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侯老夫人与镇南侯闻言,立马面露不虞之色,镇南侯老夫人阴沉道:
“穆氏莫要得寸进尺,这镇南侯府的规矩岂是你说立便立的,你将老身至于何地。”
镇南侯不悦的看着穆氏,语带施舍之意,道:
“穆氏,这镇南侯夫人的位置依旧是你的,其它的不要妄想。”
洛冰婧看向母亲,她相信母亲不会在向老夫人与父亲妥协,但母亲显然是有所犹豫。
“母亲,不必顾及婧儿做你想做之事,母亲人生苦短母亲已在镇南侯府蹉跎半生,婧儿不愿在让母亲余生悲苦,母亲婧儿姓洛是镇南侯府嫡女是不容改变的,母亲放心就是。”
穆氏本还有所顾忌,若是她和离了婧儿该怎么办,她不在是镇南侯夫人生怕婧儿身份因此改变,却是忘了这镇南侯府嫡女乃是上了宗谱的,岂会因为她的和离发生改变。
既然老夫人与洛昌平还是如此待她,她为何要在镇南侯府为他们做牛做马,只怪她当初年少无知倾心洛昌平,这十几年在深沉的爱意也被消磨殆尽。
穆氏眼眸之中有着决绝,看向洛昌平的目光弃如弊履,道:
“既然老夫人与侯爷一如既往,我真怕那一日会不明不白死在这镇南侯府,侯爷厌烦我至深,两看两相厌不如早早和离。”
镇南侯老夫人冷笑道:
“老身万万没想到婧儿居然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相劝你父亲与母亲和离,你存的是何心思。”
镇南侯闻言微怔,诧异道:
“穆氏,你真要我和离?”
洛冰婧语气如常道:
“祖母婧儿不忍母亲一生凄苦,婧儿何错之有,难不成要婧儿冷眼相看母亲在镇南侯府受尽欺辱,祖母若今日婧儿晚来一步父亲就要将母亲给掐死了,是不是镇南侯府就要对外宣称母亲暴毙而亡,扶持水姨娘上位,享受着母亲所留下来的陪嫁,恕婧儿不是无心无良知之人。”
穆氏心疼的看着洛冰婧,更加坚定要和离的决心,对着洛昌平冷言相向道:
“侯爷所听没错,我要与你和离。”
镇南侯心神一震,不知为何看着穆氏现在强硬的态度,心中却是酸胀不已,曾几何时穆氏这般强势的对他说过,今生穆玉清生死都是洛昌平之人,望你不要负我。
不知几时他与她变成了现在这般,是穆氏待水儿太过苛刻,是穆氏嫉妒成性,是穆氏强求太多所以他才会逐渐厌恶她。
镇南侯老夫人厉声呵道:
“既然你们母女如此执迷不悟,休怪老身无情,来人将穆氏与二姑娘关进暗室,昌平吩咐下去穆氏与二姑娘暴毙而亡,扶持水姨娘为正室夫人,想必穆伯爵爷府定会欣然接受老身的的安排。”
“老身看谁敢动玉清母女。”
一声威严十足浑厚的声音自院门处传来。
但见一小厮鼻青脸肿慌张的朝着镇南侯跑了过来,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道:
“老爷不好了,靳国公老夫人带着人马杀进了镇南侯府,所到之处皆是人仰马翻,府中护院已被靳国公老夫人带来的人一一擒住。”
镇南侯一脚将小厮踢翻在地,道:
“你当本侯是瞎的不成。”
遂对着靳国公老夫人说道:
“不知老太君大驾光临镇南侯府邸有何要事。”
石竹悄悄自人群中探出身子,对着洛冰婧做了个安抚,调皮的眨了眨眼。
洛冰婧万分欣慰,石竹果然不负她所托将外曾祖母给请来了。
就在这时,云青领着一白发老者进了院子,立马恭敬行礼道:
“奴婢拜见老太君。”
那老者捋着发白的胡须,面目温和看向靳国公老夫人,说道:
“若不是老夫当年欠你的恩情,这小丫头若不是打着你的名义将老夫请了过来,老夫定不会前来。”
镇南侯老夫人与镇南侯面色之上皆闪过一丝慌乱,这老者乃是前太医院院首姜太医,没想到五载不曾迈出府邸的姜太医居然会被一个小丫鬟给请了过来。
穆氏与洛冰婧紧忙上前,道:
“拜见外祖母。”
“拜见外曾祖母,想必石竹已告知了外曾祖母发了何事,还望外曾祖母能相助娘亲脱离镇南侯府。”
姜太医若有所思看着穆氏与洛冰婧,靳国公老夫人拉过穆氏的手,说道:
“玉清,不管你作何决定外祖母都为你做主,你有一个好女儿。”
洛冰洁嫉恨的看着洛冰婧,往昔从未觉得洛冰婧比她幸运,现在看到靳国公老夫人对穆氏洛冰婧这般相护,瞬间想起了她的外祖母焦氏对她虚伪至极。
靳国公老夫人转而看向镇南侯老夫人与镇南侯,道:
“老身可真是不知镇南侯老夫人与镇南侯会如此心狠手辣,要对玉清与婧儿痛下杀手,老身不言其它,若有人胆敢伤玉清母女二人一分一毫,老身定会倾尽全力为玉清母女讨回公道,你们府上的姨娘死了没有,不如让姜太医为其瞧瞧这姨娘小产能有幸让姜太医为其诊断乃是这姨娘的荣幸。”
镇南侯老夫人与镇南侯闻言则是脸色难堪,镇南侯老夫人笑脸相迎道:
“老太君都是误会,水姨娘只不过是自个跌倒伤了身子,谁说的其有了身孕小产了,老身只不过是吓了穆氏与婧儿一番,老太君莫要当真才是,老太君快请上座。”
镇南侯却是突如其来的松了一口气,几次三番看向穆氏,眼神复杂。
洛冰婧对老夫人与镇南侯心凉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