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玉佩急急忙忙往卫国主帐冲的小哨兵被身后突然响起如同炸雷一般的声音猛地一喝,吓得急忙停住了脚步,差点把玉佩摔了出去。

他满脸冷汗地转过身,查看了一下手中的羊脂白玉没有甩出去,见到自己手中的羊脂白玉虚惊一场并没有摔碎之后狠狠地喘了一口大气。

那今日在秦国营帐之外当值的小哨兵擦了擦额头上被冷不丁吓出来的满头冷汗,狠狠地拍了拍胸脯,这时,他身后的那闷雷一样的喊声又说道。

“喂,说你呢,鬼鬼祟祟干什么呢,说了你半天,还不回过头来?!”

小哨兵见手中的羊脂白玉没事,心头一安,这才恭恭敬敬地跟面前的大将军行了一个礼节。

开玩笑,他手中的这东西可是疑似御赐之物,珍贵非凡,平日里他能见上个一面都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普通人家收到御赐之物,就算当官的,也要给他奉上个排位,日日烧香念佛,要是摔碎了,他十条小命也不够赔的啊,恐怕还会连累一家子株连九族。

惹不得惹不得,舍不得,舍不得。

可是吓死他了,他这一条字小命刚刚可是差点跟着这一个羊脂白玉一起摔了个稀巴烂,幸好祖上积德,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那今日站岗放哨的小兵心道。

“将军好,我这刚刚在门口有一队自称是秦国使节团的人求见陛下,说是这是陛下当年送给长公主殿下的礼物,队伍里面有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自称是我大卫长公主,要求见陛下,还拿了这个信物,我正要呈给陛下看呢。”

熊飞昂闻言,看了看对面小兵恭恭敬敬低下头显现出来的头顶,皱着眉向前,拿起了小哨兵手中的玉佩,在阳光下仔细地端详起来。

熊飞昂手中的羊脂白玉被冬日的阳光一照射,透出晶莹剔透的光芒,如同牛乳一般吸引人,确实是上品美玉,不似一般人能拿得到的物品。

但是这样子依旧不能免去这疑似敌军送给陛下的毒物,因此熊飞昂依旧是一双浓眉一倒数,恶狠狠地冲着对面满头冷汗的小哨兵怒骂道。

“验过毒了没有,要是有诈呢?!你就这样子要呈给陛下。”

那小兵被熊飞昂一骂,吓得一抖,急忙磕磕碰碰地回答。

“回,回,回将军,还,还没,还,还没验毒呢。”

熊飞昂闻言,脸上瞬间布满怒火,眉毛胡须一起抖动,当即怒骂。

“没验过毒你还敢呈给陛下?!他奶奶的。真的是气死俺老熊了,他奶奶的,他奶奶的,他奶奶的!现在两军交战,你手里拿着疑似敌军的东西,还敢就这么呈现到御前?!是你嫌弃活的命太长了是不是?!啊?!你说?!自己去刑帐领罚!二十大板!一个也不能少!本将军一会自会去验收!”

这小兔崽子,真的是欠抽。

小哨兵当即被吓哭了,他一脸衰相,欲哭无泪。

“我正想要拿去验毒呢,哪知道就遇到将军了。”

熊飞昂闻言,胡须抖上一抖,一对浓眉更甚,犹如地狱里出来的魔鬼凶煞,他又是一声大喝,炸响在吓得一额头冷汗的小哨兵头顶。

“不好好认罪,还敢顶嘴,想去验毒也要领罚!自己去刑帐领罚!三十大板!”

他奶奶的。

“不是吧,将军,想验毒也得领罚啊。”

小哨兵哀嚎一声,欲哭无泪,惨痛得不得了。

熊飞昂又是一声大喝。

“磨磨唧唧个什么,跟个娘们一样,你还不赶紧去,是不是还想领四十大板子?!”

“是。”

小哨兵立刻站直了双腿,一双眉头一竖,大声应了一声。

“俺这就去。”

这时,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为难地看向熊飞昂手中的羊脂白玉。

那羊脂白玉可真的是个好东西,就算被熊飞昂随意地揣在了掌心里,依旧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他扭头对着熊飞昂询问道。

“将军,那这块玉佩怎么办,营帐外的那队伍人说这是陛下当年赏赐给长公主的生日礼物,现在有个女子自称是我大卫长公主在营帐之外等着求见陛下。”

熊飞昂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羊脂白玉,再度抬起头又是一阵恶狠狠地对着小哨兵说道。

“本将要你去领罚你就去,磨磨唧唧个什么劲头,连本将说的话你也不听是不是?!这个羊脂白玉本将自然会请军医验过没有问题,再呈现给陛下,一盏茶之内你若是在不到刑帐领罚,俺就自己上手打你四十大板子!”

老虎不发威,当谁是病猫呢?!熊飞昂心道,他奶奶的,这年头的小兔崽子,真的是无法无天,要造反了都,这样子的兵痞子叫他去刑帐领个刑法还磨磨蹭蹭的,想当初他刚入军营的时候哪里敢这样子?!

“是,是,是,是,将军,我这就去。”

那小兵吓得脸色一白,赶紧转身朝着卫国军营的刑帐跑去。

他咬着牙努力往前跑着,用尽了平生的力气。

开玩笑,就熊将军长成的那个样子,四十大板子打下去,他岂还有命在?!他这条命,还等着建功立业回去娶村里头村头的小花呢,可不能丢在这里!

出来当兵之前,小花还偷偷地给他塞了个香囊,意思很明显,不就是等着他建功立业之后回去娶她嘛?他可不能因为这件小事丢了性命,那小花就要被别人娶走了。

小兵一溜烟跑远了,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营帐拐角处,好像身后有饿狼追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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