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四万两白银,洪承畴便有精力开始施展拳脚,他在一日之内连发数令,分别抽调延绥各地边军汇聚榆林。而为了安顿好各路军马,陈渊也早早进行着准备,帮助洪承畴处理好后勤事务。
这天,陈渊正因公务忙的焦头烂额,忽有一衙役来报,说有一民女请求面见。
“民女,是什么人啊”
“小的不知,那女人来了之后只吵吵嚷嚷地要见您,实在是野的很,我们哟她不过,只好来请示大人您了。”
“只吵着要见我,怕不是有什么冤屈吧!你且放她进来。”
“是。”
衙役径直退下,陈渊便停下了手头工作,稍微醒了醒神,然后换上了官服,自堂后前往衙门正殿,去接见那民女。
陈渊自正堂后门而入,只见得一位婷婷少女站在堂中,柳叶弯眉,唇红齿白,好不标致,当真是是一个含苞待放的俏美人。
陈渊一时也有些看呆了,可就在一瞬间他又反应过来,挺正身子端坐在高台之上。
“是你要见本官”陈渊问到。
堂下少女见到他既不下跪也不行礼,从陈渊出来后就只是死死盯着含的不是冤屈,而是仇恨。
“陈大人可真是见利忘义之辈啊!”
少女冷不定说了这么一句,只叫的陈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仔细看了看少女的面容,确认是从未见过的陌生者,于是说:“你个丫头好生奇怪,我与你近日无怨,远日无仇的,何来见利忘义一说”
少女冷冷一笑,说:“大人明明收到了告知危险的书信,为何还要前去赴宴,为何还要抓了我的父亲。”
原来,这女子便是那日命人给陈渊报信的盛梦昔,她听闻陈渊得到消息后不仅没有回避宴会,还趁此之机抓了盛世鸣等人,心中十分恼火,只道他是个为功绩不计手段,心狠手辣之徒,原本的好形象荡然无存。这次她前来,就是想会会陈渊这个“凶官”,要个说法。
话到这里,陈渊已是知晓了此女乃是那群乡绅中某人的女儿,心中立刻一冷。不过毕竟人家还是帮过自己,所以表面仍是好言道:“你还是回去吧,你父亲不日就会回家的。”
“怎会那么容易,我听得探监的家仆说,我父亲在牢中满脸憔悴,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定是你滥用私刑,将他整成那样。像你这样得理不饶人的官儿,会轻易放过我们。”
还真是说不清了!陈渊虽然办事手断狠了点,断绝不会恶趣味地闲着没事跑去整人玩儿。他将盛世鸣他们拿下后,便交给洪承畴处理,可是再没有与乡绅们有任何接触,怎会去整他们。
“爱信不信!”陈渊已失去了耐心,扔下这么一句后就欲起身离开。后面还一大堆事等着他办呢。
“陈渊,你给我站住。”
盛梦昔丝毫不把陈渊这个父母官放在眼里,直呼其名地叫着,也亏得陈渊脾气好,否则依她的这种态度,早就该被人拖下去打屁股了。
陈渊没有理她,自顾自地走开,惹得盛梦昔十分气愤,更加出格地跑过前去,一把拉住了陈渊的衣服,阻止他离开。
“干什么,快放手。”陈渊是真的恼了,他一二再,再而三地忍受盛梦昔无礼,却不想对方变本加厉,跟他耍起横来。陈渊在军营混了些时日,身子比一般书生强壮许多,只是反手这么一推,一下子将盛梦昔推倒出去。
“啊!”盛梦昔受了重力,立马摔了个人仰马翻,四脚朝天,好不狼狈。
陈渊也不是故意让盛梦昔摔倒的,纯属应急反应,不想盛梦昔摔成这样,他心生歉意,想过去拉她起来,却被一物吸引。
只见此时摔在地上的盛梦昔的紫蓝碎花裙摆上翻,露出了一双自然天成的美脚,不似那日陈渊看见的花娘的寸莲,这双脚让陈渊看了感觉很舒服,尤其是在外面精致的绣花鞋的衬托下,显得浑然天成,美的不可方物。
“好一双大脚。”
陈渊脱口而出,完全是赞美之意,但这话被盛梦昔听到却让她一惊,仰头一看,发现自己脚露在外面,连忙扯裙子遮盖。
“你,你看到了”
陈渊尴尬的笑了笑,说:“看到了!”
顿时,盛梦昔潮红上涌,脸庞火辣辣的烧了起来,双眼也是仆闪仆闪地,泪水沾湿了眼角。
这脚陈渊看了美,但别人可不这么认为。盛梦昔小的时候也尝试过裹脚,但因为受不了疼就哭着闹着不想裹,而她的父亲盛世鸣就她这么一个独女,将其视为掌上明珠,平日里百依百顺,女儿不想裹就不裹,日后不好嫁人招个上门女婿就是。
可随着盛梦昔的长大,她自己也渐渐意识到大脚“很丑”,别的姑娘都是小脚,唯独自己是大脚,难免会有羞耻之心,所以她日常总是穿着盖脚的长裙,生怕别人看到了她的脚。
现在她的脚被陈渊看到了,委屈,愤恨的心情立刻涌了上来。
“你,你欺负人!”她连忙爬起,已不想再看到陈渊,赶紧挥泪离开了这伤心之地。
“唉~”陈渊见着盛梦昔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盛梦昔从道台衙门哭着跑了出来,双手捂面,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与来时神气洋洋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不能不引起守门的衙役的注意。
“哎,哎,哎,怎么了这是来时可不这样啊?”
“呵呵,怎么了?还不是被我们陈大人给受拾了。嗞滋,想不到啊,陈大人平日看起来挺正经的,不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