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疯的人,是怎么也抑制不了的,穆江已经完全被凌容宁激怒,被那所谓的恶心。每个人都会贪恋曾经的美好,会受不了这种落差,就是这么简单。
穆江抱着凌容宁冲进屋里,近乎丧心病狂的把她丢在床上,下手一点儿也不轻。而凌容宁功力一直被封着,现在和平常柔弱的姑娘没什么区别,最多就是有点儿蛮力,可这种蛮力在男人面前,就像是个笑话。
穆江倾身而上,死死的压着凌容宁!
“穆江!你敢!”,凌容宁低吼,眼里满满都是恨意,“堂堂男子汉,竟然做这种强迫人女子的事情,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笑话?
呵…本身就是个笑话!
穆江狠了狠,低头就压了下来。凌容宁挣扎,吼道,“穆江…我会杀了你的!”
“阿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只要你现在有本事,尽管动手就是,能死在你手里,终归是一个好归宿!”
话音为落,穆江又再次压身而上,攻势强烈。凌容宁气得很,闭眼收力,然后弓脚尽全力攻击穆江的下部。
“嗯…”
穆江闷哼,箍着凌容宁的力道松了几分,凌容宁趁着这一空子,抬起脚又用力踹出他踹出一角。
可这一会儿的时间就已经足够,凌容宁仓皇的从枕头底下拿出八剪刀,想也不想久刺向了自己的脖子,吼道,“你别过来!”
穆江脸色沉沉,咬着牙看着凌容宁,嘴里道,“阿宁…别挑战我的底线!”
“穆江,我不知道你的底线如何,但如果你现在只要再往前一点,我就死在这里,我死了,你什么也捞不到!一场空而已!”,凌容宁也不示弱,手里的剪刀已经加大了力道,细白的脖颈已经渗出了血丝!
穆江眼里如沉潭,一场场的漩涡在翻滚,他盯着凌容宁,深深的沉默着,眼睁睁的看着凌容宁手上呃力道慢慢加重,眼睁睁的看着渗出的血凝成一条线,染红她那月牙白的袍子…
她还是那么的倔强…还是那么的不管不顾,穆江想着!
最终…他还是退到了床边,没再靠近一步,因为他知道以凌容宁的性子,只要今天他再有一点儿出格的动作,那剪刀真的会毫不留情的刺入她自己的要害处!
他退到了床边,但凌容宁手里的剪刀还没放下,还是那防备的姿势。
穆江冷眼看着,说道,“阿宁…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这一身傲气磨平,把你身上的刺一根一根拔掉!”
说完…穆江甩了甩大袖,转身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屋里就没了动静,安安静静的。凌容宁闭了闭眼,松松垮垮的放下自己的手,看着自己手里的剪刀发呆。
这把剪刀…是她这几天无聊看着清月做女红时偷偷留下了,没想到真的有用处,更没有想到,她凌容宁也会狼狈到用一把剪子去逼自己也逼别人。自嘲的笑了笑,把剪子放在了一边。
脖子处的痛处隐隐发作,凌容宁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一手红艳艳的血。
真是辛苦自己了…凌容宁看着那鲜红的血想。
“小姐您没事儿吧…”,清心清月手里抬着一堆东西,“世子爷要奴婢们给您清理伤口。”
她们两个说着,就跪坐了下来,清月趁着凌容宁不注意,把剪子收了起来,凌容宁发觉,意味不明的扫了眼她。
清月感觉,赶紧把剪子收到背后,低头敛眉道,“小姐,世子爷吩咐,把屋里所有尖锐的东西都收起来,以免伤了小姐!”
收了所有尖锐的东西?
穆江倒是会想!
无力笑了笑,不在说话,软软的躺倒,任由清心清月处理。凌容宁疲累,不知不觉中又睡到了第二天。睡得很不安稳,等再醒来时,脑子沉得很。
凌容宁动了动,感觉全身都轻飘飘的,口里干燥火辣难受得很,她吃力的爬起,想自己找口水喝。
她动作很轻,可还是惊动了清心,赶紧踱到了床边拦住,柔声道,“小姐…您还病着呢,不可乱动!”
“病?”,凌容宁脑子一疼,“来这里之后,我哪天是好的…”
说着就要起身,清心一看,咬了咬牙,还是狠心的把凌容宁再压回了床上,劝道,“小姐…你昨天一直烧热不退,是要在天明之时才慢慢退下的,这会儿身子还虚得很,不能乱动!”
清心说着,转身给倒了杯水温柔的喂给凌容宁喝下。
润了喉,总算没有刚刚那么难受,这身子是越来越像个病猫,随随便便就能烧热不退。凌容宁轻呼了口气,还是挣扎的坐了起来,清心犟不过,只能扶着她坐起。
凌容宁坐好,抬眼扫了圈屋里,感觉有些不对,眼光收了回来,指着不远处那一堆礼盒,看向了清心,问道,“那是什么?”
清心顺着看了过去,瞅着那一堆东西,眉眼不自觉的收了收,最后还是弱弱回道,“回小姐…那…那是世子爷给您赏下来的,还有一些是王妃和世子妃赏下来的…”
凌容宁一听,眉头不自觉的皱起,再问,“为何而赏?”
“因为…”,清心停了下去,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凌容宁没了耐性,严厉道,“倒是说啊…”
“因为世子爷下了令,要收您进王府,五日后成婚!”,清心一口气说道,说完死死的低着头不去看凌容宁,自然也看不见凌容宁的表情。
“他什么时候下的令!”,凌容宁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缥缈得让人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