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水的车子一驶上田埂,就引起了关注。牛车上拉着两个大木桶,这是要做那样?
有人好奇就问了:“叶喜兄弟,你这是?”
叶喜笑道:“给你送水,你喝不喝?”
那人以为他开玩笑,笑道:“喝啊,叶喜兄弟送的,我必须得喝啊,不渴也得喝两瓢。”
叶喜一抖缰绳,将牛车赶到他地头上,“喝了赶紧拿家伙吧!”
“来真的?”那人不敢相信,拿着镰刀过来一探头,热气腾腾的,可不就是水吗?“哎呀,叶兄弟你是真送水啊?我带得水早喝没了,不行,我得灌一壶子。”
叶喜笑道:“那还不赶紧去拿水壶,傻站着干啥哩?”
那人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走了,走了没几步,扯着嗓门大喊:“大伙赶紧来舀水了,东家派人给咱们送水了。”
顿时这一片忙碌的人都被他惊动了,七嘴八舌问道:“真的假的,不是逗我们玩吧?”都有点不敢相信。
云溪捅捅云开,“快站起来吆喝两声!”
云开这会也不怎么生气了,不但不生气还略有些小兴奋,被云溪一捅,站牛车上就吆喝上了,“都来喝水了,都来喝水了,免费送水不要钱,渴的赶紧来了啊。”
“真的啊?”
“应该是,东家小郎君说的还能有假?”
“哎呀,那我得去尝尝,看东家的水是不是比我家的甜?”
几人一听都明白了,再看刚才吆喝的那人已经提着水壶要往外舀水了,也赶紧提着自家空着的水壶来添水,就是有那没喝完的,也赶紧的大口大口喝完了,好去接点东家的水喝。
结果导致云溪他们的牛车还没走一半,水就没了,只好掉头回家了,舀到的喜气洋洋,没舀到的连声惋惜。
“今个天快黑了,等着,明天还有,明天还有。”
没等云溪说话,云开就吆喝着明天还要送水了,佃客们感谢的话听得他有些热血沸腾,一个劲表示明天还要继续送水,好像刚才抱怨连连的人不是他似的。
不但不抱怨了,还主动出主意,“二姐,明天咱们是不是给水里加点糖啊,你看他们多累啊,喝点糖茶肯定力气大。”
“加糖可不行,不过可以煮菊花水。”云溪道。真不是她小气,这年头糖实在是太贵了,而且甜度也比后世差很多,一大桶水乡要尝出甜味来,怕没个本斤都不成吧?今天是天晚了,才送这两桶,要是一天送个十几二十桶,等麦收过去,得花几十两银子了,那可不行,太奢侈了。
“菊花水也行。”云开笑道,“只要不是白水就成,咱们可是东家,送个水也得显出不同不是?”
圆圆接道:“菊花水好,干菊花咱家多着呢,山上采的还不要钱。”
四人说说笑笑地商量,叶勇慢悠悠地赶着牛车,悠闲自在,打破了麦收的紧张气氛。
“当东家就是好啊,看人家多美。”有个满头大汗地少年看着牛车的方向羡慕不已。
少年的爹闷闷道:“干你的活吧,羡慕有啥用,没那个命。”
少年不满,“天天没这个命,没那个命,我就不信那邪!我……”
“柱子,你不信邪,难不成以后你也要当大东家不成?哎呦,笑死我了!”少年柱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引来了邻地的嘲笑声。
“柱子有志气多好,你偏要打击人家,万一成了呢,你这二叔不也能沾沾光。”一个阴阳怪气的女声接着传来,是那个少年的婶子。
“好好好,不打击,不打击。”柱子二叔笑着,扬声道:“柱子加油啊,二叔等着享你的福呢!哈哈……”
柱子涨红了脸,想要张口反驳几句,被他爹给瞪了回去。少年无法,只好化悲愤为力量,恶狠狠地朝麦子杀去。
云溪等人自是不知道这小插曲的,这会正回到家,兴奋地向叶源林氏汇报着自己的行动成果,自然得到了两人的大力赞赏,就是云锦,也难得地给了个赞许的微笑。
“大姐,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啊?”云溪问道,云锦的微笑给了她勇气,立马打蛇随棍上。她觉得云锦就是脑子动多了,应该让她干点活,进行点体力劳动,再多接触点人,就不会东想西想了。就好像何芸娘一样,刚开始来的时候整天七想八想的,没个精气神,等到有活干的时候,晚上都睡不成个囫囵觉,还是精神抖擞,跟打了鸡血似的!
所以说,人就是有点犯贱,只进行脑力劳动不能使他快乐,还得适当地进行些体力劳动,经常活动四肢,劳其筋骨,方能使精神得到真正的休息。
“还是算了吧,我还要在家陪娘呢!”云锦道,“娘现在可离不了人。”
见云锦拒绝的没那么坚决,云溪立马道:“我可以替你啊,还有爹可以替你,还有云霄,还有舅舅,还有姥爷。”云溪一口气把能替换云锦的人给挨个点了名,听到的无不回应,无一不同意。
叶源笑道:“锦儿也不用每次都去,偶尔去下散散心也不错。”
林氏也劝,“我不用你陪也能行,不是还有春兰吗?”
“那好吧,明天我跟你们去看看。”云锦见大家一副合力将她往外推的模样,只好答应下来。
见她答应,云溪就得寸进尺,跑到她身边,抱着这严厉的美少女姐姐,撒娇道:“那姐姐你当我们的领头的行不行?我们都会乖乖听你话的,对不对,云开?”
云开忙点头,乖乖道:“大姐当领头,我自然听话了,这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