嘴里吃的小卒,噗一口吐了几下,“娘老子,你什么不好带,要带这玩意?”
杨思源陪笑:“军差大老爷,我也不知道,我爹让我带回来,说是能肥田。”
“就这鬼东西,肥个屁!”
“对,军差大老爷,你说得对,我爹那就是放屁!”
“哼……”守门卒子又拿了一个泥疙瘩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晒干的牛粪。”杨思源陪着笑说道。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
守门卒子拿出佩刀,‘啪’一斩两半,吓得杨思源等人汗都出来,结果露出黑漆漆的内瓤,他一边庆辛能逃过一劫,一边想,这一路颠簸,想不到这个叫‘蕃署’的东西居然坏得发黑了。
守门卒子却自言自语说道:“还真是牛粪团子。”
“是……是……”
守门卒子又看了看其他东西,又顺手拿了一个干红的东西,顺手就往嘴里塞。
杨思源张嘴想制止,还没来得及出声,那个守门卒子哇一声大叫起来,“辣死了,辣死老子……”
杨思源等相互看了看,这些东西可真能辣死了人。
“放下五两银子,赶紧滚,赶紧滚!”
“好,好……”杨思源对后面的人说道,“大家赶紧凑凑,看看能不能有五两银子。”
后面几人个个掏衣换袖,过了好一会儿,才凑齐五两银子。
门口几个守卒,看着他们捋光了银子,挥挥手放行了。
城门外,一直守着的祁大看到几辆马上,马上上前问道,“这位大哥,请问你们有没有遇到一个姓杨的商……”
“祁小哥!”杨思源惊喜的叫道。
祁大听出声音有些熟人,不解的看向面前之人,“你是……”
“我是杨哥啊……”
“杨……”祁大惊叹的叫道,“你们怎么成这样了!”
“别说了,我们赶紧回去。”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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