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侯眼神微闪,不愿直视出言咄咄相逼的穆氏,眼神看向别处,道:
“你莫要在执迷不悟,若不是碍着靳国公老夫人你早已是下堂妇,现在你残害侯府子嗣证据确凿,若你悔改派人前去禀明靳国公老夫人,水儿抬为平妻一事不得阻拦。”
洛冰婧闻言心凉不已,当下便朝着石竹暗中做了手势前去搬救兵。
石竹微点了点头悄悄向外退去,洛冰洁炸然喊道:
“父亲,二妹妹身边的丫鬟有异样。”
石竹神情微变,撩开裙摆猛然朝院中跑去,镇南侯一声厉喝道:
“拦住那丫鬟,若有反抗生死不论。”
洛冰婧怒呵而发道:
“我看谁敢动石竹。”
气势威严,周身威压直惊的丫鬟小厮微微呆愣,石竹趁机冲出院落。
镇南侯老夫人怒拍桌面而起身道:
“洛冰婧你休要放肆,你现在还不是二皇子妃就敢忤逆老身与你父亲,若你嫁入了二皇子府不知对镇南侯府而言是福是祸。”
洛冰婧冷眼相看镇南侯老夫人,这老妪婆怕是对她婚事另有打算,清冷说道:
“祖母,我现在唤你祖母那是因着你是我的长者,父亲将水姨娘抬为平妻诬陷母亲此举乃是宠妾灭妻之行径,祖母与父亲不过是瞧在母亲无母族可依靠才会这般欺凌母亲,水姨娘小产是真是假祖母与父亲心知肚明,若不想太过难堪将水姨娘抬为平妻一事便作罢。”
镇南侯老夫人闻言狂妄笑道:
“水姨娘小产是真是假都是老身说了算,难不成穆氏与你要忤逆不孝不成。”
穆氏面色平静平淡无波道:
“老夫人与侯爷想要的不过就是让我让出镇南侯夫人的位置,既然如此我岂能做那不识好歹之人,莫说抬水姨娘为平妻了,这正室的位置让给她又如何,洛昌平我要与你和离。”
洛冰婧诧异看向母亲,她本以为母亲对父亲的执念会永远忍耐下去,没想到母亲终于知道反抗,心下安慰不已。
镇南侯老夫人与镇南侯闻言皆是惊喜,镇南侯生怕穆氏会反悔,立马吩咐道:
“端来笔墨纸砚,本侯要写休书。”
穆氏站起身来,洛冰婧立马上前扶住母亲,穆氏冷笑道:
“莫不是侯爷耳聋不成是和离而不是休弃,我要带走我所有的陪嫁还有这些年我补贴镇南侯府的所有花销用度镇南侯府一一还来。”
镇南侯老夫人与镇南侯闻言立马变了脸色,镇南侯老夫人眼神阴鸷声音阴沉道:
“不行,穆氏你嫁入镇南侯府所带来的陪嫁便是镇南侯府的,岂还有让你带走的道理。”
镇南侯遂接着说道:
“这当年你的陪嫁早已充公到镇南侯府公众之物,本侯不会亏待与你,让你带走白露院所有细软,另外镇南侯府会恩赐你一万两银子。”
穆氏衣袖微甩,冷言相对道:
“天理昭昭我乃是与你和离,没想到洛昌平你居然是如此无耻之人,贪墨嫡妻陪嫁镇南侯府枉为勋贵世族,陪嫁之物少一分一毫休怪我闹到玉清殿让太祖太后为我做主。”
洛冰婧气愤的同时更是欣慰不已,若是娘亲早前就这般强势,怎会落到这个地步,不过现在亦不晚。
镇南侯老夫人面色瞬间扭曲不已,朝着穆氏走了过去,道:
“老身就瞧瞧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镇南侯老夫人试图用以往的方法压住穆氏,谁知穆氏轻笑道:
“只要老夫人与洛昌平敢做出不要脸皮之事,我就敢前去求助外祖母一道前去玉清殿太祖太后那讨个说法,既然你们如此待我了,还想着让我与往昔一般对你们百依百顺,简直是妄想。”
镇南侯扬起手臂朝着穆氏就要掌掴下去,谁知穆氏迎了上去,逼视着洛昌平道:
“洛昌平若你再敢打我一下,我便会百倍千倍奉还与你奉还给水姨娘洛冰洁二人,不要忘了水姨娘曾经和你说过我在穆伯爵爷府是如何欺压折磨她的。”
镇南侯扬起的手臂不甘不愿放了下来,眼神恶毒直视着穆氏。
穆氏自嘲不已,心下更是悲凉对洛昌平最后的一丝期待,被洛昌平一举一动所磨灭干净,水姨娘在洛昌平耳边道尽她的坏话,谁知洛昌平深信不疑,不曾怀疑是否属实。
穆氏歉疚的看向洛冰婧,遂眼神坚定接着道来:
“我当年嫁妆乃是一百零八台,外加五十万两白银、十座庄子、十二间铺子、两酒楼、一钱庄、一布庄、一绣房,这十几年共补贴镇南侯府零零散散七十万两白银,还有侯爷送出去的东西乃是从我嫁妆之中拿出去的共一十五件其中三件价值连城,共预计一百五十万两白银这还是少的,我的嫁妆还在的我全部带走,缺少的老夫人与侯爷补上便是一共是二百二十万两白银,哦对了还有庄子铺子的收益我都会从公众撤出,仅仅撤出上一季的,老夫人与侯爷放心,我会给镇南侯府留一月用度的。”
穆氏每说一句话,镇南侯老夫人镇南侯与洛冰洁三人便面色沉上一分,当穆氏说完,三人的脸色已是黑的能滴出墨汁。
镇南侯府若补偿给穆氏二百二十万两白银,便是要镇南侯的命。
这十几年来因着穆氏的嫁妆,镇南侯府比之其他府邸要奢侈,镇南侯平日里出手阔绰,若是没了穆氏陪嫁的支持铺子庄子的收益,仅仅靠镇南侯府的收益是支撑不住镇南侯府现在这般奢侈的日子。
镇南侯老夫人与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