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稀奇?刚电台实时报道,就在惠东,有房子被风吹塌了。暂时是黄色暴雨预警,明天学校又得放假了,还好我今晚夜班,明天不用请人来看孩子。”
远处的声音被近处的方世淇打断,他在她耳边控诉:“以后都不准你跑这么远了。”
当夜,两人挤在一张病床上,方世淇侧着身子,把大半位置让给她。等点滴打完,让护士拔掉针头,才靠着床的靠背睡着。
次日清晨,天气极好,阳光明媚。仿佛昨日暴风雨只是恶梦里的一个小片段。方世淇给两人办了出院手续,开车载她们回酒店。
小秋觉得十分意外,趁方世淇下车买早餐,好奇地问:“你老公怎么也来医院了?”
单悦翎活动活动睡歪的脖子,笑着说:“他刚好路过。”她不好意思讲,自己老公电话听岔了,以为她得了急性肠胃病,飞车过来找不到人,在附近马路兜了几个圈,因为雨太大,只好守着小秋等她回来。在看到她穿着病号服打点滴,他以为她真的得病了。
总之,吓坏他了。
原来能联系上,是这么重要的事。所以,方大少说了,以后她要带两台手机出门。
车外,马路对面,俊男两手拎着早餐,在红绿灯前止步。红灯转绿灯是一段微妙的时间,20秒太短,60秒太长,低头看手机,来不及消化内容,抬头看路面,寂寞又不充实。但是,如果对面有一位赏心悦目的帅哥就不同了,几十秒里,足以充分将他从头到尾打量无数遍。
“你老公真好!从头到脚没有缺点,最大的缺点就是长得太帅了!”小秋望着窗外,指着同样在等绿灯的女xing行人,老中青都在仰头望着方世淇,没有杂质的阳光扑腾在他的脸上,整张脸都似熠熠生辉。
“一定要好好盯住!这年头,防狐狸精比防贼还难。”
单悦翎哼哼两声,高兴不起来。
早餐买回来,方世淇怕时间赶不上,一刻不待,连忙开车,让单悦翎和小秋安心吃早餐。
回到酒店,糖糖他们还没离开,要等周生生离开,将所有物料回收。酒店经理也不让他们走,要求他们必须恢复房间原来的模样。
糖糖见小秋和单悦翎归队,才放下心头大石,一行人到海边走走逛逛。方世淇没有闲心陪他们浪费时间,走进餐厅,搬出手提电脑工作。单悦翎拿着他的手机浏览网页,看腻了就瞅着他看。
“有事?”他冷冷发问。
“你要不要加一颗痣?就在嘴边这个位置。”她凑过来,点了点他嘴角偏上的位置,又翻出手机里的网页,一本正经地说:“这个位置的痣象征福禄寿三全。”
“无端端为什么要弄花自己的脸?别人点痣,你却让我加痣,打什么算盘?”方世淇眼睛不离屏幕,没抓鼠标的手,揽住她的腰身。
“因为……希望你跟马云一样富有。”
这是胡扯的借口。
方世淇瞥了她一眼,“性质不一样,马云还是草根的时候,根本混不了银行,银行只收相貌端正、气质较好的人。如果帮你办业务的人,其貌不扬,身板又短,没法高兴起来,不是吗?”
说来,也有几分道理。但是,这根本不是她的目的。“那我每天给你画一颗痣,可以吗?”
方世淇停下手上的工作,一脸较真地问:“为什么一定要给我加一颗痣?”
因为……因为不想你像个人偶布景板,老被女人盯着!单悦翎撇撇嘴,“不愿意就算。”
又生气?方世淇开始习惯女人的喜怒无常,加痣真的有点蛮不讲理。他无意中瞟到她昨晚打点滴的针眼,已经淤青发肿,心疼地捧起来,加重语气,更严肃地批评她:“谁让你掉手机,这就是报应。下大雨还跑出去买萝卜干,就不能安安分分待医院里吗?一个女人,单独逛夜市,你知不知道很危险?”
“本来我打算再避一会儿雨,但是有个老婆婆吓我,她一直拍我肩膀,一下比一下用力,如果我不跑,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命见到你!你看我的膝盖都淤青了,就是昨晚磕伤的。”
方世淇用手指狠狠戳进去,单悦翎痛呼出声,怪他下手太狠。“活该!”他冷冷结语。
“方行长!”
方氏夫妇没留意,周生生挽着邹诗诗坐下来。周生生心情开朗地说:“我们刚才在那边吃早餐就发现你们了。还没当面祝贺你,最年轻的分行行长!”
周生生伸出手,方世淇笑着与他握手,说:“恭喜你,抱得美人归,什么时候结婚?一定要大摆筵席,让我们都沾沾喜运,领导最喜欢参加婚礼。”
单悦翎撇了眼邹诗诗,敛起笑容。
周生生眉开眼笑,“最让我羡慕的是你们的婚礼。场面很大,桌数很多,高管以上的都请去了,嫂子在婚礼上还哭了。”
单悦翎尴尬地笑了笑,这是最不堪一提的事!方世淇嘴角含着笑,依稀想起那张哭红的脸,将婚礼气氛推向**。
“确实难忘,是真爱。”方世淇揉着她被针孔戳淤的手,淡淡地说:“期待你的婚礼。”
“谢谢!”一直沉默不语的邹诗诗忽然说话,方世淇和单悦翎刹那安静。
周生生嘴角挂着笑,吩咐道:“诗诗,你陪嫂子去外面看看风景,我有话要跟方行长说。”
单悦翎杵着不想动,方世淇小声叫她去拿吃的。她不情不愿站起来,拿着盘子,在食物之间辗转。邹诗诗不怕死,走过来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