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口。
左季找到了司马空。
左季背了一袋酒,拦住司马空,道:“你是司马空?”
司马空道:“你又是谁?”
左季道:“这样说你就是司马空。我叫左季。”
司马空道:“左知秋的儿子?”
左季道:“从前是。”
司马空道:“我听说过你。”
左季道:“能请你喝杯酒吗?”
司马空指着左季背上的酒袋子,道:“这个?”
左季道:“汾酒,上好的汾酒。”
司马空道:“好!”
周江口是一条不大不小的河,河堤上栽植了很多树木。
此刻他们正在河边。
他们就地坐下。
左季道:“没有杯子。”
司马空道:“你嫌弃我吗?”
左季打开酒袋,道:“请!”
司马空接过酒袋,饮了一大口。
左季道:“你真不是个正常人,难怪有人说你的剑法很厉害。”
司马空道:“此话怎讲?”
左季道:“你怎么不防我在酒水里下毒?”
司马空道:“你下了吗?”
左季道:“没有。”
说罢,左季也饮了一大口酒。
司马空道:“你不下,我怎么防?”
左季道:“这是个问题。”
司马空拿过酒袋,饮了口酒,道:“我说过了,我听说过你。”
左季道:“我却不了解你。”
司马空道:“我复姓司马,单名一个空字。”
左季道:“听说你的剑克快剑。”
司马空道:“天下的剑都是相生相克的。”
左季道:“我的剑就很快。”
司马空道:“这么说你怕我的剑喽。”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
酒也是你一口,我一口。
未曾停下。
左季道:“没打过怎么会怕?”
司马空道:“打过没死更不会怕。”
左季道:“所以我以前从来不怕。”
司马空道:“现在怕了?”
左季道:“或许。”
司马空道:“可惜了。”
左季道:“可惜怕的人不是你,对吗?”
司马空道:“对!”
左季道:“我从不想让人怕我。”
司马空道:“因为你出手必要杀人。”
左季道:“对!我自小便是杀手。”
司马空道:“但有一个人你没能杀了。”
左季道:“你是我的钟子期。”
司马空道:“你并不是伯牙,你只是一个杀手。”
左季道:“我也并不想终生不复鼓。”
司马空道:“所以你来找我。”
左季道:“他向我推荐了你。”
司马空道:“你杀不了他,却要用我来练剑。”
他们言语越来越敏感,饮酒却没停下,依然是一人一句话,一口酒。
左季道:“我别无他法。”
司马空道:“那现在开始吗?”
左季道:“不,我是来找你喝酒的。”
司马空道:“看来你不想杀我。”
左季道:“我也不想被你杀死。”
司马空道:“所以今天只是喝酒。”
左季道:“还有聊天。”
司马空道:“哪人是谁?”
左季道:“平云岭之事,你一定听说过。”
司马空道:“听说过。”
左季道:“或许他也是你的仇人。”
司马空道:“你觉着这也是他向你推荐我的原因?”
左季道:“总有一些。”
司马空道:“看来这也是我们今天能聊天的原因。”
左季道:“没错,左季的剑从来没有废话。”
司马空道:“废话,你已经说了不少了。”
左季道:“既然如此,你一定也不会介意再多一点。”
司马空道:“介意。”
左季道:“介意的话我明天再来找你。”
司马空道:“可我更想听听平云岭之事。”
左季道:“那可都是废话。”
司马空道:“也许并不是。”
左季道:“我从平云岭纵身跳下。”
司马空道:“平庸的做法。”
左季道:“山崖间有个山洞。”
司马空道:“无奇的故事。”
左季道:“洞里有块石头,石头上放着一块布。”
司马空道:“我猜布一定不在你手里了。”
左季道:“在哪人手里。他要回去了。”
此时他们的一袋酒,已经喝完。
司马空道:“明日再请我喝酒吧,我今天要回去了。”
左季道:“我打个胡哨怎样?”
司马空道:“我并不懂音乐。”
左季打了一个胡哨,一块马从树间现身出来。马背上背着酒。
司马空道:“我若是同你聊的不投机,看来不是件好事。”
左季道:“那样的话,我会拔剑。”
司马空道:“你现在还是继续说平云岭吧。”
司马空边说边去马背上取了一袋酒回来。
左季道:“我在岭下见到了哪人。”
两人又恢复了一句话一口酒的聊天。
司马空道:“看来你败的很惨。”
左季道:“他手下有个十几岁的小孩儿。”
司马空道:“喔!你连个小孩子都赢不了?”
左季道:“杀他可以,赢他的剑法不容易。”
司马空道:“杀了我,你会去找他?”
左季道:“不!”
司马空道:“怎么?”
左季道:“赢了你,我去找他。”
司马空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