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璃儿面容微凝,瞧着洛冰婧与赵羽歌便来了火气,当下便是不悦开口言道:
“二皇子妃世子妃,你们可知这般打闹乃是有失体统之事,虽然你们二人之间有怨仇,可莫要碍着其她人,二位且瞧瞧这马车怕是要堵到宫门口去了。”
赵羽歌本就不喜与洛冰婧有牵连之人,尤其是在外人瞧来靳国公老夫人待洛冰婧甚好,这靳国公府之人自然而然被归往洛冰婧一派。
当下赵羽歌便是娇哼一声,区区一个贵人她还不曾放在眼中,当下便扬起手中鞭子朝着靳璃儿打去。
只不过这鞭子并未落在靳璃儿身上,而是落在靳璃儿脚边,惊的靳璃儿连连后退,手指哆哆嗦嗦指着赵羽歌言道:
“你放肆,本宫乃是圣上的妃嫔,岂任你鞭打,世子妃意图谋害本妃,来人呐将世子妃给本妃拿下。”
赵羽歌此举众人可是看在眼中,靳璃儿一声令下身后侍卫便朝着赵羽歌而去。
赵羽歌见状,依旧面露不屑之意,她乃是护国大将军的女儿,老义亲王的孙媳妇,无论那个身份都能任由她在京都城横着走。
父亲掌管军机营,祖父老义亲王乃是宗令,她有胡作非为的资本,加之大哥牺牲二皇子若想拉拢护国大将军府便要巴结与她,她既不怕身为贵人的靳璃儿,亦不怕身为二皇子妃的洛冰婧。
已有不少围观主人凑上前来,观看此番热闹。
“哒哒……”
一阵阵马蹄声靠近,赵羽歌面露喜意。
洛冰婧闻声便朝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瞧去一瞬间面色便拉长了几分。
怪不得赵羽歌会这般有恃无恐,来者乃是军机营之人,这队人马有百人之多。
但闻其中将领言道:
“末将拜见世子妃,此处可是发生了何事。”
这头领只对着赵羽歌请安行礼,丝毫没将洛冰婧与靳璃儿放在眼中。
洛冰婧心中冷笑,这人怕是自大将军府出来之人,只尊大将军府之人为主子其他者凡无位居高位者在他们眼中可有可无。
赵羽歌甚是得意,看向那人开口言道:
“行大哥,靳贵人与二皇子妃娘娘要为难与我,不仅如此还要缉拿我问罪惩处,还望行大哥相护我一番。”
赵羽歌此言一出,靳璃儿险些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若是换作其他之人她还能呵斥一番,奈何来者乃是军机营之人。
军机营隶属圣上管辖,护国大将军乃是军机营首领,这军机营虽是护卫京都城安危,可因着地位特殊使之权利高于许多权贵,她只为贵人,若是无辜开罪军机营之人怕是会惹圣上不喜。
洛冰婧自马车之中行了下来,气势凌人立于两队人马之间,眼神直视着行头领,开口言道:
“世子妃冲撞本妃言语之中辱骂本妃,刚才更是要对靳贵人大打出手,实乃嚣张跋扈,本妃定要将世子妃缉拿带回宫中由太祖太后做主,还望行头领莫要阻拦,否则休怪本妃。”
洛冰婧心中自有成算,一来她与侯宏文并非一条心,为何为了他要百般巴结奉承护国大将军府之人与军机营之人。
二来她则是不怕军机营,她身后有太祖太后撑腰,军机营虽隶属圣上不假,可这军机营乃是当年太祖太后与太祖一同建造,太祖太后言令在军机营依旧有效。
靳璃儿本就不喜洛冰婧加之要撇清与军机营之间的冲突,当下便是言道:
“只不过是一番误会罢了,本宫不怪罪世子妃,二皇子妃莫要纠缠着不放,本宫知晓你们二人之间的仇怨。”
靳璃儿此话一出,赵羽歌便笑了出来,看向靳璃儿的眼神带有赞赏,道:
“靳贵人果然是识趣之人,来人呐让出道路,容靳贵人通行,莫要耽搁了靳贵人省亲一事。”
靳璃儿十分识趣,对着赵羽歌报以浅笑然转了身子离去。
行头领一声令下,军机营之人将洛冰婧所带人马统统围了起来,但闻行头领开口言道:
“既然是场误会,还请二皇子妃莫要胡搅蛮缠,该散则散了去。”
洛冰婧面容之上冷意四起,真当她是软柿子了不成,当下洛冰婧便冷声言道:
“莫非这军机营成了护国大将军府的走狗,军机营乃是掌管京都城治安一事保卫京都保卫圣上,今日瞧了本妃才知这军机营保卫之人唯独护国大将军府之人,不知若是圣上知晓了该如何作想。”
洛冰婧此言一出,行头领面色骤变,若是此番话传入圣上耳中,圣上定会对大将军起疑,当下便闻行头领言道:
“二皇子妃莫要欺人太甚,仗着身份便可胡言乱语了不成。”
洛冰婧眼中冷意四起,开口吩咐道:
“将赵羽歌缉拿,胆敢阻拦者格杀勿论。”
洛冰婧此言一出,随行侍卫心下一横,皆唰唰抽出腰间佩剑朝着赵羽歌一行走了过去。
赵羽歌等人完全没有料到,这般场面,就在两厢人马对峙之时,但闻一声闷长隆重的钟声响起。
众人闻声皆是一怔,这乃是送钟之声,唯有位居高位者离世之时才有幸得意送钟。
当下众人目光皆向宫中瞧去,不少人猜测莫非是太祖太后年岁大了,仙鹤而去。
行头领立马调转马头策马离去,此番乃是宫中有贵人仙逝,若是圣上或者乃是太祖太后,京都城定会动荡。
洛冰婧亦没有了与赵羽歌斗的心思,立马回身上了马车吩咐侍卫驾车前去宫中。
赵羽歌亦是立刻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