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马轻歌,倒也fēng_liú潇洒。
宋凝摇了摇头,她是来了解瘟疫一事的,怎的反被旁人吸引了注意力,“咱们过去吧。”
“好。”陆墨北轻轻应答了一声,走在宋凝的左侧,不时抬眼看一看她。
走到城楼下时,宋凝发现这里早已被众多的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当中有老弱妇孺,也有强壮的男子,甚至还有不过三五岁的孩童,他们所有人都在哭泣着,嘴里不停地说着:“开开城门吧,我相公(娘子……)还在城外啊……”
徐至秦不知何时挤到了陆墨北身旁,眉心微蹙,道:“原本瘟疫一事是被严格封锁了的,城门也不过是差得严了些,可不知何人泄露了消息,让百姓恐慌不已,所有人都拼了命想挤进长安城来,不得已,这才下令封锁了城门。”
宋凝听了这话,眉头亦是皱了起来,瘟疫的传播速度很快,在这个时代,隔离确实是很好的做法,但这样盲目地封锁城门,不仅会令百姓心寒,更重要的是万一有健康之人夹杂在其中,只怕也得染上瘟疫。
这举措看似顾全大局,实则是视人命如草芥。
可恶,守城的人到底想干什么?将百姓关在城外,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吗?
“别哭了!要想救咱们的亲人,咱们就冲出去!”从人群中响起一道高亢的声音,落入众人的耳中。
群情激奋的百姓见哭喊起不到作用,纷纷抬手擦干了眼泪,双目赤红,高声应和道:
“没错!咱们和他们拼了!”
“他们不放咱们,咱们就只能硬闯了!”
如此说着,一些身强力壮的男子握紧了手中的锄头,铁铲等工具,大有一股拼命的架势。
这时,原本,空荡荡的城墙上,瞬间涌出数不清的士兵,身穿战甲,满目肃杀,手持古朴的弓箭,箭尖所指的,自然是城墙下的百姓。
宋凝心惊不已,他们这是要做什么?怎么能将手中的兵器对准百姓?
一旁的徐至秦也被这样的阵仗吓到了,朝着高墙上方喊道:“身为将士,理应保护百姓安全,可如今,百姓身受疫病折磨,你们不但不想解救之法,还紧闭着城门,将手中的弓箭对准了手无寸铁的百姓,若是被皇上知晓,可是杀头的死罪,你们担待的起吗?”
徐至秦这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不少士兵看了看悲痛的百姓,神情有了松动的痕迹,却没有行动,询问的目光齐齐望向身后,杀头死罪他们并不想担,可他们只是士兵,凡事都要听从将领的命令,否则一样是掉脑袋的重罪。
“正因为我们要保护百姓,所以才不能打开城门。”从将士中间走出一名年轻男子,四肢修长,身形挺拔,肩宽腰细,面目姣好,犹胜女子,尤其是右眼眉骨之上一点殷红的朱砂痣,更是为他平添了几分妖娆妩媚气质,那一身优雅风华直教人移不开眼。
“这次的疫情如此严重,距离长安城外不过几十里的三县无一例外都染上了瘟疫,若是在此刻打开城门,瘟疫传染至长安城内,整个长安城都将陷入危险境地,到时,我们才真正是犯了杀头死罪。”
那人虽面若冠玉,说出口的话却是冷酷无情,言外之意,并非他铁石心肠,故意不开城门,而是为了城中百姓的安危,才不得不做出如此取舍。
“晟王真是好伶俐的嘴,皇上命您全权负责瘟疫一事,您就是这样负责的?”徐至秦直直地对上妖孽男子,据理相争,丝毫不让。
宋凝暗暗咋舌,默默腹诽:原来他就是长安城内风头极盛的晟王薛邺嵒,进出皇宫可以不下软轿,这份殊荣的确是独一无二的,难怪他敢如此嚣张。
不过,徐至秦居然能够认识晟王,还能了解如此多的内情,只怕身份并不只是非富即贵这么简单吧。
正如宋凝所猜测的那样,下一秒,便听得晟王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徐都统这话何意?若本王不是尽心尽力为了朝廷为了百姓,又何苦在这不眠不休三个日夜,等着解药?只要瘟疫得到控制,城门自会大开!”
“哼!”徐至秦重重地哼了一声,“若是解药如此好研制,皇上也不会让晟王来此吧。”
二人争锋相对,谁也不让谁,倒是让宋凝心中生出一股烦闷之意来,现下最重要的是安抚民心,解决瘟疫,他们倒好,在这里打起嘴炮来了,难道谁的嘴比较厉害,瘟疫就会消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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