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人不醉心。
烟,迷眼不迷人。
欲,性色不性情。
乔县,醉花楼,香气四溢,满楼少女嬉笑盈盈。孙牧提着酒壶,边饮酒,边撞入醉花楼内。一脚刚踏进楼内,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踉跄便往前扑,幸好一个丰满的女子迎面扶住了他。
那女子声音极为酥软,笑嘻嘻的说道:“哎呦!爷!您可小点心儿!”且特意把“心儿”的声音拉了很长很长,声音在楼内回荡,很轻很轻的回荡,仿佛久久不消。
孙牧已经饮醉,眼神也变得迷离,那女子扶住他,他的胳膊肘正好杵在那女子柔软的胸前,柔软的胸脯仿佛散发着一种甜甜的香气。
孙牧呵呵的望着那女子傻笑。
那女子也对着他嘻嘻的笑。
“恩,美人儿!”孙牧勾住那女子的脖子。那女子顺势扶住孙牧的腰,便扶着他上楼。
孙牧言语混沌,道:“对!扶住爷,扶爷上楼。”
那女子笑着道:“是是是,小女子听爷的安排。爷儿,咱走,看住脚下。”笑在脸上是一种略带阴险的坏笑,然而出去的声音却是无比的轻柔魅惑。
“看住,看住,上楼,上楼,去最大的那间房。”
那女子把手一招,又来了一群姑娘,一个个左右扶住孙牧。孙牧左看看、右看看,醉道:“好!漂亮,一个比一个漂亮。再给我来十个。”
孙牧被人搀扶着上了楼,与左右两三个女子,一起倒在床榻之上。孙牧嘴里嘟囔的什么,听不清楚,几个女子又哪里关心他嘴里嘟囔些什么,一个个自顾自像生来开心的人儿似的呵呵笑个不停。
人有时便是如此,伤心的人儿在真伤心,嬉笑的人儿却未尝是真高兴。
孙牧的衣衫一件件被除下,女子的笑声一声声更动人。孙牧只是不停的饮酒,让自己任由这群女子轻柔的摆弄。他的酒壶早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然而酒却一杯杯送到他的唇边,不曾停下。
他也早已经不知自己饮下了多少杯,喂他饮酒的女子更不曾计数。孙牧只知自己的身子越来越飘了,飘飘然如立云端,如上九霄,如至仙境。
一杯琼浆方入喉,一抬眼,又有仙女来把盏。接过酒盏,酒盏之下,玉指葱葱,孙牧心头一动,丢下酒盏,一手攥住那双玉手。那手儿柔软得好似没有骨头,好似可以贴近孙牧手掌的每一寸肌肤,孙牧摸过许多双手,却从来没有哪一双手可以这般的柔软。要说有,只怕也只有高翠翠一个,然而高翠翠的手,他却不曾这样抚摸揉搓摩擦亲吻吸允过。
这双手儿,真是软到了孙牧的骨子里,然而比手儿还要软的,软上千千万万倍的,是脖颈之下,肚腹之上,两团银雪,两团醉人、醉心的银雪。
孙牧也醉了,他不知是醉在酒下,还是醉在女子身上,他只知自己醉了。醉的他没有看见太阴星耀,却让太阳光辉照的自己脑袋生疼。
孙牧再醒来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他躺在一群女子之间,更是热闷。他回头一看,身边躺了五六个女子,却没有哪一个能算的上是有些姿色。孙牧搓搓脸,“啪!”,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并没能让脑袋舒缓多少,却吵醒了身边的一个女子,接着,一个女子带着一个女子全都醒了。孙牧双手一推,将她们全都撵了出去。又躺到在床上,昏睡过去。
白天是醉花楼清静的时候,孙牧一觉睡到腹中空,已经是太阳将要落山之时。他虽然腹内饥饿,却还没到无力呼喊的地步,然而他就是不愿说话。他等到一个跑堂的从他门口经过时,随手不知抓了个什么物件扔出门去,那跑堂回来看,他骂道:“爷饿了,给爷酒菜!”
骂完又闭上眼睛,那跑堂果然送来酒菜,而且是好酒好菜好鱼肉。孙牧不管三七二十一,狂吞猛咽。
太阳慢慢落下西山,月光照过轩窗,照在孙牧脸上。门外开始嘈杂起来,浑厚与尖细的笑声夹杂着传入孙牧的耳朵。
又过了许久,一个女子推开了孙牧的房门,一股香风吹进了孙牧的鼻孔。孙牧睁开眼睛,见那女子身着红纱,红纱罩白腹,隐约可见fēng_liú之处。
孙牧侧身过去,背对着那女子,不愿理她。“吱”的一声,婉转悠扬,房门被人关上。“嗒”、“嗒”、“嗒”,女子一步一顿,每一次脚步落地,都踏出清晰的声响。
孙牧根本没有心情管她,实话讲,他心里很烦,烦到自己已经忘记了烦。听来很奇怪,然而有时人便是如此,烦到自己的心里空的什么也不愿想,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头,有什么东西堵在喉间。然而他不愿想,或者他以为,不想那东西便不会压的更重,不想便不会堵的更狠。
那女子的脚步声在孙牧的床边停止了,一只温暖而嫩滑的手儿滑过孙牧的后背搭在他的肩上,那只手儿停了一个呼吸的间歇,又向孙牧的胸前滑去,那生长了那手儿的身体,也顺势轻轻的贴在了孙牧的后背之上,那女子的sū_xiōng也压在孙牧的后背之上。
那手儿开始在孙牧的胸前游走,如兰的香气涌进孙牧的鼻腔,略带粘滞的嘴唇吻住孙牧的脖颈,一条舌头像蛇儿一样的爬到孙牧的耳垂之上,两瓣嘴唇像花瓣似的合拢,湿润、温暖而带有香气的口腔含住了孙牧的耳朵。
另一只手儿慢慢拦住了孙牧的腰,在孙牧胸前的那一只手儿开始向下走,手肘在孙牧肩膀上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