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微微一瞥,却发现眼前人竟然是她,他小心地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细看,果然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顾沛蕖。
与此同时,对亡妹心怀可怜,对新后与皇帝充满不满的顾沛萱也在盯着这位萧皇后发呆,眼角的泪则一滴一滴的滑了下来。
她突然间觉得自己什么都明白了,又觉得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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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太和殿大宴刚刚结束,宇文焕卿身着一身正红色龙袍来到函恩殿,这里的布置的自是喜气洋洋。
萧菀坐在喜床上准备完成最后的礼仪——合卺礼。
宇文焕卿走了过来,因为殿内侍仪女官还在,二人不好多说话,他轻轻将那头面拨到一边。
她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便映在了眼前,他打量了一下她眉心的那抹凤尾朱红,而今的凤尾更为逼真了,用唇脂描摹的更为艳丽。本想说些什么,侍仪女官却已经呈上了合卺酒;“请皇上、皇后饮下合卺酒,愿帝后永结同心,白首不离!”
这里有外人,不得多言语,二人只得按着规制将手中的合卺酒一饮而进。
宇文焕卿见礼成便吩咐其他人退了下去,只待函恩殿的门一关上,萧菀便像一只要散架的花瓶架子一样斜斜地靠在了软枕上,连声抱怨:“这一天可是累死我了!”
宇文焕卿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轻声说:“嘘,小点声,人还没走远呢!”
边说话边将她拉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开始亲手为其卸下那近五斤重的凤冠,看着密密麻麻的珍珠金石,他不禁莞尔一笑:“苒苒,这皇后果真不易做啊?从今天起,朕就把后宫托付给你了!”
萧菀直觉解放了头皮,不禁揉了揉脑袋,继而独自将那厚重的皇后华服一并卸了。
正好一切,她突然间觉得神清气爽,颇有经验的宇文焕卿则在她梳洗的空档撤下了被褥下的大枣桂圆之类的重物,将压在床头的苹果,宝瓶,如意等物也一并撤了下去。
萧菀对着妆镜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打趣道:“皇上真是一回生二回熟啊?对皇帝大婚的事儿门儿清啊!”
“朕也是第一次帝后大婚,不过为了让你不至于那么辛苦,朕可是将这些规程看了两百呢!”
宇文焕卿将一些准备妥当,走过来牵起她的手:“你怀着身孕这样劳累了一天,好好休息一下吧!”
将她安置在床上,萧菀突然间觉得很是舒服,久久酸涩的腰肢到底得到了休息。
宇文焕卿抚了抚了她的额头,轻声说:“你先睡一会儿,朕有一事要办!去去便回!”
说罢,他将喜服脱了下来,换上了一身常服,一席淡青色龙纹衣服很是清爽干练。
萧菀支起身子,切切地问:“皇上,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啊?”
“去抓今日救易安的人。朕猜测,帝后大婚这样忙碌的夜晚是他们动手救人最佳的时机,所以凌霄和南宫清、焕渊三人已经在那候着了。朕自然要去看看。”
说罢,他拿起放置在几案上的寒龙巨阙剑,准备离去。
“皇上,你要小心啊!”
她撑起身子准备下床,却被宇文焕卿按了回去,他在她眉宇间落下一吻:“放心,朕不会有事的,今日是你与朕的大喜之日,朕不会大开杀戒的!”
萧菀莞尔一笑:“皇上,你知道臣妾向来不忌讳这些个,怪力乱神之事,臣妾不屑一顾。若是该杀之人,无须忌讳什么!”
她伏在他的肩头,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当宇文焕卿赶到布置好的陷阱之时,夜里还是静悄悄的,凌霄他们拜见了皇上之后,都在等待着。
“皇兄,他不会不来吧?”
宇文焕渊有些担忧,因为被锁在笼中的易安正是昏睡不醒,这样的人不知道在她的同伙眼中还值不值得犯险来救。
凌霄刚刚喝过喜酒,显然对御酒的味道颇为满意,有两分醉意的说:“放心吧,他回来的,不为别的,为着今晚的御酒,他也会来的!”
南宫清等人面面相觑,宇文焕卿则一脸无奈,这个吊儿郎当的武林之主真是出人意表啊!
南宫澈隐隐回头看向宇文焕卿来的方向,他在心中暗想:她一定想看个究竟,只是这里太危险了!
这时月黑风高,举国欢庆的日子里,后宫众人都得了赏赐,自然亦是喝酒庆祝,确实松散,松散到夜里这样的静悄悄。
忽而,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竟自落在了牢笼前,手起剑落间便解决了四名看守的禁卫军。他穿着夜行衣让人看不清相貌,当他看清易安的惨状后,他不禁提高了声音:“安儿,安儿,我来救你了,你醒醒!”
叫了几遍都无人答应,他起身环顾四周,拔出了剑将锁链斩断,宇文焕卿见此,示意凌霄等人,几人一同窜了出去将他二人团团围住。
那人将易安轻柔的放在一旁,一双鹰眼切切地环顾着将他包围的五人,其中二人还是旧相识。
“师傅,是你么?”
宇文焕卿提着寒龙巨阙,声音清明的问。
那人眉眼一挑,顺势摘下了自己遮面的黑纱,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是又如何?教出来两个欺师灭祖的徒弟,为师还哪敢相认啊?”
“枫无眠!”
宇文焕渊一声惊呼,让宇文焕卿等人分外错愕,难道这个自认是他二人师傅的人就是大盗枫无眠么?他是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