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县,胡府。
张作仁瘫倒在中堂。
胡云三兄弟俱在,江月也在一旁端坐着。
江月对面,坐着胡云的老丈人,田光。
依次,还坐着一些江湖亲朋。
胡云道:“李春。你为何要杀我父亲?说说明白!”
李春道:“先如今,可以叫我‘张作仁’了。我杀你父亲,是因为我杀了李舒,想让你父亲背锅。”
胡云道:“当真?”
胡万里道:“可有人指使你,你大胆说。”
张作仁道:“没有!”
胡万里道:“当真没有?”
张作仁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我还要说什么谎话呢?”
胡云道:“你个小人,当初不是我父亲救你,你安能活到今日?”
张作仁道:“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父亲。”
胡云道:“凭你,怎么能杀我父亲?你说!”
张作仁道:“我以李瑞华的名义,约你父亲出来,身带迷香,暗算得手。”
胡万里道:“我父亲身上的飞镖伤痕,怎么回事?”
张作仁道:“我暗算成功,依旧不敢近你父亲的身,于是用了飞镖。”
胡飞道:“飞镖的伤痕,怎么不一样?”
张作仁道:“我并是用镖之人,飞镖都是临时胡乱拿来用的。”
胡万里道:“当真是你自己一人所为?没有帮手?”
张作仁道:“没有。”
胡云道:“既然如此,那就先让我剐你一刀。”
说罢,取了一把短刀,刷的一下,拉下一块肉来。
张作仁强忍疼痛,隐隐呻吟。
江月依旧端坐,没有说话。
李瑞华、李瑞安也没有说话。
其他人有的小声私语。
胡飞接过胡云手里的刀,道:“我也要剐你一刀。”
说罢,又是一刀。剐完,又把刀抛给了胡万里。
胡万里接住刀,道:“我却要剐你两刀,一刀为我,一刀为你。”
说罢,又是两刀。
张作仁已经忍不得疼痛,嚎叫起来。
胡云又拿起刀,蹲到张作仁身前。张作仁面目狰狞,胸腔快速起伏。
胡云道:“我父亲可曾对不住你一分?”
张作仁努力吐出两个字。
“没有!”
胡云道:“那你可有帮手?快快说来,给你个痛快。”
胡飞道:“李春,伤痕可是会说话。”
胡云把刀子贴到他腿上,道:“说不说?”
张作仁呻吟道:“当真没有。”
胡云一刀又下去。
问道:“说是不说?”
张作仁嚎叫的更凄惨,嚎叫过后的呻吟更无助。
张作仁道:“有。”
胡云道:“谁?”
张作仁道:“沈三。”
胡万里道:“你还真能咬。”
张作仁虚弱的吐着气,说道:“是他的手下,我并不认识。”
胡云又剐了张作仁一刀,发狠道:“细细说来!”
江月两目凝神,中堂里人私语声更多。
田光起身,走到胡云身边,道:“云儿,给他个痛快吧!他不仁,我们不能不义,还是不要折磨他了。”
房子里其他亲朋也纷纷劝道:“给他个了断吧!”
胡云应声道:“是!老泰山。”
胡云回头道:“这样的话,李春,你可以去了。”
胡万里道:“慢!话怎么能直说一半?帮手之事,细细说来!”
张作仁哼哼数声,却没有开口说话。
胡万里道:“再不说,可是没有机会了。”
田光道:“还是给他个痛快吧!”
胡云道:“好!”
手起刀落,张作仁脖颈喷血。
张作仁既死,胡万里道:“李瑞华,咱们的事情可还要算一算。”
胡云道:“没错,真凶虽然伏法,但是你跟我们的事还没完。”
李瑞安道:“这件事错在我们,有什么话,你们说,我跟我哥听着。”
胡云道:“李瑞华你就不说点什么吗?”
李瑞华道:“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听着。”
江月起身上前,拍了拍胡云、胡飞的肩膀。说道:“贤侄!”
江月把“侄”字拉的较长,接着道:“我看呢!事情已经很明白了,胡兄的不幸,完全应归咎于平云岭上离间之人跟李春的私心。于瑞华、瑞安关系不大。何况事发后,他两兄弟也做了不少事情,说到底。他俩、李家跟你们也都一样,都是受害者啊!”
胡云道:“江前辈说的不错。这一点我承认!”
胡飞道:“我们要的不多,我只想要一个态度。”
江月道:“我看瑞华的态度是有的,他做了不少事情了,怎么没态度?田兄,你说是不是?”
田光道:“亲家的事,我也万分伤心。不过,要我说,我就有个提议。瑞华,你给我亲家守灵三个月如何?”
李瑞华道:“好!我愿。多久都愿。”
胡万里道:“三个月就不用了,去坟前跪三天吧!”
李瑞华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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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檐低小,炊烟袅袅。长剑破风千万遍,秋日寒风摧树梢。胜霞修炼,无敌剑招。
陈胜霞别了阎阔,别了长安。回到小乡村里,回忆左季的那一剑,也品味他对阎阔用的那一剑。
他一遍遍的重复那一剑,一遍遍的感受那一剑。
十遍,百遍,千遍。
他记不住重复了多少遍,或许次数还不够,因为他还不能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