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就是一个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小聪明,更没什么魄力的**。在潇湘的那个时候就是一个懵懵懂懂、似懂非懂的半大小子,现在也就是一个我行我素、由着性子来的男人,可我却有着常人所无法比拟的条件,那就是每每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就会有高人出现给我指出柳暗花明的道路;每每当我被困难、挫折和失意打击得走投无路、连死的念头都浮现出来的时候,就会有贵人及时出手相助,所以杨大爹说我是罗汉之身,百毒不侵;玉林大师说我哄死人都不用抵命,连菩萨也会对我施以援手,也就自然会逢凶化吉了。
杨大爹说的话在峡州的那条南正街、乃至整座城市就是圣旨,没有人不相信的;玉林大师的说法在宝通禅寺那些拜佛求签的善男信女的口里就是真言,可是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那位大师。不过那天在田大的家里,因为阴差阳错,也因为我不认识田大的妹妹,就莫名其妙的居然把在自己房间里睡觉的田西兰当作外来的女贼给教训了一顿。
更要命的是,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清高独傲、快人快语的漂亮女子,又是田大的妹妹、黄镇长的儿媳,还是一个水溪镇最美的女子,不折不扣的镇花,自然倾慕者不少,却无人敢动她一手指头,人家可是白道黑道全都占到,聪明漂亮全都俱全,可是却在那种纯粹自然而原始的状态下,被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半大小子给好好的轻薄了一番,那种羞辱、那种愤怒自然就可想而知。连我自己在很狼狈的被她拉下楼的时候,看见那些知道田大回家、闻讯赶来的一屋子的大男人向着她恭恭敬敬的叫着quot;花姑quot;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死定了。
事情就是那么的凑巧,江湖上行走靠得就是朋友,身为沅江老大的田大身边自然经常簇拥着很多求他办事、和他拉关系、想狐假虎威的各类朋友,按照田西兰自己所回忆的那样,当时别说打、就是杀我的心都有。可是当着那么多坐在客厅里打牌的打牌、说话的说话、抽烟的抽烟、喝茶的喝茶的大男人,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quot;我总不能当着那么多外人的面,把你给我做过的那些罪恶行径统统说出来吧?quot;她咬牙切齿的对我吼道:quot;要是让别人知道你对我做过那些坏事,我还不如自己去死呢。quot;
quot;嫩伢子,你已经认识花姑了?没惹这位姑奶奶生气吧?quot;正在叼着烟坐在麻将桌前出牌的田大大声的在吩咐我:quot;你也别闲着,给各位老大倒杯茶,也好和大家见见面。各位,这个长得很帅的嫩伢子是我刚收的一个小跟班,以后有什么不对之处,请多多包涵。quot;
一屋子的大男人都在七嘴八舌的回答:quot;好说、好说。quot;
瞧瞧,我是不是有高人指点、贵人相助,所以才能峰回路转、化险为夷?
我和田大在水溪待的时间并不长,看见田西兰一脸的不高兴、还有些噘着嘴撒娇的模样,田大自以为要么就是自己某个地方做得不对,要么就是那满屋的江湖朋友吵闹了自己的那位火气很大、脾气很坏、又喜欢清静的妹妹,就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是我酿下的那场滔天大祸。在那种惴惴不安的状态下,当然是三十六计走为先。那就是古典小说里常说的:quot;一旦*得金钩去,摇头摆尾不复来。quot;
我一直认为牯牛山就是我的洞天福地,在那个山高林密、人烟稀少的大山深处,在那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的伐竹的过程中我不仅增强了自己的体力,也知道了胜利往往就在离自己决定放弃的那个地方仅一步之遥的前方,只需要咬紧牙根、再坚持一下就可以透过漫漫黑夜,看见希望的曙光。我常常在睡梦中梦见那里,就知道我很怀念。
在那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的练习功夫的过程中,我逐渐知道了现在所谓的武学大师不过就是花架子,上不得陣、交不得手的,知道了功夫的关键并不在于那些印在发黄的书页上的图样和口诀,也不在于那些经过千锤百炼流传下来的套路,而在于临阵对敌的时候的先人一着、在于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不同对手的不同变化,也在于自己的视野是否开阔、*襟是否博大、功夫是否与时俱进,也知道了那句quot;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各人quot;的正确性。
在那个远离城市的喧哗、也没有纷争和猜疑、有的就是日复一日的劳作、缺油少盐的伙食、重复不变的动作、还有越来越烂熟于心的功夫套路。因为每一天都有繁重的体力活,真的很累;除了劳动没有任何娱乐,真的很枯燥;除了那些相貌狰狞、皮肤粗糙的山里人以外,就没什么外人出现,真的很安静;除了吃最简单的饭菜、穿很简单的衣服,钱似乎都无处可花,真的很好过日子。就和那个瘦瘦的朱老头说的那样:quot;这就是神仙过的日子。quot;
在牯牛山上,我已经很艰难地度过了最开始那种最难熬的阶段以后,就变得轻松了许多。我当然会打麻将、玩扑克,也会摇骰子、赌单双,在武陵长风酒家的时候我就是那一带的常胜将军。可是我对林场的那些和我一样的临时工热衷于的赌博游戏不感兴趣,因为我没有那些人对钱财的那种渴望。我也不想和他们那样把辛辛苦苦挣来的钱简简单单的用一刻钟的时间就送给那些让他们得到了满足的女人身上,我认为不值。更重要的是我认为那些在牯牛山里出现的女人没有一个能让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