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六被饿的前心贴后背,渴的嗓子冒烟儿,再次入夜后焦急等待,终于听到了院里的骚动,抑制住狂跳的脉搏,极其期望又略带害怕,如果是另一个人进来,那一切都完了!
嘎吱吱喵喵
王定六听得怎么会有猫这么叫啊!根本就不像嘛!自己也回了两声,吱吱
呵外面也听明白了,连忙开锁推开门一个小缝儿,朝里面喊道:“快出来赶紧的!”
王定六听得清楚,连滚带爬从藏身处摸出来,跑到了门口,“怎么才…”
“有巡逻的队伍,别说话跟我走!”一把扯王定六出来,飞快把门合上挂了锁头,然后拉着王定六就跑到前院,这熟悉的油烟味儿是灶间!从火眼里透出的微红可知,这些灶台都闷着火种。
小薛庆停下脚步放开王定六,他才有时间观察这个地方,两排灶台四周列架,叠着一堆堆的锅碗瓢盆,各种家伙事儿插在木架子上,眼睛适应了这种昏暗,可以看出自己置身的空间有多大了。
王定六肚中乏力噗通坐了树墩子道,“我的娘哎!差点死里面,快给我弄一碗水来!”
嘘!小薛庆急来捂他的嘴,“不要大声!外面有巡逻的!”
“还有巡逻的?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又是爬进来的?”
“那边是仓库重地,根本绕不过去!我是躲在那里一直等他们都走光的!”薛庆讲来过往,王定六这才知道,那个歪嘴厨子在逼迫小薛庆偷盗夹带粮米,他常常负责淘米洗米,所以克扣一些藏起来,夹带出来交给他,那天被强行带走之后,小薛庆根本无法分身,今晚找机会终于把王定六放出来了。但是明天怎么见人,又是一个麻烦。
王定六的重点落在了偷米这件事上,“我那天听见了,三斤五斤米值得这样偷吗?是他逼你的还是你与他是同谋啊?知不知道被发现了是什么后果?”
小薛庆道,“没法子,我欠了他的钱,现在帮他算还钱。”
“借了多少干什么使了?”
小薛庆看了一眼王定六,紧闭嘴唇没有说话,“不关你事,你输给我的钱,我自己取了。”
“什么?你乱翻我的包袱!”王定六在乎的不是钱!而是隔箱里的药!这小鬼头他会开锁!
小薛庆没说话,红色的亮点儿在他眼中闪耀,王定六看着他的样子,突然觉得后脊背发凉!
“薛庆啊,钱你拿了就拿了吧,我被关进去的事儿,你可不能跟别人说,今晚你救我出来,我也要请你吃顿好的!”
这回薛庆有了反应,“说话算数?”
“肯定算数!等我给牛将军做完了这一顿,肯定有赏!到时候请你吃羊肉!如何?”
“你说的!”小薛庆欢喜起来。新首发 //m.x81zw.
吁王定六松一口气,到底还是孩子顺毛捋就好多了,“快给我来碗水,你们这家什我都找不到。”
这次小薛庆肯动了,起身去找到葫芦瓢给王定六端来了水,接过来一顿猛灌!吨吨吨真是畅快淋漓!王定六决定趁着这个机会,了解一下这个小鬼头,当作不在意就问起了他的家世。小薛庆见自己私自拿钱没有被怪罪,又得到了请吃羊肉的邀请,乐开了花,对王定六的好感度大增,觉得王定六这人不错,于是说了几件家事。
原来这薛庆是高邮人,家里兄弟姊妹比较多,家里揭不开锅他就跑来当兵了,因为身形瘦小就被分做了火头军。王定六还以为他是军寨中某个军痞的儿子呢,居然是招进来的?居然要这种娃娃兵?搞笑吗?
被叫做娃娃兵,小薛庆不高兴了,“我不是娃娃兵,我四岁就会干农活了,七岁就要带着弟弟妹妹干活!十二岁在我们那里就是丁口了!”
“那就奇怪了,既然你能干活,就应该能赚钱帮着养家了,为什么跑来当兵呢?”
小薛庆道,“还是当兵赚钱最稳定,自己也能吃饱肚子。”
“一天两顿也叫吃饱?”
“要不然呢?”
“你们一天的口粮是多少?”王定六被饿的前心贴后背,渴的嗓子冒烟儿,再次入夜后焦急等待,终于听到了院里的骚动,抑制住狂跳的脉搏,极其期望又略带害怕,如果是另一个人进来,那一切都完了!
嘎吱吱喵喵
王定六听得怎么会有猫这么叫啊!根本就不像嘛!自己也回了两声,吱吱
呵外面也听明白了,连忙开锁推开门一个小缝儿,朝里面喊道:“快出来赶紧的!”
王定六听得清楚,连滚带爬从藏身处摸出来,跑到了门口,“怎么才…”
“有巡逻的队伍,别说话跟我走!”一把扯王定六出来,飞快把门合上挂了锁头,然后拉着王定六就跑到前院,这熟悉的油烟味儿是灶间!从火眼里透出的微红可知,这些灶台都闷着火种。
小薛庆停下脚步放开王定六,他才有时间观察这个地方,两排灶台四周列架,叠着一堆堆的锅碗瓢盆,各种家伙事儿插在木架子上,眼睛适应了这种昏暗,可以看出自己置身的空间有多大了。
王定六肚中乏力噗通坐了树墩子道,“我的娘哎!差点死里面,快给我弄一碗水来!”
嘘!小薛庆急来捂他的嘴,“不要大声!外面有巡逻的!”
“还有巡逻的?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又是爬进来的?”
“那边是仓库重地,根本绕不过去!我是躲在那里一直等他们都走光的!”薛庆讲来过往,王定六这才知道,那个歪嘴厨子在逼迫小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