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房间里,蔡予锷盘腿坐在榻榻米上。
为了白小乔说的大礼,蔡予锷无数次造出句子,然而没有一个符合谜底。
蔡予锷猜得头脑欲裂,下巴都快摩挲破皮,好几次按耐不住,想去找白小乔。最终还是按捺住,继续跟她玩着这个游戏。
突然,他灵光一闪,心有所感。
‘白小乔是唯一的,蔡予锷是独特的。’
谜底揭开了,蔡予锷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个答案。
他没有立刻去,查看是什么大礼,反而不停地思索,白小乔到底什么意思。
他断定白小乔别有用意,就是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
久久想不通,蔡予锷终于放下了,满腹期望的,查看白小乔留下的大礼。
风雷翅。
一翅起风,一翅生雷。
攻防遁走兼备,杀人放火的坚兵、追亡逃跑的利器。
当幸运来敲门时,蔡予锷美得冒起泡泡。心中觉得,以后要多哄老妹。当然他还是很有心得的,赞美她、贬自己,就是这么简单。
蔡予锷观摩了一夜,终于有了心得,按着白色羽翼的方子,照抓风雷翅的药。
风雷翅长成了,黑色翎羽、根根直立。虽然只是初胚,只能飞翔,不能斗法。
但蔡予锷还是兴奋的不能自持,照着镜子,他自恋的打量着乌黑的翎翅。
如果说白色羽翼,是鸽子的翅膀,那么黑色的风雷翅,便是雄鹰的羽翼。
“就叫你风雷乌翅。”蔡予锷给风雷翅起了个土鳖的名字,还沾沾自喜,自以为响亮。
他再也按捺不住,抱起睡眼惺忪的黑灰,走出门去。
天蒙蒙亮,太阳还羞答答的,半缩着脑袋。
树林内外,了无人迹,只有鸟语声,叽喳啼唱。
蔡予锷抱着黑灰,脚一蹬地,泥土深陷,从树林中窜向空中。
树林旁的餐厅里,乌有瑕从落地玻璃中看到,蔡予锷好像炮弹一样,射向天空。
乌有暇惊得停住了,准备早餐的手。看蔡予锷久久没有落下,想到了什么,轻轻摇头,莞尔一笑。
蔡予锷到了空中,肩膀一抖,黑色翎羽快速长出成形。
他一挥风雷黑翅,振翼向上飞,穿过云层,来到茫茫云海中。
朵朵云彩,形状好似山川河流,被霞光镶嵌着金边,被风吹动顿时形状变换、流光溢彩。
黑灰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使劲的往蔡予锷怀里钻。
蔡予锷心中一动,元气外放,挡住疾风的吹刮。
黑灰这才嗷呜叫着,兴奋的打量着,空中四周的景色。
蔡予锷挥舞着风雷乌翅,一会高飞,一会低旋,一会直窜云霄,一会俯冲坠落。
他玩得不亦乐乎,心里很是得瑟,“黑灰,怎么样?跟着我刺激吧。”
“嗷呜。”
蔡予锷哈哈大笑,得意万分,认清方向,疾飞而去。
公寓楼下门口,蔡予锷抱着黑灰,拎着汤包、馄饨,等着王伊君开门禁。
走入公寓,乘电梯来到12层,敲响1206的门,许佳颖打开门。
蔡予锷走了进去,四处打量着环境。
“有我的份吗?”许佳颖打着哈欠说。
“没有。”
许佳颖瞬间清醒过来,“你个没良心的,也不知道贿赂下我。”
“我以为你减肥。”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还用减肥吗。”许佳颖摇晃着小蛮腰,越发不忿了。
“我的那份给你吃总行了吧。王伊君呢?”蔡予锷做出退让,谁叫自己考虑不周呢。
“哼,这还差不多。”许佳颖得胜而归,心情大好,往卫生间努努嘴,“在里面梳妆呢。”
蔡予锷想起东海和湖苏两家的事,想趁机点醒她,便寻找着话题。
“你怎么不打扮下,就出来吓人啦?”蔡予锷看着身穿睡衣的许佳颖。
“要你管,你又不是我什么人?”许佳颖见他贼眼乱瞄,赶紧捏住睡衣裙的领口。
“你这样,嫁不出去的。”蔡予锷继续引导话题。
“切,追我的人从这排队到西湖边。”
“那有什么用,还不是家里的一句话。”蔡予锷开始进正题了。
“我家我最大,谁敢逼我。”许佳颖傲娇的说。
蔡予锷看着她,清纯却又迷糊的俏脸,直接说正事了。
“我说比如,两家门当户对,男方提出姻缘要求,女方大家长也不反对,你不干有什么用。”
“切,蔡春风,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们是不可能的。”许佳颖误会了,大大咧咧的说。
蔡予锷郁闷到了极点,恨不得堵住她的嘴,生怕王伊君误会,便提高嗓门说着。
“打住,我对你没兴趣。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有人叫你相亲,谨慎点。那男的有病,非常不靠谱。”
王伊君走了出来,装扮一新。乌黑的长发,白衬衫、黑裙子,一身职业装,清新而大方。“予锷,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没有,我做了怪梦,梦见你为许佳颖难过,一问才知道是这事。梦太真实了,我就跑来了。”
蔡予锷觉得自己,撒谎上瘾了,张口就来、像模像样。
王伊君听了心里甜蜜蜜的,他能对自己如此上心,以至于爱屋及乌,由此很是开心。
当事人的许佳颖却瘪瘪嘴,进卫生间漱洗去了。
王伊君见没人碍事,凑到蔡予锷的面前,对着他的嘴唇,蜻蜓点水的啄了一下。
“这是奖励你的。”
“这哪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