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说起僵尸我肯定特害怕,自从在泰兴亲自和僵尸打了一架,我的恐惧也减轻了很多,它的确很可怕,但只要把它想成是一个格外强壮速度格外快的人,就好多了。
我在浑浑噩噩中入睡,睡得很不好,我梦见自己躺在外面的那座桥上,大雪纷纷扬扬的把我覆盖,我很冷很冷,却怎么都动不了。
我拼命挣扎,总算能动了,手脚一动,就立刻醒了过来,只感觉头疼欲裂。
老黄还在睡,只是呼噜声小了一点,我烦躁不安,就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似的,我盯着二楼的地板,想象着从前生活在这里的人。
信仰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不会相信世上竟能有一批人,为了保守一个秘密而割舌戳耳,隐居千年。
我总感觉这件事有哪里不对,却又难以摸索,我仰躺着思索了半天,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如果这个村子的人都死了,那他们的尸体在哪儿?
就算以前死去的人都被埋葬,最后也该剩下一个,他总不会自己跑到墓穴,现在这个人在哪里?
我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他肯定没死,要么离开了村子,要么还在村里。
我们这么多人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想到,如果那个人离开了村子还好,如果他还在村里,我们搞出这么大动静他肯定会发现,现在一定是躲在暗处准备袭击。
我没法再睡了,抬手就去推老黄,老黄哼唧了几声愣是没醒,我一把捏住了他的鼻子。
这一招屡试不爽,老黄立马就坐了起来,一看是我抬手就想来一下,又反应过来放下了手,小心翼翼地问:“咋了?”
“这村里可能有人,我们去找神哥他们。”
老黄一脸懵:“我们都看了哪有人。”
“没有活人,那死人呢?”
老黄瞬间就明白过来,脸色立时变了,他背起包袱,也不敢再开手电,我俩就像小偷一样,悄悄走到门边推开一条缝。
外面没有人,我们用最轻的脚步出门,快速走到祠堂门前,门关得很严,不像是有人来过,我俩松了口气,迅速开门进屋。
我扶着木梯开始爬,楼上很静,神哥他们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我记得桑吉的鼾声也挺响的。
难道说他们已经遭到了袭击?
我心中一紧,迅速上爬,刚探出脑袋旁边就突然冲来一个人影,我根本没看清,他就已经用一只手钳住了我的脖子,力气极大,我差点没昏厥,紧接着我的上半身就被他按在地上,腰卡在洞口,扭成一个极限的角度,疼得我感觉脊椎都断了。
我眼前一片漆黑,脑子却是清醒的,当即心道糟了,我的喉咙被捏得死紧,只能发出很低的哼声。
“大泽!”
“是你?”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我脖子上的手瞬间松了,我感觉腰马上就要断掉,他一松手我重心不稳,又是以仰着的角度,身体立即向下滑去。
我感觉有两只手伸到了咯吱窝下,他迅速把我拖了上来,我猛吸了几口气,才看清是神哥。
“大泽你没死就吱一声!”
老黄举着工兵铲气势汹汹地爬上来,我半死不活地转头看他:“吱。”
气氛特别尴尬,老黄只露出了半个身子,举着工兵铲的样子傻得要命,他迅速爬上来:“吱你妹啊吱,要是坏蛋你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