鄱阳门弟子心中狐疑,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到凭空出现的“狐族青年”身上。
面前的年轻人,虽然是少年人的模样,却拥有一双成年人才可能会拥有的眼睛。
成熟,睿智,包容。
“他是谁?”
“你见过他吗?”
鄱阳门弟子交头接耳,纷纷猜测对方的来历。
与此同时,风月门已经有弟子唤出他的名字:
“段嫣。”
听到“段嫣”二字,鄱阳门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俱露出惊异。
段嫣?
不是风月门做饭很好吃的一个厨子么?
这年头厨子也这么拉风了?
段嫣:→_→
鄱阳门教头,目光死死盯着这个凭空出现的年轻人。
虽然段嫣的姿容惊艳,但他并未忘记对方出场前那番似是而非的话:
“阁下究竟是何人?”
教头一字一顿地问道。
段嫣表情不变,语气轻松,“无名小卒,何足挂齿?”
说着,将合欢子和浔阳子挡在身后,以保护者的姿态。
教头忍不住笑了,“阁下如此修为,怎么可能是无名小卒,阁下既然轻松道破我鄱阳门丹丸的破绽,只怕表现的,并不如阁下嘴上说的那么云淡风轻吧。”
他的语气颇为得意,带着有一种“哦,别装了”的“先见之明”,好像他已经看透段嫣所有的行为。
段嫣笑容不变,“看透那丹丸的配方又有何难,那浓郁的罂香,刺得的鼻子都疼,只有没有接触过罂粟的人才会上当,那样的味道,只要闻过一次就不会忘记。”
说完,段嫣顿了顿,又说道,“不过,我也奉劝阁下,少用这种药,虽然你们看上去做到了不吃不喝不睡觉,甚至可以抵挡门主的《安神曲》,事实上,这种药的副作用远远出想象,因为罂粟会上瘾,贵派的弟子难道没有现,一停药就哈欠连天,精神萎靡不振,身体越来越糟了么?”
鄱阳门弟子惊讶地说不出话。
他们当中,有些人服药的时间长,有些人服药的时间短。
但这一路走过来,哪怕是服药时间短的,也开始对药丸产生了依赖。
许多长期服药的弟子脸色煞白,因为段嫣所说的症状,他们已经开始出现。
每次停药之后,都会特别难受,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迫切地想要服用这种神奇的药丸。
“这药有毒?”
一个鄱阳门弟子已经顾不得敌我矛盾,迫不急的地问道。
段嫣微笑,“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一派胡言!”
教头勃然大怒,“我们鄱阳门的大能,历经百年之久研制出的秘药,你竟然污蔑说有毒!”
说着,他拿着短剑的手重了一些,被他当作人遁的风月门女弟子疼得倒吸一口气。
“啊,门主救命。”
女弟子尖叫。
风月门门主嗫嚅着嘴唇,“你快放开我门下弟子,要不然,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你这样的软蛋,不客气又能对我做什么?更何况,你们风月门竟然敢污蔑我们鄱阳门,就要付出教训……”
教头的眼神充满凶恶。
一个风月门弟子忍不住插手,“既然没有毒,为什么从未见你服用过?”
鄱阳门弟子脸色愈难看,因为他们也想到了这一茬。
教头虽然给他们每个人都派了大量的药丸,但他本人确确实实从未服用过这种“神奇”的丸子。
一瞬间,所有鄱阳门弟子,都有种“被欺骗”的绝望感,先前风月门弟子经历的一系列复杂的心理变化,此时有出现在他们身上。
“教头,你竟然……”
“教头,我们那么信任你!”
“教头,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质疑,失望,绝望……
鄱阳门弟子纷纷放下自己的武器,他们不愿意为了一个抛弃他们的宗门,和这些无辜的风月门弟子较真,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鄱阳门的教头,我劝你不要白费功夫了,放开你手里的风月门弟子,我可以放过你。”
段嫣轻轻地说道。
所有的一切都是次要的,唯有教头抓着的人质才是主要的。
“呵呵呵,巧舌如簧,我会相信你么?”
教头恶狠狠地说道。
“想救她,除非我死!”
话落,空气中一道银光滑过。
刚才还在放狠话的鄱阳门教头,以极慢的度,缓缓到底。
嗯,他死了。
沉默,沉默……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教头的尸体默默无语,他们无法想象刚才还凶巴巴的教头,此时已经成了一滩肉泥,瘫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只有少部分人,目光默默转向那个面如冠玉的年轻人。
他看上去愈的美好。
宛如一幅画。
岁月静好,天荒地老。
若,他的手指,不是以攻击的姿态,那就更好了。
“想死?成全你。”
段嫣淡淡地说道。
装逼如风,常伴吾身。
先前被迫成为肉盾的女弟子喜极而泣。
合欢子和浔阳子,一脸钦佩的看着段嫣,“美人,隔着那么远,你真的闻出来了。”
段嫣但笑不语。
就算是合欢派,对丹丸最熟悉的上官师伯,怕也没有办法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鉴定药物的成分。
他之所以如此轻松的判定药物的成分,全因……
书山说的。
大量的修真典籍记载,几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