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县外的暗流涌动,在黑夜的遮掩下,悄然铺开,当极东天地交汇之处,一抹亮白出现时,正如黑夜与白昼交替一般,外围的暗流停息了,而武安县城之下,却开始喧嚣起来,黑山贼军开始攻城了!
肤白体胖,脚步虚浮的冀州牧韩馥韩节,此时正穿着一身玄色官服,站在城楼之,看着那些衣不蔽体,手持着长矛、短刀、棍棒、锄头、草叉等等,各种各样武器的黑山贼军,如同潮水一般,涌向城墙时,即便在这样的初夏时节,依旧冷汗打湿了衣。
“节公,莫要慌张,这些不过是一些流寇,如今麴义已然前往魏郡搬取救兵,不日可前来救援,有张郃将军在,这些贼人不过草芥尔!”
说话之人,年约三旬,白面短须,相貌倒也周正,此人正是韩馥的长史耿武。
“但愿如此,只是这贼人甚多,怕众军士抵挡不住!”韩馥抹了一把苍白脸庞的汗珠,有些心虚的自语着。
“哎......”耿武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为了眼下困局发愁,还是为了......
武安县不过是一座小小的县城,更本谈不墙高壁厚,壁垒森严。
看着高不过三丈不到的城墙,立马战阵之的贼帅于氐根,顿时一阵桀桀狂笑道:“哈哈,小的们,给老子冲啊!只要拿下武安县,任你们大索三日!”
大索三日是何意?说白了,是让这些贼军任意劫掠三天,抢钱、抢物、抢女人!其实这也不是流寇的专利,是正规军队,有时也会纵兵为匪,杀良冒功!
当于氐根大索三日之令传遍军,那些有穿着长衫的、短褂的、也有光着脊梁的贼众们,摇动着手各式有些惨不忍睹的“兵器”,嚎叫着向着武安城墙下涌去。
在这一刻,人性是泯灭的,狼性被激发出来。此时,“狼群”眼的这座武安县,犹如一只肥美的羔羊,个个眼冒出嗜血的红光,嘴角处留下贪婪的垂涎!
战争是残酷的,这些几乎谈不拥有什么装备的黑山军卒们,一个个在财帛女人的刺激下,攀附着简陋的木梯,向着城墙攀爬而去。
而城墙之,韩馥的军队与武安县的乡勇们混合在了一起,在韩馥两名都督从事赵孚、程奂带领下,奋力抵抗着。
这次武安被围,事发突然,县城之并未准备大量的守城器械,滚木礌石在第一次守城战,便已然消耗殆尽,此时,守城军卒们唯有依仗手长矛短刀,抵御着“狼群”攻击。
如今,攻守双方,一方是饥肠辘辘的贼寇,一方是守护家园的军卒,战争甫始,意味着这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战争。
城墙之,刀枪与棍棒齐舞,头颅与残肢共飞,哀嚎震天、鲜血飞溅,城墙之下,伏尸堆叠,血流成河,宛如修罗道场,莅临人间,战争的残酷,在这一刻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在韩馥冷汗淋漓,两股战战之时,却有人开始兴奋了。残酷的战争画面,能让人兴奋者,莫不是宿命归于战场的将军们,亦如张郃、又如高顺。
张郃到了,在凌晨时分赶到了武安县旁的山脚之下,与隐匿在山的刘辨军,合兵一处。
在得到刘辨亲口承诺,不会因董卓之令,而惩处韩馥及其相关从属后,张郃算是彻底归附于刘辨帐下。
为此,刘辨封了张郃一个平狄将军,历史张郃确实曾担任过这个杂号将军,刘辨也是有些恶趣味的将这名号,再次安在了张郃的头,掌控历史的满足感,让刘辨犹如刚刚临幸一位倾城绝色,浑身三万六千毛孔,都透出一种舒爽。
张郃的平狄将军与高顺的荡寇将军,在品级是相同的,这倒不是刘辨吝啬官职,之所以刘辨对于这些武将的安排,与荀彧或是王越不同,那是因为以后,这些将军们,还要为他征战天下,功劳是不会少的,刘辨可不想到时,落得个封无可封、赏无可赏的尴尬局面。
张郃的到来,刘辨对于军将领的权责,又重新安排了一遍,高顺统领步卒营,至于麴义,刘辨是打算将骑卒营交到他的手,只不过现在有伤在身的麴义,被刘辨安排的后方休息去了,而张郃则统领全军!
至于张郃统领全军,高顺并没有太多的意见,毕竟,张郃带来了近两千军卒,让他统领,更加便于将令通畅,军心安定。
刘辨这样的安排,其实是准备给高顺训练陷阵营与麴义训练先登营,埋下伏笔与准备,要说刘辨的到来,能在这乱世的夹缝,小心翼翼的存活下来,并且开始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班底的雏形,所依赖的,只有两条,一是皇帝的身份,二是洞悉历史走向与这些书写历史的关键人物的命运、才能和性格。
这既是刘辨穿越时空,来到这个世界最为依赖的“金手指”,也是让他展翅高飞、凌云直九重天的一双翅膀,正如后世之人,给刘辨奉的尊号一样“妖瞳圣帝”!
“陛下,差不多了!”
张郃领军到此,在匆匆吃罢早饭后,已然休息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左右,如今遥遥望去,武安县城,在群狼撕咬下,已然摇摇欲坠,到了崩溃边缘时,张郃有些坐不住了,向着身边的刘辨请战起来。
刘辨抬眼看了看,两千多军卒,排列整齐,盔明甲亮,已然有了一丝强军风采,心不由豪气一升,嘴角微微一笑。
“好!”
战术早已商量妥当,此时已无需赘言,见到张郃领命,正要转身离去,刘辨一挥手。
“孙猛、秦川听令!”
“末将在!”这哼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