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潇潇似笑非笑看着她,一直看得她心里发毛。
凌俐摸了摸额角,有些不自在:“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你说呢?”吕潇潇翻了个大白眼,“你是正房还是小三?哪里来的立场摊牌?要不要再发个檄文贴到你家对面去?要不然就这样大喇喇上去拍着别人的肩膀打招呼,嘿小婊砸,你锅里的肉姑奶奶我看上了,你速速退让不要碍事?”
凌俐只好干笑:“也不是这样不遮不掩吧,找个机会大家坐下来说清楚……”
“顺便拉上南之易当见证?你傻不傻啊!”吕潇潇先是一指头戳她,接着语重心长劝起来:“就是要她不知道,你才能有机会暗中搞破坏,不动声色解决掉这么一个对手啊。”
“啊?暗中破坏?”这显然超过凌俐的理解范围,“要不要这么下作啊?”
“大姐,考验你不择手段的时候到了,你要不要追个男遵循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你这么老实,单身一辈子好了!”
说完,吕潇潇又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来指望你算计是不成了,你先盯紧那小妖精,让她别把唐僧吞进肚子里先!”
凌俐还是愁眉苦脸:“我怎么盯啊,他们门一关谁知道会上演什么限制级节目,我难道好意思破门而入?”
忽然间眼睛一亮:“你说我要是把田老师家水管弄爆了,是不是就有理由能搬到对门去?”
吕潇潇张大嘴巴很是无语,好半天才说:“刚才还说你太老实了,结果没想到你心挺黑的嘛!古人说色令智昏果然不错,人家田教授好心好意想要撮合你们,你却要借故端掉别人的老窝,请问你的良心不会痛?”
凌俐皱着眉一脸的苦瓜相:“那又该怎么办?反正现在什么路都不通,还不是死马当活马医。”
“笨!”吕潇潇倒是有了点想法,一指头戳向她的太阳穴:“古人说指东打西围魏救赵,你混不进去,不能找个理由让她搬出来和你一起住?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凌俐被绕得有些晕,正要回话问清楚,忽然传来敲门声。
两人同时住嘴,都是有些心虚的模样。
“谁啊,请进?”吕潇潇清了清嗓子,收起刚才那副轻佻的模样,马上换上精干端庄极具欺骗性的坐姿。
门却没有动静,只是门外响起低沉的男声:“小吕,凌俐在你这里吗?”
那是祝锦川的声音。
凌俐像是被抓住在做坏事一样,忙不迭抢在吕潇潇前面回答:“师父我在,马上出来。”
“嗯。”祝锦川隔着门回答了声,接着回答:“马上要开工作会了,你们俩都出来吧,要分配下一阶段的工作任务。”
“哦!”凌俐忙不迭站起身,却被吕潇潇拉住。
“稳住,收起你那副怀春的模样!”吕潇潇告诫她,“不要被问几句就慌了,要是你师父只知道你……,你信不信他会安排三倍的工作任务给你?”
“不是吧!”凌俐瞪圆眼睛:“这关他什么事呢?”
吕潇潇笑而不语,之后推开门,把她扔了出去。
就凭平时祝锦川抓住一切机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敲边鼓,生怕自己带坏了他纯情的小徒弟这件事,就能断定出他在凌俐身上的心思比海深。
连马老都听出来这弦外之音了,更何况对所谓奸情超级敏感的吕潇潇?
要说以前大家都不显山露水的情况下,她可能还能一时兴起给调侃一下撮合一下,只不过在凌俐终于有了最终抉择以后,她只可能顺着凌俐的心意来。
不管是什么富二代还是腹黑律师,凌俐这傻孩子只喜欢那鸡窝头一看就不靠谱的嘴贱星人,她又能怎么办?
管她是不是挖人墙角,管她这次是不是要了就照做,大不了绑上这两人扔到山洞里去关上几个月,还不怕日久生情?
呃,好像脑袋里又悄悄跑过黄段子了……
“对胎教不好,对胎教不好……”吕潇潇碎碎念着,环抱双臂看着窗外,没心没肺笑起来。
反正她能做的已经不多,等这件事了了,她也是时候放下这里的一切,为自己好好做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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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盆薄荷开始,凌俐就下意识避开魏葳。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用怎么样的心态来面对魏葳。在和吕潇潇坦白一切寻求指引的过程中,她甚至想过要和魏葳摊牌说明自己的心迹,然而这样的决定往往是想一想还有勇气,正要让她付诸实践,马上打退堂鼓。
毕竟名不正言不顺的,哪里来的立场和魏葳争南之易?
更何况,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状况,凌俐也不是百分百确定。
一个含羞带怯在凌俐的试探下承认恋情,另一个说起魏葳就百般嫌弃,极力否认。
两人的说法南辕北辙完全相反,所以必然有一个在说谎。
凌俐是更愿意相信南之易的,以他的性格来说,在这么一件事上费心费力编造谎言来骗她,根本没有必要。
与其有这心力,还不如多玩几次贪吃蛇。
可同样的,魏葳那样爽直的性格,也没必要弄些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忽悠凌俐。
她因为南之易的事伤心出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被赶出门、被嘲讽挖苦、碧沙发上睡,次次凌俐都在场,不管怎么看她都没有需要在凌俐面前维持自己脸面的必要,更没必要明明没复合却装出一副得偿所愿的样子。
总而言之,她也没有撒谎的必要。
更何况凌俐亲眼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