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啊。看来本质也没有说的那么坏。你认识的?”男子问道。
“以前稍有来往。实在太过妄自尊大,靠在扔掉一条腿,才从余手上逃掉。”老人恨恨地一啧舌。
“说来,再怎么说阴阳塾的绝技,可是老大的观星法。只怕早就看出是你的诡计了吧。”男子微微一笑,发自真心地说道“那家伙前途无量啊”,老人闻言嘴唇一瘪。
“避过这观星法耳目才是此中乐趣。”说着,男子从车顶上放下臂膀,从后座窗口旁移开身子。“真是让人头疼的爱好。”
“总之,我对于你的恶趣味就不插嘴了,只是拿我的名字来开那种蹩脚玩笑就免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留下这句话,转身背对着加长房车。老人既不挽留,也不道别。
“这么说来,那两个小鬼到底什么来头?”然而,男子在离去之前,忽地驻足,“嗯?那两个小鬼,是指哪两个个小鬼。”
“虎。”男子吐出一个字,“还有,那个人!”说道那个人的时候,男子的口中,满是忌惮。
“啊啊。似是分家的孩子。实在是块料。如此一来就是龙虎并立了。只是,老虎确实太过贫弱就是那家伙怎么了?”老人似觉不可思议地问道。
“另一个,却要神秘的多,暂时,没有什么消息!”只是,若真的慧眼识人,应该可以察觉他话中如潜伏的蛇一般的好奇心吧。
“不,没什么。”男子低声应道,对老人一耸双肩,“你也要适可而止哦,道满。”
“喂喂。方才说过,别对他人的爱好插嘴。”老人如同教导孩子似的回答。男子苦笑一下,这次终于离开了加长房车,一面背对老人和塾舍大楼走着,
“真是死性不改。真是忠心啊,你。”与微笑一同漏出的低语,除了他自己再没有别人听到了。
男子徐徐远去,右手插在裤袋中,另一边左手的衣袖,在风中优雅地轻悠晃动。
“可恶!可恶!畜生!”含着泪、抽着鼻子、双肩随着呼吸颤抖,咒搜官在逃跑着。
“怎会如此?我是飞车丸。我是飞车丸哦。可是角行鬼却,啊啊,可恶。这下怎么向那位大人交代!”根本没想过会演变成这样。一切都错的离谱。为什么自己会落到如此田地,他无法理解这一点。
混乱、绝望,头脑无法正常运转。总之,暂且只能先回去同志身边,听候那位大人的指示。那位某天突然在他眼前现身,告知他的前世的老人。
并且,将他引见给过去的搭档、角行鬼的老人。那位大人的话,面对如此困境也一定有办法应付。现在就如此相信,拼命地往回跑。
“眼睛稍微移开一会,咒搜官的素质也堕落了呢。”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让咒搜官发出惨叫停下脚步。
“不对,该说是优秀人才都跑祓魔局去了么。这是灵灾增加的负面影响呀。真是不太平!”建筑与建筑间夹着的小巷,无论向前看还是回头看都看不到人影。
并且,是在伸手可及的距离上,那个声音突然传出。咒搜官打算跳开转身。然而,身体却不动弹。无法动弹。一根手指,不,连舌头都一动都不能动。
咒术。不是他以之让夏目昏迷的那种符术。那是修验道的调伏法、不动金缚。然而,却并非真言宗。说到底,连施术者的气息都感觉不到。隐形术。而且那也不是普通的隐形术,而是摩利支天隐形。
身后的气息,徐徐走近。有喀、喀的脚步声响起。与鞋子踩地声音不一样的,干涩的声音,在毫无人息的小巷中回响。
束缚他的施术者,在无法动弹的他面前,自行走近来。然而,与此同时,束缚他身体的咒术,连他的视觉都侵蚀起来。束缚他的视觉,毫不容情地把他堕入黑暗中。
从即使睁着眼、仍然被黑暗渐渐包覆起来的视野中,勉强看到了施术者的脚。手杖。以及,简陋的木制义足。看到这些的瞬间,脑中有某些记忆甦醒过来了。
那是在他们咒搜官的圈子中,早就开始渐渐演变为传说的,某个优异的咒搜官的谣言。取得国家一级阴阳师资格、名列“十二神将”之一、因为职务的隐秘性需要而没有公开名字的,阴阳师。
失去右脚之后退出现役,据说知道他的去向的,只有高层人士中的几人。一直以为不过是个谣言,没想到竟然在这种地方。
动弹不得的同时头脑中闪现出这些想法,不知何时,咒术已不但将他的视觉、甚至连他的思考都束缚了。
“啊啊,哎呀哎说呀。真给我添了不少法定时间外劳动呢。”视觉坠入黑暗的同时,他的意识也落幕了。
俯视着倒在脚下的咒搜官,大友一副劳累的样子喃喃道,这时,伴随着一声“喵”叫声,一只三色猫走进了大友所在的小巷。
看着三色猫的大友,一绷嘴唇露出不满的表情来。三色猫看也不看他,无声地走近他的义足旁。
“辛苦了。大友老师。”瞄了倒地的咒搜官一眼确认,抬头看着大友的脸,
“当然,说来或许有点那个,这个只是个喽罗而已。这种老套角色,到现今时代还真亏他敢跑出来啊。”从猫的口中飞出的,是仓桥塾长的声音。大友一副厌恶的样子答道“不谢”。
“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呢!”黑暗中的宇智波琰看着下方的大友阵以及那只开口说话的三色猫想道。
早在咒搜官逃跑的时候,宇智波琰就已经在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