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档子事儿就把你抓来了?”
王伦瘫坐道,“是啊~你说气人不?”
杨雄击案道,“这个张保老烦人了,我们见了都要躲着走,我成亲的时候他带着人来吃喝,娘的,就给随了20文钱!占了两桌!喝了我好几坛子酒!……”
一说起人渣来,杨雄打开了泄洪口,吐槽得唾沫直飞,可见这个张保有多招人嫌,但又奈何不了他。发泄够了,杨雄又道,“这次张保落我手里,叫他吃些苦头,看他再害人!”
“杨兄啊,蝼蚁一样的东西我不放在眼里,明天对簿审官自会还我清白。”
“那是肯定的,有我给你作保,妥妥的。”杨雄一颗热心落了窝,安然不少,眼睛突然坏笑道,“对了,王兄,听说报恩寺里出了大案子,闹到州衙了,你知道详情不?”
王伦笑,“你是官身还不知道吗?应该比我知道的更多吧?”
杨雄道,“哎呀!人都在军狱拷着呢,我这里的消息都是二手的!也不知道审的怎么样了,传得五花八门,太刺激了。”
“这个事啊~那我稍微讲讲我听到的吧。”
“官人,你这伤还是早点休息吧?”石秀突然冒出一句。
紧跟着解宝也道,“就是,流了那么多血,现在离天明还有三个多时辰,还是睡一觉为好。”
“啊呀!看我!是我的错!王兄你快歇息吧,去我值班那屋!睡的舒服!”
瞬间几双炽烈的目光聚集在王伦身上,王伦心里暖暖的,杨雄亲手扶王伦去休息,颠颠又转回来道,“哥几个要不要这里将就一下?”
解宝道,“东家睡着我要值班,免得出事。”
石秀摆手道,“罢了,脏了衣裳我没得换。”
杨雄扑哧笑出声,“这位兄弟的理由奇特啊~那咱哥几个聊聊白天的事儿,阿宝你知道多少?”
解宝学着杨雄一拍桌案,“听我给你吹!”
……
“你就这么跑出来了?”姚义一把薅住时迁差点没把他当场撕了,幸亏时迁不傻,先找的苏泾,这才连喊带拉把二人分开,“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闹!救人要紧!”
时迁畏缩道,“这个送回去也很重要!”
“哼!~”苏泾搓搓面皮,“姚义你去杨节级家问一下,看他能不能帮上忙,有没有消息都在牢前等我,时迁我陪你走一遭,就这么办!马上行动!”
三人迅速分开,苏泾让时迁换了身衣裳,出去找寻那两个陪侍女的来路,毕竟只知道艺名啊!一趟红街满寂静,二人各边瞎打听,一个多时辰后苏泾问到了准确的春院,假装玩客套出一些信息,赶去老鸨,二人商量怎么往里混,现在是后半夜,想进那道门真的很难,同样,出来更难!如果不解决时迁的顾虑,那打死他也不会再冒险进去的。
王伦列出的几条借口早被时迁忘了七八,凑出两条全被苏泾否了,“送东西行不通,要你交给他转送怎么办?通报假消息更不行,天亮就得露陷儿。”
“那你说怎么办?”时迁也泄气了。
苏泾道:“你翻进去,行不行?”
“你莫不是耍我!衙门的高墙是那么好翻的?”
苏泾笃定道,“就因为衙门的墙无人敢觊觎,才可能好翻!”
“我信了你的邪!说的轻巧,你咋不去?”
“我要有你这身条,我就去了,就这样了,走吧,我陪你去墙根,接应你!”
“不行,不行,我不同意!我还要小命呢!”时迁抱着床脚死不放手。
苏泾捏着他的脚腕子道,“去不去?不去现在就废了你!”
之后,这间房内传来惨叫,把左右惊得萎了,隔壁这是干什么呢!鬼哭狼嚎似的!伙计!老鸨!来人啊!
……
“爹!这消息属实吗?”
“差不离,看这样子,报恩寺是全完了!”潘公摇头叹息,跑了一下午加半晚上,才把白天的状况打听清楚,这消息对他来说不能接受,裴如海多好的娃儿啊,初次见面的时候还是一个小沙弥,长得可爱机灵,人也恭敬孝顺,怎么就,怎么就能干出那种龌龊事呢?真是糊涂啊!糊涂!
潘巧云一颗妇人心揪得痛,泪珠儿啪嗒啪嗒掉,“这是不是有人在陷害师兄?”
潘公叹气道,“这一下是黄泥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嘤嘤~潘巧云哭的更伤心了。
隐约中,听见外面狗叫不停,四邻左右五六条狗,群起而吠~潘公狐疑道,“刚才我回来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叫得这么凶?”
迎儿胆怯道,“有生人进来狗才会这样叫。”
潘公起身要出去,被潘巧云一把拉住,“爹,这么晚了,恁还是别出去了,女儿心里惴惴不安。”
“好闺女。”潘公拍拍女儿的肩膀,侧耳细听仿佛有人声高喊,“迎儿你耳朵灵,听听在喊什么?”
迎儿趴在窗户上细听,“好像是喊杨节级!莫非是找主人的?”
“可能是牢里有急差,派人送口信的,我还是出去看看吧。”潘公安抚女儿,开了门栓出去。
“有没有喘气的!都睡死了不成!杨雄!杨雄在不在!……”
劈头盖脸的怒骂,潘公一听这是哪位差官发火了,急道,“差爷来了来了!老汉我耳背才听到!”
“娘的!再不起来,我就跳进去薅你起来了!”
……
“堂下,史进你说房门锁了,裴如海你说房门没有锁,口供还要改吗?”
强撑困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