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低沉地号角之声长鸣,由禁军统领聂峰号令,一条浩浩荡荡的队伍从京城出发了。威严的士兵举着旗帜,扛着战戟在前开路。队伍前前后后都由士兵把守,为首的队伍直至山顶,尾后的队伍才至山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将整座山环绕了好几圈。聂峰佩剑骑马行至皇上的御驾旁,准备随时护驾。张夫人,王美人也同乘坐此车。大臣及家眷的车马一律在后,缓缓随行。丫头侍官们则徒步前行。秋猎的场地设在距离京城外向北二十公里处的嵩山上。
嵩山是聚集猛兽之地,是猎户与药材师们最爱的场所。此山山壁陡峭,山势极高,但一旦到达山顶,便别有一番风景。嵩山更是历来皇帝们围猎地首选之地。
由于庞大的队伍,造成行程缓慢,比原来预订到达的时辰慢了整整四个时辰,到达山顶时,日落偏西,天空完全暗了下来。但山顶并没有就此黑暗下去,不一会儿,几百支火把纷纷闪亮了起来,似乎将半边天都照亮了。
聂峰指挥着士兵将围场严密看守,又亲身各处查看了一番,方才回到皇上身边待命。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刘公公是掌管猎场上所有的后勤,他循序有章地安排这丫头侍从们安置座椅茶点,分派给各位官员入住的场地,安排人支起帐篷。不过半刻钟,一切便整齐有序地安排完毕。
刘裕喝了一口热茶,点头夸赞道:“刘公公立功了,自己去领赏吧。”
刘公公跪拜道:“谢主隆恩。”说完又笑嘻嘻地重新站回皇上身边。
张夫人与王美人分别坐于皇上的左右下座,各亲近的皇子大臣们,依次往后排座。官员的家眷们则无座,分男女,站至左右两旁。
画颜站在人群中,四处打量着姐姐的身影,始终不曾见到。
“难道姐姐没来?”画颜心里嘀咕。
皇上忽然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画颜在何处?上前来。”
女眷们纷纷朝画颜瞧去,自为她开了一条道。胜蓝悄悄推了一把心不在焉地画颜,“小姐,皇上在召唤你呢!”
“回皇上,我在这里!”画颜立即从拥挤的人群中挥出一只手来,大声应道。
“到朕面前来。”刘裕又说了一句。
画颜慢慢吞吞地走到临时搭建的‘朝堂’中心,伏地跪拜,“臣女画颜参见皇上,夫人,美人。”
“起来吧。”刘裕道。
画颜站起身,低头听命,
刘裕忽然大笑道:“就是你用射箭把符儿打败了?”
画颜俯身说道:“臣女侥幸赢之。”
刘裕接着笑道:“这时倒谦虚起来了。不必拘谨,尽管施展你的身手,与这些平日养尊处优惯了的皇子们比比,谁的猎物最多,朕给的奖赏就越多。你们听见了没有。”
刘义符、刘车儿、刘义真、刘义康都到齐,他们纷纷起身应道:“儿臣遵旨。”
刘裕忽想到一人,紧接着说:“明朗,你也跟着参加。”
萧明朗起身恭敬领命。
画颜再次跪拜后,退下。
张夫人笑着说起了闲话,“画大人果然教女有方,文,教出了画姝知书达理,武,”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一下,接着说道:“有画颜百步穿杨。”
张夫人的话刚一落音,果然引起人群内一阵笑声。
王美人紧接着说道:“都是我大宋良才,文武,缺一不可。”
刘裕点头道:“美人说的正是,文武缺一不可。”
张夫人听罢,略显不快,王美人说的那句话,原本是她打算用来圆话的,却叫对手给抢了盈头,还是她自己起的话头。这让张夫人不快了好一阵,一直等着机会想要重新讨好画夏山。
画夏山略感为难,但他仍旧起身还谢,“皇上,夫人,美人过誉了。”
中书令傅亮拂须笑道:“画大人总是过于谦让,画大人救灾安民,屡屡为朝廷建功,为百姓立业,真金经过火验,着实有伟大之才啊。”
如今画夏山是刘裕最信赖的臣子,又与皇上结了亲家,地位日益显贵,各官员们想尽了办法讨好于他。
徐公,徐羡之也趁机恭维道:“画大人确实丰功伟绩啊!”
画夏山最不会官场上的交际,只得一个劲朝他们施礼,以作应答。
刘裕笑着着阻止道:“你等休再恭维他了,他面子薄,挂不住。”
说完,群臣又是一阵轰笑。
不一会儿,热腾腾的酒菜点心上桌了,刘裕各位大臣们相饮尽欢,他见刘义真不怎么动筷,便向他问道:“真儿,许久不出远门,身体可还适应?”
刘义真受宠若惊地拱手说道:“承蒙父皇关爱,儿臣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
刘裕点头道:“嗯,你平日就该多出来走走,沾沾地气,对身体有好处。这次围猎你不必太勉强,当散心就是了。”
刘义真俯身答应道:“是,多谢父皇关心。”
坐在刘义真身旁的豫章公主刘欣男,凑到刘义真身旁眨了眨眼睛,对他说道:“真哥哥,不理他们,我们两一块玩!你长得这么漂亮,给我当塑像,我帮你画张画好不好?”
刘裕听见了,带着慈爱的笑容对她说道:“男男,别扰你真哥哥,他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让他多出去走走。”
刘欣男不依道:“不耽误,我带真哥哥到环境好一点的地方不就行了。况且替我做塑像,又不会累,坐着躺着都行。”
刘裕还想阻止,刘义真便笑着说道:“父皇,儿臣早就听闻欣男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