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万里也是愿意的,商的生意做得再大,银子再多,都不如有做官来得实在,再不济与官场拉点关系也不错,杨峥年纪轻轻就是当朝二品,可谓是前途无量,这样的一尊大佛在前,谁不想去贴一贴。
杨峥一笑道:“这个简单!”说完喊了声:“高大哥……?”
就见高航笑着走了进来,道:“让你准备的事儿,可准备好了?”
高航笑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张纸卷来,看了看递了过去道:“你拿着这道海引,三年之内,只要是大明开放的海域,你们彭家的船只都可以去?”
彭万里大喜,双手接过票引,反复看了看放入了海中,心道:“这位杨大人人还真不错,一出手就是三年,日后彭家出海用不着偷偷摸摸了?”
“大人如此看得起老朽,老朽自不含糊,不怕告诉杨大人,咱彭家早在一个月前,就从吕宋买了不好粮食,本也是打算卖给苏州百姓的,也算是做了点好事?“
杨峥双眼一亮,道:“有多少?”
彭万里道:“差不多有三万石吧?“
“少了点?“杨峥自言自语的道。
彭万里道:“用来平衡物价是少了些,不过我还可以为大人引荐一个人,有此人相助的话,必能助大人整治苏州城?”
杨峥道:“此话可当真?”
彭万里道:“大人今日招老朽来,那是信得过老朽,岂可让大人失望?”
杨峥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连说了两句,杨峥才平衡了自己激动的心情,忽的眉头一展道:“有彭老爷子这句话,杨某就放心了,这事儿就拜托彭老爷子了!“
彭万里点了点头,表示这不算什么。
杨峥道:“三位可能不知道我的为人,我这人是要么不做,要做就一定做绝,苏州城之所以难以治理,其根源在商业毫无持续,官员昏庸无能,使得江南田赋重,赋税拖欠,百姓生活艰难,为了扭转这种局面,本官必会让他们吃多少吐多少,吐到不能吐为止,还百姓一个新的苏州城?”
这话儿声音不大,但谁都看得出这位新任巡抚大人的整治苏州的决心。
“大人有这份破釜沉舟的决心,苏州的百姓就有希望!百姓苦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过些好日子了?”彭万里点了点头道。
尤子健越发觉得自己庆幸无比,若不是今日来了这一趟,又哪里看得到巡抚大人的决心与手段,往日他不相信,这样一个赋役繁重,豪猾舞文为奸利,最号难治的苏州城能有人治得了,即便是被苏州称为“况青天”,知府大人未必有这个本事,苏州的难,不在于处理了几件冤枉,错案就能平复的,苏州城商品经济发展,思想也自由开放,传统道德观念受到强烈冲击,官风和民风也深受影响,这是好的优点,但缺点也不少,土地兼并严重,长期的官风腐化,使得贪官、赃官扎堆,而随着永乐后的海禁,让苏州变得更乱,这样的一个苏州靠着一把倚天剑横冲直撞虽能杀些风气,可想要彻底改变苏州,那就得从根源上找到治理,苏州的根在商、在官、在民,这就注定了不只需要一个清官,而是干实事的循吏,用苏州百姓的话儿说,贪官奸,清官要比贪官更奸,唯有这样的官儿,苏州才有希望,往日尤子健并没有看到这样的官儿,但今日起他看到了,一个比贪官,奸官更奸的人,有这样的人在苏州城,苏州的好日子怕是要来了?“
杨峥道:“为官一任,自要造福一方,苏州难治不在官,不在民,而在商,所以这一仗,我必须打好,才能为苏州百姓做点好事,因此,这一战上容不得我有半点马虎,我希望彭老爷命手下运至的粮食,听我统一调派,没有我的命令,不可私自卖出一粒米,这一点彭老爷子可做得到?“
彭万里道:“我彭家做的是瓷器、茶叶、丝质生意,粮食本就不在我们彭家的经营范围之类,这次若不是看到苏州大雪,百姓太过困苦,我才做了这趟买卖,不然也没什么粮食?大人既不让我卖粮,我不卖便是?”
杨峥道:“如此多谢了?”
鸿基隆担心的道:“大人,如今这粮价高得离谱,不买粮食,那岂不是迫使百姓兑换手中的卷,那我们?“
杨峥目光一闪,道:“这个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你撑太久的?你也知道,如今这些人敢涨价,莫不是因为他们手中有粮食,所以他们才有恃无恐,可一旦他们的粮食卖不出去,那么他们必然不敢再涨价了,那时候他们的粮食价格就会有所下降?而我们的粮食不够多,光凭彭掌柜的这点粮食,还不够起到平衡的关系,所以咱们必须等到朝廷的粮食?”
“朝廷有粮食派来?”鸿基隆双眼一亮?
杨峥道:“方才我不是说过了,东南是朝廷最看重的地方,而苏州又是东南旗帜,当今圣上励精图治,岂能坐拥苏州乱成这样不管么,别忘了圣上爱惜百姓,可是普天之下的百姓,苏州的百姓也是我大明的子民,焉有不理的道理!”
“好,好,有朝廷的支持,草民就是撑死也要咬牙撑下去!”鸿基隆大声道。
“果然还有几分魄力?”杨峥点了点头道:“鸿掌柜的能这么想,杨某也就放心了。
“大人这么做,能行么?”尤子健问道。
杨峥道:“我往日听人说过一个道理,说买卖就是在一定的时辰内,各大商铺生产出来的米,肉、布、瓷器、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