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乔阳狼吞虎咽的吃相,封瑾的无疑要斯文太多太多。
他跟秦夏在讨论着什么,乔月没有上前,祁彦就坐在她身边,跟她聊起回来以后的事。
亚瑟经常给他打来电话,这小子最近成熟了不少。
应该说,激起了他的男子气概。
“把小绵羊惹毛了,还会反过来咬你一口,更何况是人。”乔月喝着稀饭,坐在那,翘起一条腿,眯起眼,看着对面田地里的正在争执的两个人。
祁彦见她听的不上心,有点不爽了,“你看他们干嘛?不就是吵架吗?有什么好看的。”
乔安平一向不喜欢说话,跟乔阳两个,只顾闷头吃饭,偶尔也会竖起耳朵,听着女儿在说什么。
对面的田地里,一男一女在撕扯。
女的是春燕,男的应该是她男人,离的太远,不怎么能看的清楚。
别人家的事,乔月当然不会主动去管,只要别惹到她就够了。
秦夏跟封瑾说起关于龙啸的消息。
龙啸受伤的消息,保密性做到最高级别,只有一名医生,以及两个保镖跟着龙啸,在秘密基地养伤。
除此之外,再没人知道龙啸的行踪。
以至于有人猜测,龙啸是不是还活着。
龙啸的生死,关乎着太多人。
有人希望他活着,但更多的人希望他死了。
谁让坏事干那么多,阎王爷的功过簿都要写不下了。
封瑾咬着饼子,嘴角划过一抹冷酷的笑容,“把龙啸不治生亡的消息传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
秦夏其实挺想笑的,“这个消息爆出去,绝对能引起不小的震动,不知有多少人眼馋他的位子呢!”
“他会感谢我的。”
“感谢?你都把他说死了,他怎么会感谢你?”秦夏不能理解。
封瑾懒得跟他解释,因为这个问题太白痴,“自己慢慢想!”
封瑾走回乔月身边,“待会你回家去,别在这儿干活了,让他俩跟着我下田!”
有劳力不用,他才不会跟他们客气。
祁彦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难看,“大哥,我能不能站在一边给你们加油,或者给你们端茶送水?”
“你说呢?”封瑾丢给他一个眼神。
祁彦悻悻的低下头,“好吧!我知道这不可能!”
乔月没有反对封瑾的安排,反正家里其实也有很多活,她也能回去帮忙。
乔安平本想婉拒,他怎么好意思让客人下地帮忙干活呢!
秦夏不在意的摆摆手,“大叔,我们平常训练,比这个可要累多了,我们又是军人,帮助老乡干活,也是应该的,你们村里要是有家里不方便,或者缺少劳力的,我也会过去帮忙的。”
祁彦的心情跟他完全不一样。
他只是一个生意人,他不要干苦力啊!
割稻子看着简单,可实际上,一天下来,能把你累的腰都直不起来。
更别说,他刚开始不习惯用镰刀,割伤了手,也没人心疼他。
秦夏干活很快,割稻子,扛稻把,脚下如飞。
乔月收拾了篮子,把毛巾顶在头上,看了眼田里干活的人,便往家去了。
不是谁都能遇到一个,会带兵,又不介意下地种田的男人。
他可以穿着笔挺的军装,坐在军部的会议室里,神色自信的对作战方案侃侃而谈。
他也可以穿着一身作战迷彩服,站在地图前,指挥着两军交战。
他更可以举着枪,行进在炮火纷飞的战场上。
现在,他卷了裤腿,弯着腰,握着镰刀,利落的割着稻子,竟然也没有任何违和感。
乔月脸上笑开了花,她捡到宝了嘛!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不赶紧把婚结了,再趁着年轻,把孩子生了。
等到她三十岁的时候,孩子都可以独立生活,而她依然还能坐在国安局的办公室,握着帝国大官们的小秘密,有事没事的找他们的茬,想想都觉得很美好。
或许是她想的太入神,就连快撞到人都没发现。
前面两个争吵的人,也没注意到她。
突然,男人狠狠推了女人一下。
女人一个没站稳,往后面倒去,正好撞到乔月。
乔月闪的很快,还顺便拉了她一把,“春燕?”
“乔月……”春燕低着头站稳了,牵强的冲她笑了下。
看着阵仗,绝对又是扯不清理还乱的事儿。
乔月急着就想闪人,“你们慢聊,我先走了。”
她总觉得这俩人好像有点阴魂不散的感觉,吃早饭时候,明明还在田间吵架,现在又跑到这儿了。
像是专门来堵她的一样。
有了这个认知,乔月心里老大不痛快了。
回到家,还没进门,就见林玉梅搬了个小凳子,正坐门口乘凉,小模样还挺享受。
林玉梅看见她,那是相当得意,“你刚从地里回来吗?你们家的稻子割完了?听说今儿有雨呢!”
乔月也懒得理她,欠的呀!
没事别装逼,装逼容易招雷劈。
吴桂跟春燕站在一起,两人脸色都不好。
吴桂有些愤愤不平,“你不是说乔月很爱管闲事,见到我们吵架,她一定会过问的吗?”
春燕被骂的不敢抬头,“以前是这样,也许现在有点变了,不也是正常的吗?如果你非要找她办事,其实也不用这样,我可以去求她。”
吴桂又气又烦躁,“那不一样,我不想那么做,要不再试一次,你跑去找她,我工作的事不能再耽搁,万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