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黄的草原早已绿的青葱,死去的枯根与径,被隐在绿油油的草色之下。
贾仇犹在挥舞着宝剑,他从一千遍剑招之中,感受剑的神韵。花儿并未为他数着当下练至第几遍了,因为他也并非真的是为了练够一千遍的遍数。
剑锋刺破空气,寒光扰乱双眸,花儿便在旁边安静的看着,十三岁的少年,十三岁的剑,fēng_liú潇洒,每一劈、每一刺、每一架,都定格在花儿的心里。贾仇练的身上发热,便脱去衣服来练,结实的肌肉之上,附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汗珠,随着哪肌肉跳动。花儿不觉看的痴迷,直到腹内空空,直到哪放羊去的古怪老头子也回来吃饭,花儿才想起要做饭。
她赶忙走到居住的小屋旁,特意靠近了小屋,点燃了一把火做饭,忽然间吹起一阵不小的风,花儿将火顺着风势往哪小屋一送,火苗一下便燃着哪小屋,黑烟滚滚冲天起,草原之上无有遮拦,便是十余里外也当看的清楚明白。
贾羽望见了浓烟,会心一笑,又望望古怪老头子,不见他有什么动作。贾羽装作慌张的样子,跑去古怪老头子哪里,问道:“何处取水?”
古怪老头子道:“胡人见走了火,必然来救,不必惊慌。”
花儿也忙跑过来,道:“我做饭失了火,怎么办啊,房子已经着了,哪里去寻水?”
古怪老头子望着滚滚浓烟,滔滔烈焰,微微摇头。
俄尔,便听见马蹄阵阵,原来这胡人放牧走马,最看重水草,一处火起,若害了整片草原,岂不是一件大大坏事。故而胡人望见火光,望见烟起,皆携水纵马来救。一众胡人协力,控制了火势,未让其燃着周围的草原。然而古怪老头子居住的小屋,却化作了一片灰烬。
灰烬便灰烬,贾羽不心疼,花儿也不心疼。然而贾羽让花儿放火,本是为了找寻古怪老头子的轻功秘籍,谁料古怪老头子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竟然无动于衷,眼看着整间屋子皆归尘归土,他却呵呵一笑,问花儿饭食准备好没。但是吓坏了一众胡人,一个个关心如何走了火,一个个告诉该怎么防火。
花儿看看贾羽,贾羽摇摇头,花儿道:“我再去做饭。”
贾羽道:“小心火。”
古怪老头子却道:“能烧的都烧了,还小心什么?”
话说这贾羽为何如此觊觎古怪老头子之轻功秘籍呢?这一切皆因古怪老头子教贾仇之时,有所留手。而贾羽与之交谈,古怪老头子却道:“金弥不坐胡人主,胡人不出关掠中原,‘摘星过海’必不尽传。”
贾羽已将此话语告知他师傅霍伤,因此霍伤使人带了亲笔信问罪,贾羽也回了霍伤一句话。
“此间绝无中行说。”
这中行说何许人?汉景帝、汉武帝时大汉奸也,随汉和亲至匈奴,而为匈奴单于所用,屡屡用计,助匈奴之人,掠汉地,杀汉民。实乃大汉奸也!
古怪老头子不传“摘星过海”之精髓,贾羽请霍伤休书一封相求,亦无济于事。贾羽实不愿弃“摘星过海”这一手轻功,因而起了偷盗秘籍之事。他也因此询问了霍伤,霍伤道:“上可摘星拦日月,远可过海跨五湖。这摘星过海非古怪老头子自创,只是唯有他得了真传罢了,必有秘籍。”
贾羽因此动了念,要花儿留意秘籍,不料花儿找遍了古怪老头子的屋子,翻遍了衣物,却不料秘籍半点影踪也无。贾羽因此而用火,不料用火也无用,古怪老头子沉稳如此,则秘籍定然不在屋子之中,或许藏在屋子之外,那么当在何处?
贾羽看看古怪老头子,古怪老头子道:“能烧的都烧了,还小心什么?”
贾羽不愿多说什么,转身离去了。
三足金乌慢慢而西便落下山去了,月光照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之上,贾仇仍在练剑,他不知有没有练够一千遍,他只望能从下一遍中领悟些东西。
花儿低着走,一步三晃的走到贾羽身旁,贾羽道:“怎么不高兴?”
花儿道:“你说的办法也没有用啊?怎么老头子比小泽子还沉得住气,便是没有秘籍,那不也是他住的屋?”
贾羽一听这句话,忽然觉得花儿说的十分有道理,便是没有秘籍,哪也是老头子的居所,今日没了屋,他便只能同贾羽等一样睡帐篷了。他如何那么沉的住气?其中必有猫腻。
贾羽道:“走。”说着迈开了步子。
花儿道:“去哪里?”
贾羽道:“去屋子哪里看看。”
花儿连忙跟上,行至哪屋子不远处,便望见一人影,在月光下,在灰烬中,低头寻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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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晗等人,昼夜兼程,赶至叶山县时,正好入夜。
李晗住马在叶山县的界碑之前,哪石碑之上刻着三个遒劲的大字——“叶山县”
石碑之上,一蒙面人金鸡独立,手持利剑,剑指李晗眉间。
这蒙面人长发若雪,于月光下银光闪闪,一袭红衣,更让银发引人注目。长剑在手,剑如苍龙,眼眸若蛇。
李晗喝住胯下马,李敏等人也各自定下。哪红衣蒙面人率先开口道:“来者东来县‘夺命无声’否?”
李晗开口道:“是你东来县的大爷们,还不快快下来行礼,故弄什么玄虚?”
红衣蒙面人道:“东来县李舒已死,何人堪复称‘夺命无声’?尔等真有本事?还是不知羞耻?”
李晗道:“夺不夺命,你问问我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