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子被沈宸劝回了家,到家就关在书房里不出来,不吃也不喝。
沈家兄弟焦头烂额的处理手边的事情,一边还要注意老父的情况,对着沈恒几人一顿耳提面命,就差动家法了。
“看你们能的,出去一趟就给我惹事,带两个妹妹都整进牢里。”沈二爷气上心头,抄起一把椅子就扔过去。
沈恒躲都没躲,结结实实挨了顿砸,抿紧唇不开口。
“你这孩子,怎么也都不知道躲。”他娘看了一时心疼,对着沈二爷教孩子的当口也说不了什么维护的话。
这事沈恒觉得自己确实有责任,没有看护好几个妹妹。
沈赫怜站在她哥身前“要不是沈赫荣非要去那个酒楼吃,我们能出事吗,怪她扯上我哥干嘛。”
这是她从小到大为数不多能护着她哥的时候,本来就是她哥的错,凭什么要背锅,但她却不后悔拉着哥哥一起去,要不然林筎阴那傻子在外面给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关荣儿什么事情,你姐姐都进牢里了,你这样埋汰她不亏心吗?”沈三夫人也不是吃素的。
“闹什么样子。”沈老夫人还是最沉得住气的。
沈大爷想叫老爷子出来吃饭,年纪大了禁不住熬“沈宸,叫你爷出来吃饭。”
沈宸站老太爷门口半响没动,背影默然,如墨的眼漆黑一片。
“嘿,你这小子。”沈大爷心里那个气啊,老的这么驴,小的也跟着倔。
“啊···”沈大爷的痛呼哑在喉咙里,还没跟着动手就被大夫人暗中拧了一把腰眼子,亲夫人哟。
左右无法,几人和雕塑一般立着。
“咔”的一声,书房的门开了。
几人张张嘴发不出声,默然无言。
沈老爷子正身立在门那,声音颓唐“给温筠玉的钱财都送去了吗?”
沈三爷立马点头,有些难以开口“送了送了,就是。。。”
“就是什么?”
听到老爷子声音略沉,沈三爷立马打了个激灵“就是被退了回来。”
在三房屋里,三夫人可说了,她女儿要回不来,这家就不过了!立马收拾东西回娘家。
他苦着张脸,这都什么事啊,他女儿进去牢里了,他能不急吗。
沈老爷子这会是被气笑了“平日里送什么要什么,来者不拒,这会清高起来了,我呸!”
平日修身养性再怎么装,气急了匪气就出来了。
“再去打听!”沈老爷子没好气道。
林筎阴那边更是磋磨,诏狱里各种各样的刑具摆满了整个地方,大铁钳,大剪子,用火烤的焦红的烙铁,绞刑架,放着数十个散发恶臭的酒桶,里面还传出噗嗤的生气,阴森森的监狱守卫发出恶毒的嘿笑。
“啊!”林筎阴和沈赫荣一路走过,两列数十个连在一起的的监牢里,里面的人看着异常可怖,常年非人的折磨已经将他们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头发乱糟糟,衣不蔽体的发出恶臭。
一双双亵渎的眼看来,一双双手从里面伸出,要去拉他们。
“不要!啊!”沈赫荣不小心被蹭到了衣袖,一下被拉扯了过去。
里面的人想要舌头去舔她的脸,发着恶臭的嘴里,牙齿发黑发黑,全是腐气。
她简直要吓哭了“滚啊,死变态,快点放开!”
旁边的守卫看好戏般也没去制止,心里含着龌龊的心思。
林筎阴抖着手去扯她回去,一张脸吓得没了血色,要哭不哭,手也酸软不似自己的。
她简直吓坏了,到地方了,阉宦一把推进了牢中“给我老实点。”
里面硕大的几只老鼠窜来窜去,她俩一直搓着手臂,总感觉里面不干净身上痒痒的,地上一大把干枯的稻草勾的她脚踝瘙痒。
这里的一切都让人如此不适应。
守卫看她们娇生惯养不禁受苦的样子,不怀好意道“别管你在外面什么身份,到了这里,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得听话。”
见她们不回话,狞笑的甩着铁链转身离去。
远远的还能听到铁链甩在身上皮开肉绽的声音“干什么!干什么!都安份点!”
“啊啊啊——”
“我呸,阉狗你不得好死,啊——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监牢里四面八方都传来各种凄厉的喊叫声,有老又少有男有女,他们咒骂的越痛恨,宦官们折磨的越欢,下手也就越重。
林筎阴看也没去看沈赫荣,对方也平日里带笑的眼也没心情落在自己身上。
她现在感觉很慌乱,看到温筠玉时也是惊吓,现在更是没了生气。
那边方胜却觉得志得意满,满面春风,连走路都带风。
“你下去吧,好处不会少了你的。”那人也是一脸笑模样,乐呵呵的拍拍圆润的肚子。
前阵子少保回来时心情颇好,连带着几个属下都过了一阵好日子。
问起缘由,那日去的缇骑们一脸神神叨叨的,又是嘘气又是捂脸偷笑的,说道“少保怕是看上人姑娘了,还把人吓得。”
当然,这话不能给少保知道,传的还挺严实,以至于只有少数人知道这沈家的表小姐林筎阴。
这不,给他赶巧了,他作为少保在望京府邸的管事知道的事情不在少数。
他在院里就听方胜几人鬼鬼祟祟蹲在院子里聊些什么,正要走,一听林筎阴,就站院门口听了一嘴。
“你们给我说说这顺天楼出什么事情了。”
几人以为说的江湖百晓生那孙子的事,以为捞银子的事给发现