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飞昂一件他这样子,气的怒从心头来,怎么也止不住,恶狠狠地朝着地上“呸”了一声。
“这个小兔崽子,跑得倒是挺快。”
嘴角却是不知不觉地勾了起来。
他低下了头,看着手中晶莹剔透,一看便是上上等的羊脂白玉,皱起了一双大浓眉。
这玩意倒是精致,无论是选材还是雕工,都是万里挑一,但是熊飞昂就怕有诈,他想着得先拿去军医那里验验有没有问题,然后再考虑要不要拿给陛下
说走就走,熊飞昂几步朝着军营里头军医的营帐走去。
军营里头有跟随着卫国边境众军多年的军医,经验满满,此物有没有毒,他一验便可知道。
敌军莫名其妙送上来的东西,他们可不能掉以轻心。
便走熊飞昂还边想着,他奶奶的这小兔崽子,刚刚那个方向明显是直接朝着陛下的营帐方向去的,哪里是去给军医了?!这小兔崽子明显是觉得他五大三粗的好骗是吧?竟然还想着忽悠他,这三十大板子还真不亏了他。
不对,应该再多加上十大板子的!好好给他长点教训。
熊飞昂愤愤然地想着,就连一路上诸多小兵跟他打招呼都置之不理,思绪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搞得跟他打招呼的小兵们一脸纳闷,这熊将军到底是怎么呢,怎么看上去心情不佳的样子,平日里跟他打招呼可不是这么个模样。
一时之间,熊飞昂心情不佳,估计会抓人出气的消息在卫国军帐里面不胫而走,吓得一天之内,路上遇到熊飞昂的小兵纷纷低下头,生怕撞到这尊煞神手里,平白无故丢了性命。
那可真的就冤枉至极了!他们可不想无缘无故受了牵连,得了个无妄之灾。
“军医呢?!有没有人看到军医啊!军医何在?!”
熊飞昂一把掀开了军医营帐的帘子,人没到声先到,还在门口便开始大声嚷嚷。
“军医在不在,出来给俺鉴定一下这个敌军送上来的东西有没有诈。”
营帐里的军医正在给受伤的将领士兵包扎,听到熊飞昂的嚷嚷也不着急,直到他把自己手中这个病人的药换完,这才慢悠悠地看向熊飞昂。
熊飞昂看到中年的军医满脸不悦,“嘿嘿嘿嘿嘿嘿嘿嘿”一阵尴尬地傻笑。
他读书的时候读不进去,就算拼命地去读,依旧是经常挨私塾先生的体罚,后面他爹娘总算认识到他根本不是个读书的料子,那年征兵只好把他送进军营里面,只盼着他某出个出路。直到现在就算他熊飞昂当到了大将军,天不怕地不怕,依旧就怕这类型文绉绉的文人,想到便开始头上隐隐作痛。
熊飞昂心道,急忙又是虚虚地挠了挠头,伸手递给了军医自己手中的玉佩。
军医拿过羊脂白玉,细细地端详了一番,贴近鼻尖,伸出手在玉佩上面扇了扇风,闻了几口,又拿出银针,试探了一下,左右把玉佩翻转了一番,疑惑道。
“我验过了,这羊脂白玉,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不像是有毒的东西。”
熊飞昂伸手接过军医手中的玉佩,左右翻转了一番,细细查看。
熊飞昂粗糙黝黑的手掌拖着羊脂白玉,更显得手掌之中的羊脂白玉玉质细密,雕工精致,而其上风格迥异的另外几个雕刻的字体,亦是端庄有力。
“好像也没有什么机关。”
奇了怪了。
莫不是真的是陛下送给长公主的信物不是?!
熊飞昂伸手抵住了下巴,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便走。
“军医,今天多谢了,改日俺老熊请你吃饭,这个我先拿去给陛下了。”
军医摇了摇头。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将军客气了,不必多礼,慢走,我还要照顾受伤的士兵,就不送将军了。”
营帐之外远远传来熊飞昂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已经走远,若隐若现。
“军医才是客气多礼了,不必送了,俺老熊这军营早就摸头个便了,又不是什么外人。”
熊飞昂说走就走,只留下一句隐隐约约的话语,剩下账中之中的军医无奈地摇了摇头,与此同时,熊飞昂一路上风风火火地走到了卫国皇帝卫明的营帐之前,普一看到卫帝营帐,熊飞昂急急忙忙之下,没有注意到路上的小兵见到他吓得脸色一白,能躲就躲,有多远滚多远,熊飞昂在卫国主帐大营之外停下了脚步,大吼一声。
“陛下,熊飞昂有要事求见。”
卫国主帐之内很快传来卫帝卫明的声音。
“吵吵嚷嚷像个什么样子,老是这么一副毛毛躁躁的模样,”营帐之内的大卫皇帝卫明训斥了一句,说道,“进来罢。”
熊飞昂听到皇帝准许,急忙抱拳。
“诺。”
他掀开了卫国主帐营帐,走进了主帐之内,看到卫帝卫明正在主帐案子之旁边,连忙恭敬地行了个礼。
“陛下万福金安。”
卫明正在营帐的案子前面看卫国各地呈给他的奏折,闻言,抬起头来,冷清的眉眼看向了站在那里的熊飞昂。
熊飞昂双手呈上了羊脂白玉。
玉质细密的羊脂白玉在熊飞昂的手掌之中反射着温润的光芒,普一眼睛看过去,就算是不懂得分辨玉的好坏的平常人等,也能凭借直觉识别得出这是一块上等好玉。
无论是玉质还是雕工,皆是万中无一,此物珍贵非凡,千金难买,有市无价。
“陛下,门口有一队人自称是秦国是使节,要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