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不该给本王一个交代吗?”
武安王瞠目切齿,一字一句道。
武安王妃忍耐不住,扶着身旁的丫鬟呕吐起来。
马车的一旁乃是运出泔水的马车,此刻车上五大桶的泔水只余了一桶,其它泔水则是被尽数浇到了武安王府的马车之上,与武安王和武安王妃的身上。
“武安王要何交待,本将军只不过依令运送泔水出宫,谁知会与武安王府的马车相撞。”
武安王与武安王妃气结,她们还是生平第一次瞧见自宫门运送泔水的,而不是自侧门。
“二位,这气味着实难闻,本将军就此告退,还望二位回了府邸焚香沐浴更衣,再行入宫,以免这熏死人的气味误了圣上的喘息。”
侯宇辉潇洒离去,他这不过是小小逗弄了武安王一番,这才是开始。
洛国公甚是自豪,与左右同僚相护敬酒,尤其是同僚言语之间的奉承之意,让洛昌平十分受用。
圣上如此宠幸婧儿,他位及异姓王乃是早晚之事,想到此处洛昌平便是兴奋不已。
洛国公夫人心不在焉,寻了贴身丫鬟悄悄褪去,去探看一番为何大哥还未入宫。
宴席因着刚才的热闹,唯有极少人发现了武安王未来,其他之人还未发现。
夏尔举起手中酒杯,敬义亲王妃,道:“义亲王妃请。”
义亲王妃端起酒杯饮了下去,对夏尔的态度不卑不吭,夏尔现在唤侯夏。
“皇兄我与义亲王妃有缘,我二人皆是失踪多年被寻了回来,今日瞧了便有心心相印之感。”
洛冰婧升起一丝疑惑,这夏尔讨好义亲王妃的意思分外明显。
接着便闻夏尔继续言道:
“皇兄臣妹瞧上了一人,想与那人成婚,还望皇兄能应了皇妹。”
番丽华自进了大殿便将自个当做了隐形人,现下却是被夏尔的大胆给引起了兴致。
侯宏文眼眸之中闪过警告,开口笑言道:“皇妹看中了何许人。”
夏尔假装看不懂侯宏文眼眸之中的警告,娇羞的看了一眼义亲王妃,道:
“大将军英勇神武,皇妹倾心大将军还望皇兄能成全了皇妹。”
就在这时侯宇辉行了进来,一只脚踏进大殿,另一只脚则是僵持在半空之中,眼眸震惊看向夏尔。
旁人不知夏尔的过往,可他知晓的一清二楚,他何时成了接手小妇人的角色了。
先是未成婚便与人珠胎暗结的赵羽歌,现在又是成婚多年的夏尔。
侯宏文则是看向侯宇辉,眼眸微转开口询问道:
“爱卿可愿迎娶长公主。”
本假装醉酒的赵羽歌登时清醒过来,眼眸直勾勾的看向侯宇辉。
侯宇辉当然不愿,当下便开口婉拒道:
“还望圣上怪罪,恕臣不能迎娶长公主。”
夏尔一愣,她完全没想到侯宇辉居然敢这般明目张胆不顾及她名声不愿娶她。
此时突然匆匆行进来一侍卫,但见侍卫满身狼藉,面容犹如锅底。
“禀报圣上,乘凤宫走水了。”
此侍卫话音刚落,洛冰婧便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乘凤宫走水,娘亲还被关在乘凤宫的暗室之中。
侯宏文亦是立马起身,大跨步行了出去洛冰婧神色慌张,面容之上皆是担忧的神色,则是快速的跟了上去,娘亲定不要有事。
不知为何刘伯庸心下一痛,尤其是看到洛冰婧慌张的神色,立马起身跟随而去。
前几日他前去穆府寻玉清,穆府由精锐相守,他被阻拦在府门外。
现在想起,怕事觉蹊跷。
当洛冰婧跟随侯宏文还未行至乘凤宫之时,便老远闻到一股子浓厚的烟熏味,呛的洛冰婧连连轻咳。
打眼瞧去,但见乘凤宫所在方向燃气一条火蛇,众人皆在相救,待瞧见此幕之时,洛冰婧顾不得呼吸困难,撩起裙摆便朝乘凤宫的方向行去。
一边跑一边泪珠子哗哗掉落,若是娘亲出了事她定会悔恨终身。
身后宫人见状立马跟随上前,其中一人阻挡在洛冰婧身前,相劝道:
“娘娘万万不可在靠近,娘娘现在身怀六甲若在这般定是要动了胎气,还请娘娘保重身体。”
洛冰婧已是火急火燎,一把将阻拦之人推至一旁,谁知手臂一紧,被人一把扯了过去。
洛冰婧心中有气,扬起手臂便朝拉扯之人打了过去。
谁知当瞧见此人是谁之时已收不回手腕,但闻啪的一声。
洛冰婧一巴掌掌掴在侯宏文面颊之上,在场之人惊的皆是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
洛冰婧面容错愕,不知这厮会不会灭了她。
侯宏文亦是没料到会挨洛冰婧一巴掌。
面容之上闪过微愣,随即便是布满怒意,直视着洛冰婧,言道:
“爱妃,朕要如何惩罚你。”
当刘伯庸行来之时,便瞧见侯宏文拉扯这洛冰婧的手臂。
侯宇辉亦是跟随刘伯庸的脚步行了过来,当瞧见此幕便迅速上前,拉过洛冰婧,警惕的看了一眼侯宏文。
看向洛冰婧开口询问道:
“婧儿可有受伤。”
洛冰婧眼眸发亮看向侯宇辉,激动言道:
“大将军,婧儿求你相救母亲。”
刘伯庸但闻洛冰婧所言,快步上前紧张言道:
“玉清在哪,发生何事?玉清可是在乘凤宫。”
洛冰婧僵硬的转头看向刘伯庸点了点头。
刘伯庸身形不稳一个踉跄险些摔落在地,遂快速的朝着乘凤宫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