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然却在一旁插话道:“哦哦。这权步东三个字还是我想出来的,你怎么没经我同意就擅自使用?罢了,你既已用了,又因此在幽燕王爷跟前立了大功,那就请我吃几顿好的,就算恕罪了吧!”/p
秋仪之赶忙支应几声,便又回头对金德强、程彦继续说道:“诚如方才这位小姐所言,在下乃是帮幽燕王爷办事的手下,当时使出计谋,就是要将戴鸾翔元帅从两位手中解救出来的。戴元帅现在不就在兵部坐镇整顿军队吗?”/p
金德强闻言,顿时惊呆住了,瞠目结舌不能说出话来。/p
一旁的程彦却长叹口气道:“小人早想着其中有些蹊跷,没想到果然中了公子的妙计!唉!这……这也是命中注定啊!”说罢,泪水已然浸湿了眼眶。/p
秋仪之见这二人当初都是吆五喝六、起居八座的人物,却因如今落魄如此,心中难免有些愧疚,便道:“当年虽然是各为其主,然而在下出手毕竟太过狠毒了些,以至两位沦落于此。不过幽燕王爷仁慈,凡是受伤军士,不分敌我都有抚恤,二位只需去兵部报道一声,又何苦在此同乞丐夺食?”/p
程彦叹道:“公子这就有所不知了。幽燕王爷确实仁慈不假,即便是劝善司中人,只要老实交代,也多是既往不咎。然而我二人都是劝善司之中的骨干,当年又得罪过戴元帅。现在戴元帅重新得势,又岂能饶过我们?”/p
一旁的金德强已然是泪流满面,对秋仪之说道:“公子既然是幽燕王爷跟前说得上话的人,那就请公子通报一声。说是当初作践戴元帅的都是我姓金的,程兄反而有几分保全之意。姓金的愿意一命抵一命,换王爷赦免程兄。还望公子看在当初同我说话还算投机的份上,替我将这几句话告诉王爷吧!”说罢,金德强趴在地上,便如鸡啄米般磕了无数个头。/p
程彦见状,忙将他扶住,道:“我等现在都是患难兄弟,金兄何必说出这生分话来?”说罢,也同是满眼含泪。/p
一旁静观的忆然是个口硬心软之人,见他们两人甚是可怜,便拉拉秋仪之的衣袖,轻声道:“你就帮帮他们好了,不过是举手之劳。”/p
秋仪之也觉这二人,虽然为虎作伥,替郑爻做了不少坏事,却也是性情中人,并非什么十恶不赦之人,便笑着说道:“二位不过是为郑爻办事而已,说起来也是身不由己。幽燕王爷自然是宽宏大量了,戴元帅也并非是什么小肚鸡肠之人。我看着也不是什么大事,也无须劳烦王爷,只要由在下从中作保,去兵部点个卯,两位下半辈子便也算是有个依靠了。”/p
程彦和金德强见秋仪之不过二十几岁样子,说话口气却是不小;可又转念一想,幽燕王爷能将解救戴鸾翔这样极重要一件事情,全权交给他来办理,想必他说话也并不为虚……/p
两人还在面面相觑之际,秋仪之早已招呼来一两牛车,让车夫抬着二人在车板上坐定,便往兵部而去了。/p
一行人走街串巷,不久便已到了兵部衙门。/p
幽燕王整顿全国兵马,作为此事机关中枢的兵部衙门,自然关防严密,衙门各处出口入口无不部署了精兵强将,手持利刃长矛纹丝不动地站岗放哨,更有一队队兵丁不时来回巡弋,显得十分森严。/p
程彦和金德强哪里见过这样场面,坐在牛车上便道:“公子的一片好意,我二人心领了。可是……可是这兵部大门不是那么好进的,不如……不如就这样回去了吧……”/p
秋仪之却是胸有成竹,笑道:“不妨事的,我再此处有熟人,两位稍安勿躁!”说着便带着忆然郡主,往兵部大门而去。/p
守门士卒果然认真负责,见这一男一女直往衙门内闯去,连忙伸出长矛,将秋仪之、忆然二人拦住,喝道:“兵部重地,闲人莫入!你二人过来何干?”/p
秋仪之答道:“听说戴鸾翔戴元帅在兵部坐镇,在下乃是元帅的一位故人,有些小事要请他帮忙。不知可否劳烦这位小哥进去通禀一声?”/p
那守门士卒打量了秋仪之一番,便道:“你消息还算灵通,今天戴元帅就在衙门中阅事。你要见元帅,总要有个名目,否则叫我如何进去通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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