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场惊颤。
覆族高层向来行事神秘,似史定应同安国这般长老级人物,场中大多数人也是第一次见。别说那高高在上的一舵之主,更是神鬼莫测。
但今日一见这覆族舵主真容,却让人晓得,这覆族舵主不是神更不是鬼,倒是风采傲人的紧。
吕梁梦却不理他,欲要起身再去追董平。卫理轻拍玉箫,化作一道流光挡在吕梁梦身前。
“轰!”
二人同时打出一掌,不花哨,却有赫赫的为能买。
噔!噔!噔!
二人是各退三步,卫理淡淡的诧异,道:“好修为!”
吕梁梦此时才仔细打量了这卫舵主一番,他回道:“承让。”
卫理轻抚玉箫,摩擦之声似靡靡之音。
“今日我三千舵多有叨扰,还请宽恕则个。”
杨先堡走上前,耷拉的眼皮之下一双鹰眸寒光四射:“宽恕?谈不上。之前贵舵的四位长老已说过,若是今夜这擂输了,便任由吾等处置,望贵舵莫要食言。”
卫理微笑道:“这是自然…”
他话音未落,便听得同安国三人齐声惨叫。三条手臂齐刷刷的滚到了杨先堡身前,那刺眼的猩红,令杨先堡也微微移步。
“今日他们三个办事不利,这是在下的惩罚。至于诸位要怎么处置他们,悉听尊便。”卫理说完,在场诸人皆叹其心狠手辣。
杨先堡暗自冷笑,卫理这一招虽狠,但却堵住了在场群豪的嘴,保住了同安国三人的命。
卫理接着道:“至于被本舵长老掠去的那两人人,在下自然完璧归赵。”
萧山鸣按住要说话的林三川,示意他听吕梁梦的吩咐。
而吕梁梦沉吟了片刻后,竟点了点头。
卫理满意的笑了笑,他扭头看向刚才坐着的角落道:“走吧。”
众人也好奇的寻声看去,只见一有几分姿色的女子抱着一娃娃站了起来。
“止水!”
刚开头讲话的那霏娥宫中年美妇蹭的立了起来,秋止水转头回道:“师父…”
中年美妇双眉微蹙道:“你怎的跟覆族中人混在了一起。”
秋止水忙摇头道:“师父您误会了,是卫前…卫舵主救了徒儿。”
有好事者嬉笑道:“救人连娃娃都救出来了,妙哉,妙哉!”
而宁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她操着满是稚气的嗓子突然清脆的喊了宁浊一声:“娘!”忽而,她又转头看向卫理叫了一声爹。
满堂哄笑,秋止水又气又羞。那中年美妇的脸色已被气成了铁青,她霏娥宫虽不是尼姑庵,但宫内也向来将维持清白看成头等大事。此时被众人一笑,中年美妇的脸面更是难看。
卫理面色恬淡,不为所动。而秋止水也不解释,她心中是有几分窃喜的,卫理虽是覆族舵主,但他也着实是令人仰慕的豪雄。
紫云道长咳嗽了一声,他看向正要发作的中年美妇道:“这小娃贫道实得,她乃天极门少门主。当年她出生时,宁门主曾托贫道为其测测八字,取个名儿。应是,宁浊吧。”
秋止水回过神来,她猛点头道:“道长说的是,浊儿正是天极门之后。当日天极门遭难,要不是卫舵主出手,浊儿早死在了歹人手中。”
众人听罢唏嘘不已,如此说来,北莽江湖又少了一派。
有人出声问道:“歹人?是何歹人?”刚说完此话,那人便暗骂自己蠢。那歹人除了三千舵的人,还能是谁。
“就怕是贼喊捉贼哦!”
卫理斜睨刚才说话的那少年,突然放声大笑道:“好少年,你说的不错。正是本人看这女娃惹人喜爱,才命手下去灭她满门,随后再装个好人出手相助,如此方能名正言顺的收养这女娃。”
卫理笑的的是坦荡荡,但杨奉先听得却是毛骨悚然。
秋止水连忙开口替卫理辩解道:“如果是前辈贼喊捉贼,那他只需亮出自己的身份,那群来灭天极门的三千舵众自然会将宁浊双手奉上。前辈又何须…,何须出手杀死自己的手下!”
那中年美妇冷哼道:“杀人灭口而已,卫舵主的心狠手辣咱们已领教过。止水,还不快将宁家后人抱过来。”
不知何时,卫理已飘然来至秋止水身前,宁浊也到了他的怀里。卫理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秋止水暗自神伤,她口中呢喃细语,但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止水,过来。”中年美妇的语气已满是严厉。
秋止水低垂下眼眉,她刚要走时,却发现宁浊伸出了小手,抓住了她的衣裳。忽而,宁浊竟放声大哭起来。嘹亮的婴孩哭泣之声,响彻在这血肉横飞的杨家枪坪之上。卫理望着哭泣的宁浊,又瞧一眼眼眶含泪的秋止水。他有些手足无措的呢喃道:“孩儿,孩儿你在哭什么……难道是在埋怨爹爹吗……?”
但仅是片刻的失神,卫理又恢复一脸的淡然道:“这孩子喜欢你,你也随着我走吧。”
秋止水惊喜,但不语。
中年美妇乃霏娥宫副宫主之一,眼瞧着自己的亲传弟子要被别人掳走,这岂不是在扇她霏娥宫的耳光。
“覆族贼子,休的胡言乱语!”中间美妇抽出一柄细长佩剑,便要杀向卫理。但中年美妇哪里是卫理的对手,紫云道长与杨先堡瞧出此中关节,纷纷使出暗劲,拦下了中年美妇。就是这一刹那的停顿,卫理已携着秋止水与倒在地上的三位长老飘然而去。
中年美妇看一眼德高望重的杨先堡不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