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当年哀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她怎会流落在靳国公府,又怎会下嫁给穆伯爵爷那个混账东西。”
太祖太后话语之中带有深深的懊悔之意,穆氏则是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言道:
“当年娘亲暴毙之日乃是原后产下皇子之时,娘亲的死与原后有关,穆伯爵爷府靳国公府之间有牵连。”
太祖太后神色早已巨变,看向穆氏与洛冰婧开口言道:
“当年若非那个贱人从中阻拦,哀家早已将穆伯爵爷给赐死,外人皆道因着那贱人穆伯爵爷丢了异性王的位置,其实不然乃是那贱人保了穆伯爵爷一命。”
洛冰婧好似窥探了到了什么,可这之间又有一层烟雾迷住了她的眼眸。
外祖母的死与穆伯爵爷与靳国公老夫人有关,更是与原后夏氏有关,可若如此最大的关联乃是太祖太后,若非太祖太后因着仇恨,外祖母当年乃是嫡公主。
思及此处,洛冰婧再次想到太祖太后与靳国公老夫人之间的仇恨,当年太祖太后乃是帝后为何会与靳国公老夫人换了脸面,为何一时把持朝政许久的太祖太后没有将靳国公老夫人给赐死。
外人皆道太祖太后乃是几十年的闺中密友,可二人却恨不得杀之对方而后快,这一切皆是一个谜团。
现任圣上并非是侯氏血脉,乃是靳氏血脉,洛冰婧想不通的便是太祖太后当年怎会容忍将自己的嫡亲女儿与仇人相换。
更是让洛冰婧不解的是,当年太祖太后让靳氏血脉登上大宝,现在为何又千方百计的要拉下靳氏血脉。
太多的疑问缠绕着洛冰婧。
太祖太后眼眸深邃,穆氏与洛冰婧二人则是陷入沉思,过了片刻穆氏开口言道:
“外祖母玉清知错,可否允玉清前去穆伯爵爷一番,玉清想知当年勒死娘亲的是否是爹爹。”
太祖太后应允了穆氏的请求,并允许洛冰婧一道随穆氏前去穆伯爵爷。
当上了出宫的马车,洛冰婧便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娘亲,太祖太后所言您可深信?”
穆氏眼眸复杂,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
“并非全信,太祖太后所言十之**不会有假,当年之事娘亲便甚觉蹊跷,尤其是与刘伯庸相遇相识相知之时,现在娘亲细细想来一切皆透露着古怪之意。”
洛冰婧对太祖太后所言则是半信半疑。
“娘亲,此番前去穆伯爵爷府,娘亲是要前去证明什么,还是直接询问外祖父。”
穆氏眼眸低垂,她能做的只有从父亲口中探知一二,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
当马车停至穆伯爵爷府门前之时,便立马有守门小厮前来相迎,毕竟洛冰婧与穆氏所乘坐马车乃是宫中之物。
另有门房小厮则是前去禀告府中主子。
已有跟随而来的宫人与侍卫上前将马车门打开,其中一人跪伏在地,任洛冰婧与穆氏踩踏着下了马车。
穆伯爵爷与焦氏二人匆匆朝着府门之处赶去,误以为是宫中派人来宣旨提赏他一番的。
谁知当二人匆忙赶到之时,便瞧见房门小厮引领着洛冰婧与穆氏朝着府中而去。
不少仆人皆识得洛冰婧与穆氏,毕竟穆氏先前乃是这府中的嫡出姑娘。
穆伯爵爷面色一拉,十分不悦的看向洛冰婧与穆氏,不耐烦道
“你们前来做甚,穆伯爵爷府不欢迎你们二人,速速请回。”
焦氏面露得意之色,十分夸张的挑衅了一眼洛冰婧。
穆氏面色清冷,不顾及穆伯爵爷的暴脾气,道:
“此番前来乃是有一事要寻求父亲,不知父亲可愿告知玉清当年娘亲到底是如何死的。”
穆伯爵爷闻言明显身子微僵,面色微变,道:
“这天下之人皆是知晓你娘亲乃是暴毙而亡。”
穆氏则是缓步朝着穆伯爵爷而去,飞快的看了一眼焦氏,随声音阴冷开口逼迫询问道:
“娘亲乃是被父亲给亲手勒死的,女儿所言父亲可愿承认,父亲莫要急着否认,伯庸已将一切告知了女儿,为了寻求女儿的原谅,伯庸手中还握有当年父亲与原后与靳国公老夫人之间联系的书信,女儿只问一句,父亲怎会忍心。”
穆氏此言一出,穆伯爵爷面颊之上明显闪过一丝慌张。
穆氏一直直视着穆伯爵爷,这一丝微妙是变化便被穆氏给捕捉到了。
穆氏心下冷意四起,她只知道父亲与娘亲二人之间没有恩情,二人说是父亲实则还不如两个陌生人。
娘亲性子冷淡,不似焦氏懂得讨爹爹欢心,加之娘亲的身份怕是当时父亲定是知晓的。
焦氏则是想要上前,洛冰婧见此立马快步朝着焦氏而去,好似不经意一般将焦氏碰触道一旁,随一把拉过焦氏道:
“焦姨奶奶娘亲与外祖父有要事相谈,不知焦姨奶奶这是要做甚。”
焦氏心下火急火燎,当年之事她知晓一二,难不成靳国公老夫人依旧不想放过爵爷,此番她们前来乃是为了试探。
焦氏不知的是为难穆伯爵爷的并非是靳国公老夫人而是另有其人。
穆氏眼神紧逼,穆伯爵爷恼羞成怒一声底吼道:
“莫要胡言乱语,你娘亲乃是暴毙而亡,刘伯庸皆是哄骗与你,此人乃心思不正故意陷害老夫。”
洛冰婧不知娘亲为何要如此执着,非要穆伯爵爷承认杀了外祖母是为何。
焦姨奶奶趁洛冰婧出神,便想要朝着穆伯爵爷而去。
洛冰婧哪能如焦氏的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