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沉重呼吸困难,胸腔隐隐作痛,洛冰婧艰难的睁开双眸,当瞧见床沿之上趴着的人时,便是眼眸微冷带有嗜血的寒意。
侯宏文眉心微拧睁开眼眸,恰巧与洛冰婧满怀恨意的眸子相对。
“你醒了。”
语气淡然并未因着洛冰婧的眼神而有任何情绪。
“你是看我死没死是也不是,安元香小产之事并非我所为。”
洛冰婧仇视的看着侯宏文,虽这厮周身气息平和,可是就是这厮将她扔出楼阁险些将她给摔死。
侯宏文站起身来,道:
“没死便好,今日进宫请安一礼便作罢吧,我已派人去了宫中。”
侯宏文道完便转身离去,洛冰婧却是挣扎起身,她身为正妃娘娘大婚第二日进宫请安乃是祖训,若今日她破了规矩,不知这把柄会被多少人用来威胁讽刺。
“云青、石竹;春桂……”
洛冰婧气若游丝唤道,刚刚只隐隐作痛,这下好了整个胸腔与腹部之处火辣辣的疼。
“姑娘,您终于醒了。”
“姑娘,您可吓死奴婢了。”
“姑娘醒了便好醒了便好。”
云青石竹、春桂三人自门外行来,三人皆是眼眸红肿神情憔悴,见此便知三人自她昏死过去至清醒,三人定未合过眼眸。
“扶我起身梳洗更衣。”
洛冰婧道完整个人便仰躺过去,三人见状连忙上前。
“姑娘,你这是做甚,你伤的这般严重,不宜移动。”
洛冰婧眼眸发昏,脑子却十分清明,她这副德行怎能前去宫中请安今日她定是要落人口舌。
……
乘凤宫。
太祖太后面色不虞,瞧着跪在大殿之上的婆子,威严开口道:
“发生了何事,一五一十与哀家一一道来。”
那婆子战战兢兢浑身发抖,低垂着脑袋支支吾吾说道:
“二皇子……二皇子成婚之日并未前去迎亲而是派了一只畜牲将二皇子妃迎进府中,不仅如此……二皇子妃与安侧妃发生争执将其殴打至小产……二皇子……二皇子一怒之下险些失手杀了二皇子妃。”
“砰……岂有此理。”
太祖太后猛然一拍桌面,整个人站了起来,眼眸之中皆是怒气,吩咐下去道:
“去将皇上请来,派人前去将娴淑妃给哀家押来,哀家要瞧瞧哀家的旨意还有没有人放在眼中。”
那婆子整个人匍匐在地,她乃是太祖太后派去二皇子府的相助二皇子妃的,现在二皇子妃生死不知她难逃其罪。
“祖太后,何必动气,凡是一步一步来,莫要压的太急,以免适得其反。”
太祖太后身旁的嬷嬷缓缓开口相劝道,祖太久之所以这般动怒怕是因着二皇子妃险些丧命一事,若二皇子妃没了,祖太后定是不会轻饶了娴淑妃与二皇子。
……
临近年关,各府皆是忙着过年事宜,唯有二皇子府与穆府冷冷清清。
自洛冰婧醒来至今已有数十日,每日喝着那苦不堪言的药汤早已让洛冰婧恢复不少。
不知为何娴淑妃娘娘被太祖太后派去寺庙带发修行为皇室祈福。
侯宏文则是被太祖太后一道懿旨扔进军机处历练。
最得益处的便是洛冰婧,太祖太后怜惜洛冰婧成婚之日突发急症,赏赐珍贵药材无数,补品数十箱,特赐宫中女官两名前来协助洛冰婧一道打理二皇子府。
太祖太后这是变相的将二皇子府的掌管权落入洛冰婧手中。
“姑娘,大总管与诸位管事的求见。”
云青衣着得体大方,身上所穿衣物乃是正妃娘娘身边大丫鬟的象征。
洛冰婧接管二皇子府乃是太祖太后下的命令,府中之人皆不敢起幺蛾子,对待洛冰婧恭恭敬敬丝毫不敢隐瞒,尤其是还有两位宫中女官在一旁辅佐。
“让他们站在屏风之处回话便是。”
洛冰婧吩咐道,每一日这些掌事的便前来汇报府中这一日的开销用度以及银钱进账。
画眉与新妆二人则是站立在一旁,她们二人乃是太祖太后派来的女官,二人自十日前进入二皇子府便侍奉在洛冰婧身侧,助其接任二皇子府将二皇子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洛冰婧十分欣赏画眉与新妆,她虽有前世的经验不假,可却没有前世的威望。
画眉与新妆乃是太祖太后派来的,一切事宜皆是事半功倍,毕竟画眉与新妆乃是象征着太祖太后。
“启禀正妃娘娘,今日府上新采买了五十六人,其中丫鬟二十人婆子十人、小厮二十六人…其中一十三人被安侧妃要了去。”
大总管张全德不卑不吭说道,话语之中却是没有对洛冰婧的敬意。
洛冰婧面色微冷,张全德乃是看着侯宏文长大之人,外人皆不知晓一事便是张全德乃是一公公。
现在的张大总管有家室有子嗣不假,可这一切皆是假象。
前一世张全德遁死在行宫之中侍奉安元香与那私生子,后其与安元香母子二人一道进宫可是没少给她添了堵。
洛冰婧还未发作,便闻画眉逼问道:
“张总管可是坏了规矩,主母还未挑选的下人一个侧室怎能越过主母选了下人,还有张总管可是不记得规矩礼仪,一个侧室怎能越了规矩礼制挑选一十三人足足多了八人。”
张全德隐与屏风之后,洛冰婧等人瞧不见他此时的面容,却闻之道:
“画眉姑姑,奴才只是奉命行事。”
画眉明显不悦,道:“张总管奉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