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难不成你跟着糊涂,慧心入宫必是迟早之事,你以为大姑娘的死是何人所为?难不成你要等着替慧心收尸才允她入宫。”
许夫人一行清泪落了下来,甚是愤恨道:
“本是以死之人,为何还要出来作乱,许府受其钳制数十年,到了如今她还是不愿放过许府不愿放过侯氏…”
许夫人话音未落,许爵爷便上前捂住许夫人的嘴口,四下张望低声怒斥道:
“夫人可知隔墙有耳?若夫人所言被传入她耳中夫人可曾想过后果,当今圣上乃是沉睡的虎半卧的龙,迟早有一天她不在是王朝的威胁,夫人为夫何尝忍心慧心入宫,可慧心若不入宫,来日便是你我替慧心收尸之时。”
许夫人面容隐忍,贝齿紧咬朱唇,无声抽泣,眼眸之中皆是挣扎的无奈与滔天的恨意。
许慧心瞧着娘亲这般痛苦,加之父亲与娘亲二人之间的对话。
她知晓娘亲与父亲乃是身不由己,可若她入宫她与他是否此生再无姻缘。
“父亲、娘亲女儿愿入宫,女儿乏了还望爹爹与娘亲体谅女儿。”
说着许慧心便挣扎着站起身子,身子踉跄朝着床榻而去。
许爵爷与许夫人瞧着女儿小小的身影,心中一阵阵抽痛。
御书房。
侯宏文双拳紧握,面容狰狞扭曲看向跪伏在地的老义亲王,讥讽道:
“皇叔祖为何连你都要欺骗朕,她还活着。她还操控着这后宫,她想要谁的性命便要谁的性命。皇叔祖你告诉朕,若她要朕的性命,朕可能逃脱?”
老义亲王眼眸之中闪过一丝诧异,她还活着她居然隐藏如此深将他皆蒙蔽在鼓中。
侯宏文一声嗤笑,看着这熟悉万分的御书房,心中却是升起一丝悲凉。
这天下可是他的,这皇权可握在他手中?父皇如此他亦如此,被一个女人所操控。
老义亲王朝着侯宏文磕了一个响头,让侯宏文身子为之一振。
“皇叔祖这般是为何?那不成皇叔祖要放弃了朕。”
老义亲王站起身来,面容禀义,躬身俯首道:
“圣上只需答应老臣,无论何时何地不得伤害婧皇贵妃,立其子嗣为储君,老臣甘愿为圣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老义亲王做了妥协,本面容隐晦的侯宏文此刻面容之上露出一抹冷笑。
他是帝王却受人威胁,皇叔祖与那人何其相似。
“朕若不答应皇叔祖,皇叔祖可还愿相助与朕?”
侯宏文语气虽是清淡,老义亲王却能听出圣上话语里的杀意。
“圣上乃是君,老臣乃是臣,圣上吩咐老臣以命行事。”
侯宏文面色微变,语气低靡道:
“朕明白了,皇叔”祖暂且退下,朕会考虑皇叔祖所言。”
待老义亲王离去,侯宏文一怒之下将案几上的奏折一扫而空。
洛冰婧快步流星跟上司马君,急忙唤道:
“静妃妹妹且等等姐姐。”
司马君行的疾快好似未听到洛冰婧唤她一般,只不过手中的金丝镯子掉落在地。
云青上前捡起镯子,洛冰婧顿住脚步接过金丝镯子打量了一番。
这金丝镯子若言其独特之处,便是千丝万缕金线拧结而成。
精致之中带着一番特有的风情。
洛冰婧瞧着这金丝镯子好生熟悉,她好似在司马君以外的人手中见到过这金丝镯子。
洛冰婧反复打量起这镯子,脑海中不断回想她在何处见过这镯子。
一旁的云青面容微皱,低声嘀咕道:
“这镯子奴婢瞧着好生熟悉,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一旁的石竹却瞧着这金丝镯子出了神,开口道:
“这镯子奴婢亦曾见过,奴婢记得…记得…奴婢想起来了,这金丝镯子奴婢在太祖太后手中见过一次。”
石竹此言一出,洛冰婧与云青二人四目相对。
皆是想起在何处见过这镯子,正如石竹所言这镯子太祖太后曾佩戴过。
洛冰婧瞧着司马君远去的方向,心下升起一丝猜忌一丝自嘲。
太祖太后掌控王朝数十载,怎会被人烧死在承凤宫中。
若太祖太后这般好除去,便不会有先帝的昏庸与惨死。
洛冰婧转身拿着金丝镯子朝着朝华宫而去,许秀女之死并非这般简单,她确实不该插手此事。
番婉儿并未返回宁慈宫,而是随着安元香一道前去了栖凤宫。
安元香与番婉儿二人皆是皮笑肉不笑看着对方。
安元香率先开口道:
“本宫可否能唤妹妹一声婉儿,本宫虽不知婉儿妹妹与婧皇贵妃发生了何事,可今日本宫可是瞧见婉儿妹妹眼中的杀意,婉儿妹妹你我共有敌人,为何不联手将其给除去。”
番婉儿淡笑一声,甚是亲昵与调皮道:
“安姐姐能愿与婉儿结盟,婉儿甚是欣喜,婉儿实在是被逼无奈,闫皇贵妃之死婧皇贵妃怀恨在心,几次三番寻婉儿麻烦,婉儿不愿惨死在这后宫,唯有自保。”
安元香听闻但笑不语,表面说的可怜,后宫之中谁人不知闫皇贵妃乃是被逼而亡。
“婧皇贵妃为人歹毒,你我二人为了自保,只能同仇敌忾待将其除去,本宫便能与妹妹安心共坐皇后之位。”
朝华宫。
靳怡早已等候在朝华宫内。
待洛冰婧回宫,便早早迎了过去,甚是恭敬。
洛冰婧瞧了一眼靳怡便朝内殿而去,靳怡面容微变紧随其身后。
待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