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坦克还没等开出团部就被曙光佣兵团的一些士兵给拦停了,血镰从驾驶舱里探出头来大声呵斥着那几名士兵。
但还没等他说完,那几名士兵便单膝下跪道:“族长,我们不想离开这里,还望您能成全!”
血镰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大声问道:“你们说什么,不想离开这儿,谁给你们的胆子,是不是都疯了,还是那些家伙给你们灌输什么思想了?”
“谁也没和我们说什么,一切都是我们自己体会到的,在这里即便是干这种掉脑袋的工作,也没人是愁眉苦脸的,因为他们的团长很在乎他们的生死,不管受了多重的伤都会全力医治,能不让自己战士冒险的事情他尽量不会去做,而且我们还听说在这里能够学到许多本事,传艺的老师一点都不藏私,完全倾囊相赠,我实在是想不出理由不留在这里,所以还希望族长您成全。”其中一名团员仗着胆子对血镰说道。
其实在那名团员描述的时候,血镰的脸色就已经阴沉了下来,在那人又一次要求留下的时候,血镰心中的愤怒积攒到了一个顶点。
毫无预兆的血镰从腰间掏出手枪朝着那名战士便开了一枪,或许是常年征战让其有了危险预知吧,在血镰扣动扳机的时候,战士便已经做出了反应,微微侧身让开了致命位置,不过由于距离太近,那人还是直接被打倒在地晕了过去。
血镰的这一枪无异于捅了马蜂窝,酋长佣兵团和诺巴部落的战士一起举枪瞄准了他,而水柔也不管危险不危险赶忙冲了上去将伤者救了下来。
与伤者同时站在坦克前的还有几人,他们算是最直观的了,在血镰开枪的瞬间,他们身子一抖,当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伙伴时,他们本以就寒了的心算是彻底跌到了冰点之下。
“族长,要是你觉得不解气就给我们几个一人来一枪,不过开完枪之后我们和部落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有两名气不过的战士扯着嗓子对血镰喊道。
血镰自然不会被人将住,他点着头朗声笑道:“好,既然你们要求了,那我就成全你们,是死是活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说着这家伙再次举起了枪,可旁边的战士们又怎么可能让他在这里放肆,于是纷纷喊着让他把枪放下。
血镰就像没听到别人的威胁似的,依旧平举着枪,不过他并没有急于开枪而是转头看向剩下的那些曙光佣兵团的战士。
“你们还有谁先留下的,一并站过来吧,我可不想再为此浪费时间,要是等我开完枪之后再有人上来,那我可就不会再用枪来说话了。”
之前那些战士绝大多数是在观望,见有人出来了,他们便也想冲出来,可血镰那一枪又把他们给打了回去,现在血镰又来了这么一句,那些捉摸不定的战士终于做出了最后的判断。
上百号人有一多半来到了坦克车前,大家乱哄哄地都表达了自己要留下的想法,这回血镰可是真的有些挂不住脸面了,他本以为想留下的只是个例,绝大多数人还是会和自己离开,可谁知情况却恰恰相反。
气急败坏的他猛地从驾驶舱窜了出来,直接跃上炮台,翻开舱门便欲跳进去,这要是让他真跳进去,那这些士兵可就惨了,没准儿我们也得受到牵连。
就在我要出手的时候,一条黑影已经出现在了血镰身边,只听他压着舱门然后对血镰说道:“都是同族兄弟,没必要搞这么大吧。”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血镰为之一惊,因为他根本没感觉到身边何时站了一个人,这要是在战场上自己可能都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不过这家伙的反应速度还是相当快的,手掌一抹便从裤腿处把藏着的匕首给抽了出来,看也没看直刺来人。
既然都能做到无声来到血镰身边又怎么会被他伤到,不但刀没伤到他身体分毫,相反地在其稍微用力下,血镰一声吃痛便松了手。
那人顺手一抄直接将匕首弄到手上,挽了个刀花一道寒光直取血镰的脖颈,自认为本领超群的训练一时间竟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最后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匕首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不过意料之中的血光四溅并没有发生,冰凉的刀刃只是停在了他脖颈外几毫米的地方。
“小子别挑战我的耐性,你要离开就离开,我们不会拦着,但你也无权决定旁人的生死和去留,要是明白了的话就带着你的人滚蛋,要是不明白我不介意让你再重新了解一下。”
人家再往里面递一下,自己的脖子就得开口,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向来刚强的血镰又怎么会示弱。
“不说话是吧,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说着拿刀的人便松开了手,匕首直接掉在了血镰身旁,看着近在咫尺的匕首,血镰却根本没有将其拿起反击的勇气。
“放心就算你现在钻进炮舱里,我也有办法把你弄出来,或者直接让你永远躺在里面,至于你想杀的人,我有不下十种方法让他们在你的炮口之下好好地活着,所以还是规规矩矩地离开吧。”
等血镰再听到那人的声音时,才惊觉人家已经距离自己好远了,这下他是彻底放弃了任何侥幸心理。
“敢问尊姓大名,日后我也好找您讨教一二。”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便怂掉,这有点不太符合自己的性子,于是血镰才有了这番言语。
那人似乎并不吝啬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炊事班,白宇!”
血镰瞬间受到了一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