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且听着,速放出刘世子与十二县子,不然必血洗长空!”
如月楼内外,血红色的铁林枪阵影绰着一道道兵影,均是满脸紧张的望着高高的三楼,望眼欲穿。方圆十余里的行人早已万人进巷,抵临而列于四方的街道上,冷冷清清,飞鸟难见。一股股凛冽的肃杀之气,在这个小县城的东部区域酝酿蒸腾。
“哈哈,一定是耿县尉,耿县尉统兵来救我们了!逆贼,还不快放了我们!”真定县子狂笑道。他也自认为聪明之辈,在吕布发威时一声不吭,见来了大批援军,才缓缓露出獠牙。
“竖子!蠢夫!”白袍世子见真定县子突然狂笑,心中一惊。他与吕布本还有一丝默契,那是隐隐只专属于上位者的默契:吕布没有言明要擒杀他们为质,他亦没有言明脱险后会找吕布报复。但真定县子的表态岂不是生生逼着眼前几人发狂?若是因此被杀几个身份尊贵的县子,才是把他的全盘计划打个粉碎。
不过他转念一想,眼前之事是危机,也是机遇,若是他能处理妥当,以智谋让所有人安全脱险,那他的威望必将无限拔高,将来击败他那位大哥,执掌继承常山郡王的把握,无疑更稳妥!
“这位公子如何称呼?”白袍世子微微收敛起傲气,以自以为平等的话音问。
“吕布!”吕布淡淡道。
“吕公子,你的大名听起来很是耳熟啊?小王刘郜,字义诂!乃是汉室宗亲!”白袍世子道。
“刘世子觉得吕某的名字耳熟能详?呵,本人的名字的确朗朗上口,无人敢忘!夜能震霄小,日能耀乾坤!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布字,不如刘世子改名刘布何如?”吕布笑眯眯道。
“刘布?”刘郜一愣,继而心中恶心欲吐,如此难听的名字,简直是丢皇家的颜面!
“吕布,本王敬你三分,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白袍世子铁青起脸。
“咄咄逼人,此言差矣!莫非刘世子费劲心机,欺侮良家女子,不算咄咄逼人?你可以咄咄逼人,吕某也可以咄咄逼你!你敬我,究竟是敬得我的利刃还是你的小命?”吕布淡淡道。
“你放肆!”刘郜险些气的吐血,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和他说话!
“你才放肆!敢这样和吕将军说话!”卢亮虎目凶狠,爆喝道。他虽然对吕布并未完全服气,但是却不允许别人诋毁吕布,因为他是跟着他混的!
“吕将军,哼,你还是一个将军,是哪个地方的杂牌将军?或许本王稍微跟父王提下,你就能有一个做梦都笑醒的锦绣前程!期待否,吕布!”白袍世子刘郜嗤笑。
吕布目中如无人的看了刘郜一眼:吕某改主意了,布这个字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拥有的名字。或许有一天只有那最尊贵之人,才可以在名字里叫这个字!
刘郜呆住了,他甚至忽略了吕布话音中的讥讽,而是满脸难以言喻的神情道:你,你,你
“你想造反?”后面的问句被他硬生生憋到肚里,因为他惊恐,他害怕,害怕一说出口会立刻血溅五步。
气氛一时之间陷入凝滞……
“慢点,你慢点!唉,你跟丢了魂似得,那个顾云兮,就是个骗子,何必因为他憔悴相思苦…………”王异儿搀扶着双目无神的赵雨儿走了过来,赵风小心的在旁边看护。她是一个胆大包天的萝莉,趁着白袍公子与她布哥哥聊着的时候,她就大摇大摆的狐假虎威,把赵雨儿与她哥哥赵风身上的绳子都给解开了。
“你不懂!”赵雨儿听久了身旁的小妹妹的喋喋不休,终于忍不住幽幽的回了一句。
“我不懂,你竟然说我不懂!你知道小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嘛?你知道接吻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男子与女子为什么要睡在一张床上吗?他们在被窝里滚来滚去都干什么嘛?”王异儿听了赵雨儿的话,顿时如一只炸了毛的母猫,大声道。
赵雨儿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少女,瞬间脸庞通红到粉颈,又羞又气的小声道:不知道!都不知道!莫非你知道?
“哼!那你凭什么说我不懂!”王异儿撅起粉红小嘴,不依道。
“妹妹,女孩子的身体,不能轻易交出去的!”赵雨儿小心翼翼道,生怕打击到王异儿的小小的自尊心。
王异儿一愣,继而小脸也红透了半边,知道雨儿姐姐定是误会了,连忙附耳到她耳旁,轻声低语。不一会,就传出俩人窃窃私语的欢声笑语。
吕布望着呆呆无神的赵雨儿,心中正在叹息:这小姑娘甚是可怜,期待的美好爱情还没开始就已经匆匆结束了。初恋离人苦啊!正要劝解几句,就见到早熟萝莉王异儿突然爆发了,一系列少女不宜的话题被她火急火燎的吼了出来,吕布甚至还有心注意到紫府桌旁的一群呆鹅掉了一地的眼珠子。然后,他发现就没有他这位情圣什么事了,王异儿与赵雨儿这一大一小倾城绝色的美人胚子旁若无人的开始讨论起私闺秘事。
当然声音是极小的,别人通通听不清,但奈何吕布听力着实不凡,偏偏却听得一清二楚。
“唉,青春的燥热啊!”
“我们要离去了,想必吕将军不会阻拦?”刘郜觉得心里没底了,他可能遇到了一群不按规矩出手的人。
“在你们的家里人来之前,谁也不准走!”吕布剑眉一束,道。
“果然啊,这是让家里人来交赎金吗?”十几位县子顿时哀嚎一片,觉得前途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