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光寺后禅院突然冒出一阵狼烟,但见一排禅房皆是自门外被上了锁把,先前引领洛冰婧等人进寺庙的小和尚冲了过去,眼眸之中皆是绝望。
洛冰婧等人所处的院落与那后禅院可谓是相连着的,一股刺鼻的烟味在洛冰婧等人所出的厢房之中四散开来。
“不好,夫人姑娘,那些秃驴是想要烧死我们。”
众人皆是惊慌起身,朝着房门行了过去,石竹上前前去拉扯那房门,谁知不知何时她们厢房之中的房门被人自外锁的结结实实。
刘伯庸虽是习武之人不错,可这派下山来的和尚皆是武行僧,一人对抗二人稍稍有些吃力。
就在这是刘伯庸的贴身壮汉与定安侯府之人紧随而至。
但见那壮汉三两下便将那两名武行僧一一制服。
刘伯庸片刻不敢迟疑,尤其是他隐约瞧见那国光寺居然燃气袅袅青烟,若是自山脚便能瞧见,可见这火势定是不下。
一股不详的预感冲刺着刘伯庸,促使他马不停蹄直朝半山腰冲了上去。
“咳咳……咳咳……”
“夫人……咳咳……姑娘……咳咳我们怕是今日要丧命于此……咳咳。”
厢房之中众人皆是被那浓厚的烟雾熏的咳喘不已,眼泪直流皆是捂着口鼻寻求一线生机。
洛冰婧已是眼眸模糊,喘息越来越粗她莫不是重生以来就是受罪的,她还未活的恣意她还未尝尽情爱滋味,她还未争执那些人渣她还未……有太多太多之事她还未做。
二皇子府后府门之处,一身着仆人衣物包裹的严严实实之人尾随在廖嬷嬷身后。
“廖姑姑这是要去哪,可是侧妃娘娘有安排,姑姑你这身后之人如此鬼鬼祟祟还望奴才不能放行。”
小厮此言一出,明显那包裹严实之人身形微僵,但见廖嬷嬷立马挤出了两滴眼泪,并自腰间掏出一沉甸甸的荷包塞进那小厮手中,开口道:
“这乃是我兄长家的闺女,老婆子的侄女,前几日刚刚进的府邸,谁知今日便起了一身红斑不能见人,这不娘娘慈悲让老婆子领着这丫头前去出府瞧瞧,还望通融才是。”
廖嬷嬷已封了个大荷包送与看门的小厮,那小厮早已被荷包的重量喜上心来,又闻那丫鬟乃是得了急症,立马放行躲得远远的,待二人出了府门便长长叹了一口气。
但闻廖嬷嬷小声询问道:
“主子,老奴已雇了马车待出了街尾主子便与老奴一同登上马车。”
包裹之人正是安元香,但见安元香扯下面容上的纱巾,但见面目全非一块块可怖的红斑占据了安元香的脸面。
“快些前去齐安侯府,先前可是告知了祖母与母亲,那老者可还在齐安侯府上。”
安元香自前日红斑便长满了全身,惊的安元香是魂不守舍,连连吩咐廖嬷嬷偷偷前去了齐安侯府。
“夫人……”
但闻一个婆子惊慌失措有气无力唤道,洛冰婧猛然回神瞧向娘亲所在之地。
但见已有两名丫鬟与一名婆子昏迷在地,娘亲则是摇摇欲坠闭上了眼眸。
洛冰婧拖着身躯,缓步行至穆氏身旁,只不过已是强撑之力,只来得及伸手抚上娘亲的面颊还未来的及道上一句便晕迷过去。
后禅院已是燃起熊熊大火,这般火势居然没有惊动寺中的和尚,无一人前来相救,唯独那小和尚站在火光之处,面颊之上皆是泪光,眼看着火势就要蔓延至小和尚身边之时。
突然自最边缘火势还未凶猛之处冲出一人,但见那人衣袍之上已带了火星子,随着跑动那火星子已燎原之势迅速蔓延。
但见那小和尚朝着那人喊道:
“师傅,师傅赤儿在这,我这有水。”
但见那小和尚身旁有一木桶,只不过木桶之中只有半桶水,看来乃是小和尚前来灭火,谁知人小力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势蔓延,看着师傅与师叔祖等人被困在禅房之中活活烧死。
那人闻声迅速朝着小和尚跑了过来,提起木桶便是浇了下去,随即迅速抱起小和尚出了后禅院。
此和尚面容之上皆是刚毅,却两目之中蓄满了泪水。
身后响起禅房之中师兄与师弟师傅等人的惨嚎与求救之声。
和尚乃是小和尚赤儿的师傅,国光寺主持的坐前三弟子已悟,但见已悟将赤儿放与安全之地,迅速转身离去,手中提着两木桶皆是自水缸之中盛满了水,朝着后禅院而去。
小和尚见状,大声唤道:
“师傅,师叔伯祖等人亦是无救了,师傅莫要前去送死。”
那和尚只是身形微顿,随即义不容辞毅然决然冲进火场之中。
已悟的身影永远定格在赤儿的心中,燃起小小年纪赤儿心中恨意的种子。
待刘伯庸等人冲上国光寺之时,便被国光寺之中的火光惊的心下泛起惊涛巨浪。
刘伯庸等人迅速冲进了寺庙之中,但见一群和尚灰头灰脸自寺内朝着院外跑来,为首之人乃是焦和尚。
他万万没想到会控制不住火势,这天气说变则变,本该向南刮的风居改向了西南之处,这客院未烧着,这大火居然蔓延至前院之中。
他本与齐师侄二人正把酒言欢,突然刀疤神色慌张前来禀报,他们今日所行之事怕是要败露,那母女二人已与几位贵人相约,若是那母女二人迟迟不归,定是会有人寻上山门。
谁知这厮话还未讲完,他还未想出对策,便一股狼烟自厢房门处蔓延进来,若非他们逃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