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婧眼神一寒,面容一板甚是不悦开口言道:
“妹妹这般可是逾越了规矩,本妃虽然待姐妹们仁慈,但不代表本妃可任妹妹们审问,本妃出府为何不该妹妹过问,妹妹怀了子嗣,只需好好养胎便可,莫要过问其他之事,以免本妃厌恶。”
裴红袖两肩微颤微低着脑袋,让人一瞧便知定是暗自抽泣起来,众人见状皆是同情的看向裴红袖。
洛冰婧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她对裴红袖一再忍让,没想到此人居然敢明目张胆的算计与她。既然如此她还要忍着作甚。
石竹甚觉解气,这裴姨娘整日里阴阳怪气,主子待她仁慈她却是个不知感恩的东西。
主仆二人一路上光明正大的朝府门而去,各院落的丫鬟仆妇瞧见了,立马放下手中之事赶回院落朝各自主子报信。
洛冰婧出了府邸便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朝着市井而去,她今日出府乃是为了寻一人。
洛冰婧出了府邸便与石竹二人在街市之中闲逛起来,穿梭在人群之中她们身后可是跟着数条尾巴,若是不将几人给甩掉,她今日怕是无法行事。
二人朝人群聚集之中行去,那厢热闹便往哪儿钻,三番五次下来,便将跟随之人甩落的只剩一人。
洛冰婧眼眸微变,突然携着石竹朝西街行去,西街已成了当初难民聚集之地,现下皆在京都城安了家,此时的西街与京都城别处民居之地无恙。
洛冰婧自荷包掏出些许碎银,进了西街便大声吆喝一声道:
“撒银钱了。”
说着便将手中的碎银扔了出去,这下百姓纷纷朝着洛冰婧与石竹二人所在之处行来,纷纷上前捡拾地上的碎银。
洛冰婧便撒银钱便朝街尾褪去,石竹与洛冰婧将身上的碎银撒尽,才堪堪将最后一人甩掉。
二人大喜,一路小跑进了闹市,洛冰婧与石竹二人皆是气喘吁吁。
当洛冰婧驻足在一间萧瑟的花楼前之时,石竹大口喘着粗气眼眸微瞪。
洛冰婧瞧着摇摇晃晃的门扁上醉香阁三个大字之时,便知此地便是她要寻人之地。
没想到前世风光无比的醉香阁此时居然这般破败,在过三年这醉香阁便会名声大噪,一跃成为京都城最负盛名的花楼。
“主子,这这这地方可万万不能前去,这乃是肮脏之地男人寻欢作乐之地,若是让他人知晓了,主子可是百口莫辩。”
石竹紧紧扯住洛冰婧的衣袖,眼神惶恐看着眼前的烟花之地,但见禁闭的房门被打了开来。
一婆子衣着坦露,扭着腰肢手中捏着手帕眼眸发亮朝着洛冰婧与石竹二人行了过来,血盆大口一张,开口言道:
“哟,小公子甚是眼生,莫不是京都之人,这京都城的公子哥花娘我可都是识得,小公子且来快活一番。”
花娘伸出肥胖染着血红丹蔻的手指,一把将洛冰婧扯了过来。
花娘一边拉扯洛冰婧朝花楼走去,一边朝楼里吆喝道:
“姑娘们,贵客到。”
不一会便蜂拥而出数十名姑娘,一窝蜂的朝着洛冰婧与石竹围了上去,瞧这阵仗石竹一阵心惊,相护在洛冰婧身前,道:
“休要放肆,莫要碰触我家公子。”
花楼的姑娘们见状面面相窥,皆是看向花娘面露为难之人。
花娘娇笑上前,一脸横肉美感全无,上前调笑道:
“两位小公子怕是没逛过花楼,小公子莫要怕,进了这楼花娘保证让两位小公子欲仙欲死。”
石竹闻言更是满面惊恐,将洛冰婧死死护在身后,那模样犹如大敌当前。
洛冰婧瞧见此幕甚是好笑,却倍感欣慰,石竹身为女子能这般相护与她,忠心可见。
“竹童,本公子此番带你前来见识一番,你这般可是要将本公子的颜面丢进,快些随花娘进楼,若在此处拉拉扯扯僵持,若让本家之人瞧见了,家族中长者岂能轻饶了本公子。”
石竹闻言立马朝着四下探看一番,一阵懊恼她怎地这般蠢笨,若是被跟踪之人寻了上来,回了府邸主子可还有活路可言。
莫等花娘拉扯,石竹便一把抓住洛冰婧的手腕,迅速朝着花楼而去。
花娘见状不知是哭是笑,她开这醉香阁大半辈子,可还未见过这般别扭的主仆。
姑娘们则是嬉笑一番随扭着腰身快步进了醉香阁。
阁中姑娘不少,可这客人却是寥寥无几甚是落寞。
洛冰婧要了一间上房,将一枚金锭子塞进花娘怀中,花娘眼眸发亮,待洛冰婧更是热情。
姑娘们则是眼眸发光,这可是个散财童子。
待进了上房花娘便吩咐后厨奉上好酒好菜招待洛冰婧。
洛冰婧见此,甚是大方又抬出一枚金锭子塞进花娘怀中。
花娘险些晕了过去,这小公子莫不是个家产万贯的,不知这花楼之中的规矩,更是不知这钱财的用度。
花娘眼眸发直,直直的看着洛冰婧。
洛冰婧心中已有成算,面露异色道:
“花娘,可是银钱不足?为何还不见花娘为本公子安排绝色天香的姑娘。”
花娘眼眸微闪,上前看着洛冰婧甚是为难言道:
“若小公子想让花魁娘子作陪,这银钱定是要翻番的,公子可还要花魁娘子作陪。”
这花娘乃是个贪心的,不知与这样的人做生意可是稳妥,她可不愿在出第二个金满堂。
洛冰婧面色一禀,猛地一拍桌面道:
“花娘莫要欺我年幼便哄骗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