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投资了三部电影。”滕茗看他,似笑非笑,“秦七,还跟她玩呢。”
小提琴发出铿铿的声音,着实难听。
这破玩意!
滕瑛把小提琴扔在一边,怄气似的,认命似的:“不玩了,我要来真的。”
滕茗笑,语气意味深长:“她得罪你了?”
他嗯了一声,气恼一样,踹了一脚小提琴,又笑了:“就是她。”还是把那小提琴重新捡起来,“破了我的戒。”
秘书说,她喜欢拉小提琴的。
呵,女人啊,麻烦不麻烦。
滕茗靠着游廊的木围栏,瞧戏:“什么戒?”
他面不改色:“色戒。”
滕茗哑然失笑。
小提琴的声音又响了,好生荼毒人的耳朵,滕茗把鱼食整个倒进了莲池:“我去江北,绵州这边,你帮我盯着。”
“还没解决?”滕瑛看着他搁在肩上的那把小提琴,漫不经心地提到,“那个姜九笙。”
“嗯,”滕茗走了几步,又站定,在思忖,似乎一句两句说不清,“她是一个让我无从下手的人。”
无疑,她是对付时瑾最好的一步棋,可他就是不知道下在哪个地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瞻前顾后,怕一败涂地,还怕两败俱伤。
断断续续的琴声里,滕瑛的声音清晰有力,字字沉沉:“阿茗,姜九笙不适合,不要动真格。”
他几乎没想,便反驳了:“谁说我动真格了?”他笑骂他多管闲事,道,“管好你自己。”
那时的他还尚且不知,他这一跤,要摔得多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