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婉莎和明成瑞也依旧听完了对葛二一家的宣判。
南山镇的这位县令非常公事公办的将葛二一家都发配了劳役,但念在葛柱子是主犯,其他三人都是从犯的情况,只有葛柱子发配去边疆,儿葛小翠和葛二夫妻,则被分到了其他稍近的地方。
葛小翠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而葛家小婶则扑了过来,不停打骂着她,认为就是她的那番话,才会让他们一家人被分开,更是让葛柱子一人独自去了苦寒的边疆。
秦婉莎没有兴趣在继续看下去了,县令也喊了退堂。
明成瑞拉着秦婉莎的手,在九门提督手下的护卫之下,从衙门侧门离开了。
而此时,刘明哲也已经回到了刘家。
没有看到最后,也没听到明成瑞说的,和秦婉莎拜堂的人是他的事情,刘明哲急迫又气氛的将衙门所见所闻全都和刘老太爷和刘老爷说了一番:“葛云舒和明成瑞分明就是有些猫腻在里面,您就叫我娶这么样一个女人?!”
实际上,刘明哲一开始并不想这么说的,他对秦婉莎还是有些好感的,只是自己身边还有个姜秀秀在,秦婉莎之余刘明哲是可以锦上添花,却也可以无所谓的一个人。
然而,在回来的路上,刘明哲却是越想越气愤,于是,脱口而出的话,也就带了一些些的针对于怨气。
刘老太爷是早就猜到了明成瑞和秦婉莎可能会有的关系,也明白孙子的气愤是正常的,他颇有些老神在在:“什么样的女人?一个和未来的亲王有旧情的女人,你可明白这能给我们刘家带来的好处?”
刘明哲看着刘老太爷这副摸样,心中暴怒,却还要强自忍耐,只因为刘家其实是刘老太爷的一言堂。
“我只要你一个正妻的位置给人家,又没有强行要求你必须只有她一人,不是还有个姜秀秀给你吗,你这如今的脾气性子,是越发不像我了。”刘老太爷略微有些不满的说着。
在他看来,刘明哲头顶压绿云根本就不是什么坏事儿,反而是好事,只是刘明哲自己看不开,所以才会这般闹到他面前,在刘老太爷看来,这根本就是刘明哲不懂事儿,看不清形势的作为,他自然非常不满意了。
不过对于唯一的孙子,刘老太爷还是非常有耐性的,将事情的好坏又一次和刘明哲说了一遍,总的就是一句话,这亲事,刘明哲是成也要成,不成也要成,因为这是他成为刘家未来继承人的考验。
刘明哲干脆也就不再憋着了,直接阴沉沉的反问:“爷爷您这番话,葛云舒同意了吗?我看着人家世子爷疼爱呵护的态度,只怕就算我们有心,人家也不会同意吧。”
刘老太爷却在此时一声轻笑:“年轻,世子是什么什么,葛云舒又是什么身份,一个农户出身的丫头,还当真能攀上皇亲了?不过都是玩玩罢了,就算那世子爷想,也要看看皇帝的意思呢。”
不想再和孙子讨论这个问题,刘老太爷扔了个册子给刘明哲:“这是我叫人给那姜家丫头准备的聘礼,你点点,回头就送过去吧,也好一安你那心思,至于世子爷和葛云舒的事情,你不妨趁着晚宴的时候看看清楚,也好叫你明白明白,我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
刘明哲听着刘老太爷这番话,看着手中的确是以正妻标准置办的聘礼,这也才稍稍被安抚了下来。
转过身,刘明哲就派人将聘礼给姜家送了去,同时送信。
然而,留在家中等待明成瑞一行人归来的刘家一家,却只等到了九门提督带着几个护卫独自归来,而明成瑞和秦婉莎,则已经踏上了回村的路。
在出了衙门之后,九门提督就出言示意明成瑞和秦婉莎先去刘家休息。
明成瑞却没有忘记,刘家和秦婉莎曾经是有着婚约关系的,他打从一开始,对刘家就没有任何的好感,因此,拉着秦婉莎的手,他抢了身边护卫的一匹马,扶着秦婉莎上了马之后,他也一跃,翻身坐在了秦婉莎的身后。
“我们就不去了,此地有家不回,住人家家到底睡不踏实,家中地方小,我就不留您住宿了,将军,待您明日休息好了,再过来找我们吧。”这么说完,明成瑞一夹马腹,带着秦婉莎一骑绝尘而去。
九门提督拦都拦不住,只能急声叫其他带了马匹过来的人紧紧跟上,自己则在后面,为了明成瑞这副依旧难搞的性子气恼不已。
而刘家老太爷等人,这时才发现,他们打的算盘,好像的确有了一些个误差。
特意为明成瑞准备的晚宴,最终也没有用上,九门提督并不提倡这些,只是早早随意用了些东西,就睡下了。
刘明哲看着九门提督等人的态度,心中很难说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加憋闷了一些。
然而,他却不知道,更为憋闷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快马回了村中的葛家,明成瑞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院子,心中有着仿如隔世般的叹息。
“回来了。”明成瑞叹息的说了一句。
“嗯,到家了,赶紧下马。”秦婉莎催促了一声。
明成瑞这才率先下了马,随后又将秦婉莎扶下,村中去看衙门审判的人都还没归来,因此,一些个村民们,看到明成瑞先带了秦婉莎回来的模样,一个个也开始猜测不休。
秦婉莎却没有那个心思陪他们说话,进了屋子之后,就开始自顾自收拾起东西来。
因为担心明成瑞的情况,她已经饿了很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