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带他去花厅。”
她已下定决心,更衣之后出了屋子。
“长公主。”玉容涵依旧是一脸漠然冷淡,他指着后头带来的好几个箱子道:“给长公主压惊的。”
玉烟染:“”这么多东西,只为给她压惊?
“多谢大殿下,对了,我这几日读了几句经书,有些困惑,大殿下可愿与我讲讲?”
玉容涵诧异了一下,终是点头。
玉烟染安排人去拿书倒茶,将人都支走。
玉容涵这才反应过来,她可能有别的事与自己说。
“大殿下可认识这个?”玉烟染从袖中取出那块铁牌,放在桌上。
玉容涵脸上神色变幻,心中更是升起不详的预感,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大殿下别紧张,这东西确实是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但是我既然拿给你看了,就不预备把它送到皇兄那里去,这是承恩侯府的东西,大殿下这就拿回去吧,可别再轻易丢了。”
玉容涵见她神情认真不似说谎,半晌后才问:“你为何把它给我?”这东西若是呈到父皇面前,母后与外祖家都要被牵连,她与母后向来不睦,徐修仪生产后更是势同水火,她怎么不借这个机会打压母后?
“因为这是赵家的东西啊。”玉烟染朝他轻松一笑,“这么明显的嫁祸,我可不想上当,去闹你的父皇给别人做嫁衣。”
“你,相信不是外祖父他们派人刺杀?”
“嗯,实话和你说,我不觉得他们有胆子来惹我。”她随意笑了笑,语气也淡淡的,但言语中透出的威慑力却更加绵长,让人不敢忘记。
玉容涵静静望着她,心中升起无法言说的向往,她总是这么洒脱随性,不经意中流露出骄傲和自信,像是立于茫茫水上忙于梳理羽毛的白鹭,自己永远察觉不到自己的优美,但却每每都能让观者感到赏心悦目。
“这东西物归原主,我从未见过,其中曲折,大殿下心中明白就好,我便不多嘱咐了。”
“多谢你。”他轻声道。
玉烟染默了默,若说谢,她也欠过他许多次人情,他们不过是扯平了。
玉容涵揣着那块铁牌回了自己府上,并未声张,此事虽然严重,但长公主与湛王都平安无事,刺客又没有半点可调查之处,此事便不了了之。
六月,宫中开始办宴,玉烟染与柔佳频繁进宫帮忙,萧玄泽终于有机会见他的属下们。
而两人不知道的是,一场宫中盛宴,到最后竟然出了个惊天笑话,而这场笑话,更像是一个开始,搅混了元京一片深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